“嗯,大哥小心些”
莫绍谦蹩眉:“悯晨哥哥不就是回行宫而已,你至于这么不放心吗?”
“习惯了”赫澜渊耸肩,这些天对赫澜倾的担忧已经让他习惯叮嘱了。
莫绍谦站在原地,左看看右瞧瞧,最后支吾半响才问:“回去之后,我可以去赫府找你玩吗?”
“可以啊,随时欢迎”赫澜渊点头。
莫绍谦一喜拍了拍赫澜渊的肩膀:“那说好了,到时候我去找你”而后一溜烟就跑不见了。
赫澜渊看着莫绍谦一下不见了踪影,耸耸肩,转身便随着去了赫澜倾的行宫,这几天他已经习惯了往这里跑,只是没想到刚到外面,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有些落寞的站在门外。
“藏锋大哥”看清楚那人是谁,赫澜渊一脸狐疑:“你来找我大哥吗?怎么不进去?”
御剑斳无声叹息,而后复淡淡勾起嘴角:“还是算了吧,时候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他了,不过是看他近日来脸色愈发不好,所以便不太放心罢了”而且,赫澜倾也不会见自己的……
“哦……”赫澜渊点头,脸上的神色有些小小的茫然:“可能是这两日大哥的伤势有些复发,所以才会脸色不太好吧”伤势是赫澜渊唯一能想到的,最好的解释。
御剑斳没再多说,只跟赫澜渊道了两声,便举步离开。
第二日,一行人又在皇帝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返回京城,赫澜渊回想着这些天的过程,总觉得自己除了一条金腰带好像什么都没捞到,顿时有些小小的遗憾,可是一扭头,在看见赫澜倾靠着马车眉宇微拧,面色明显有些发青的样子时,赫澜渊又被转移思绪,只关心着大哥的情况。
“大哥,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赫澜倾抬眼看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还好,就是马车有些晃得我头晕”身体的情况,似乎开始逐渐下降了……
“大哥,以后,你得军务我来帮你吧”
“你……”
看赫澜倾明显楞住,赫澜渊一脸的认真:“我虽然不懂,但是二哥可以教我,我要是能帮你分担一些,那你就能有时间好好的照顾自己了”
“不必”赫澜倾回绝的十分干脆:“军务的事自有你二哥打理,更何况我现在还没倒那般田地”
“可是……”
“澜渊!”拧了眉,赫澜倾一脸肃色看着弟弟:“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想为我好,我心里明白,但是你要记住,你如若真想帮我,那就不得参与我任何军务的事,日后更加不得于朝堂政治有半点牵连!”
“为什么……?”大哥的要求,实实在在地让赫澜渊楞了,虽然他也不想为官为臣受人拘束,但这种事的话,当哥哥的,一般不是更期待弟弟能有所作为吗?
然而,赫澜倾只是低低一叹:“日后,你会知道的……”
不入朝,不为臣,那以后就更有机会去找他想要的东西,而不是如同自己一般,顾虑太多,最后却只能以父子分离的结果来收场……
回了家里,因着之前皇帝的允诺,赫澜倾可以暂时放下一切军职事物,在家中好好休息,赫澜渊却在刚回家的晚上,就把大哥的情况告诉了季暮云,季暮云只是一脸平淡,似乎对此并不意外,可是赫澜渊却诧异了。
敲敲儿子的头,季暮云笑道:“澜倾还小的时候,我便已经知道他是个哥儿,只是……”赫澜倾受孕一事,当真是让他意外。
“爹亲,能帮帮大哥吗?我看他这几天好像挺难受的”
季暮云笑叹:“这些日子在行宫里,他一定不敢吃药,哥儿一旦受孕,身体的情况会比女人还遭,你放心了就是,明日起我会给他煎了安胎药送去,盯着他天天喝下”
有了爹亲的话,赫澜渊也放心多了,想着时间已晚,不好再打扰爹亲,赫澜渊便起身离开。
得知赫澜倾有孕,翌日一早季暮云便亲自去抓了药,也不敢假人之手自己亲自熬了,便給赫澜倾院里送去,只是没曾想半路居然遇见了刚从主院出来的赫成义。季暮云微微一愣,端着托盘,退到一旁,在赫成义从眼前走过时,微微行了一礼,像个下人一样,而后才又朝着前方行去。
“等等”擦肩而过,赫成义才突然感觉不对,回头时季暮云已经停步:“你是哪个院里的下人?”有些眼熟又有些陌生。
季暮云一时怔在原地,胸口有些闷堵却不知道这话要如何回答。
赫成义微拧了眉,索性朝他走去:“哑巴了?怎不回话?”
“将军……”太久没有与赫成义打过照面,季暮云一时有些拘束与恐惧,只是小心的抬眼看他。
这一下,赫成义彻底楞了:“怎么是你?”从赫澜渊出生之后,赫成义便极少再见季暮云了,有时候只是远远的撇了一眼,有时候看见的只是一个背影,直到后来,季暮云彻底躲进了偏院,故意避开两人的接触,赫成义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甚至有的时候几乎要忘记府里还有他的存在。
苍白着脸色,季暮云只是僵硬的淡淡一笑:“我之前听说澜倾身子不好,便想自己煎了药,给他送去”
季暮云话音很柔很低,赫成义听得眉宇紧拧:“府里有的是伺候他的下人,你好歹也是个主子,怎得却尽做些下人做的事?”
动动唇,季暮云也只应了一声是,垂了眼睑就这般站在原地。
赫成义看他这样,心口顿时闷堵异常:“以后这种事让下人来做,你回去把衣裳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