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张仲文吃力地把脸扭过去了,轻蔑厌倦地说:“e de la foie graanderais.”(注解——法语:这不是我点的松露和鹅肝。)
听他那嘀嘀咕咕腔调就知道肯定没好话,
耿鸣的喉咙里发出食肉动物攻击性的闷吼,现在的猪肉涨价很厉害,这一块五花肉花了他二十多呢!他厌烦地盯着这地上的死鱼烂鳝说:“你他妈的再说一句鸟语,我就把你的jī_bā切下来!”
“i’other would be very sorry.”
张仲文懒洋洋地回腔调——鳞片是可以长出来的,但是其它器官不行,但是张仲文其实心念已绝执意求死,他豁出去了。
耿鸣并没有完全理解他的话,但是他听见了“her”的字眼,立知他在问候自己家人,当下暴怒,火冒三丈。把手里的水桶朝远处一丢,也不再和他客气,从口袋里掏出折叠好的挂着图钉的皮带,手腕一挥,瞄着龙王的屁股和大腿、暴风骤雨一般抽去,三口气没喘完已经起起落落十几下,真丝西裤上滚出一片灿烂红桃,无数血花布片飘零四落。但是半天张仲文却一声未吭,耿鸣以为他吃不得打又昏死过去,提起灯照了下他的脸,却见他嘴唇也已经咬出血痕,但是双眼圆睁射着诡谲精光,用一种分外淫秽地表情对他说:
“嘿嘿嘿……嘿……你知道……我是撅着屁股被人操习惯的……一个优秀的公共……厕、厕所,敢于直视……淋漓的,鲜血,和暴力,暴力的拆迁!嘿嘿嘿……”
耿鸣倒也不敢再打,他真的不想这么早就把这条毒蛇弄死,把皮带朝地上一丢,一屁股坐在麻袋片上,掏出一支烟来点上狂抽;他在努力构思下一个酷刑:
虐待原则是要他外观上看不太出来,但是又能有充足的折磨效果。如果是一般怙恶不悛艰险狡诈的案犯,他比较喜欢用自己擅长的浸水法,但是这个是条水蛇变成的海龙,所以他擅长的这个大分类中的十五种小项目就全部落空无收益。
动物骚扰恐吓法也不成立;首先这个成本有点儿高,他又是在动私刑,操作性比较困难。另外对象竟然他妈的是龙,绝大多数未成高级智力形态的毒虫猛兽看见他就会昏厥惊吓逃跑,甚至有可能过来殷勤讨好;耿鸣也懒得去捉老鼠,谁知道他是不是自己想吃零食要自己送上门呢?
物理伤害法已经是极限了,再打下去目标真的死了残了,过几天上不了班自己也惹麻烦,而且这个家伙真的是耗子给猫当三陪要钱不要命穷凶极恶丧心病狂的魔怪,真的有可能一边被千刀万剐一边还在谈笑风生呢。
所以耿鸣有点儿一筹莫展,他觉得自己的准备还是不充足,方案还是没设计好。不过没关系,他尊敬的上司孙世昌教育过他,他多年的工作经验也提醒他:这个世界上没有撬不开的嘴,万事万物都有软肋。自己所需要做的就是多观察情况,调研方法。
黄幽幽的灯光中,耿鸣讳莫如深地抽着烟,粮仓里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相亲见的是什么人呀?嘻嘻……您还挺争朝夕的,前脚踢后脚追,想老婆想疯了,呵呵。”
幽静的地穴里传来张仲文吃力的调笑声。
耿鸣愕然,但是心里烦乱,只是撇腿踢了他一脚,骂道:“你住嘴吧,看相算命谁不会啊,别臭显摆了。”
“这不用算你的命,看你那身打扮就知道,不是民工上访,就是懒汉相亲。嘿嘿。”张仲文为了缓解身上的疼痛,竟然破罐破摔地调侃其他。
“你又懂了,我知道你什么都懂。你就过嘴瘾吧,我都懒得听。”耿鸣为人不修边幅惯了,最不介怀的就是别人讽其仪容。
“耿……耿队长,反正我也要死在这里,不如做点儿好事成全你。我教你三招五计,出去你如法炮制,定可以要你春光满园桃杏全收。咳——什么举案齐眉白头偕老我不敢保证,但是却保证能让你省却跑腿劳神多快好省地睡几个大姑娘小媳妇,泻泻虚火,享享清福。”
“然后你找人梯云纵仙人跳或者举报我嫖娼招妓或者侮辱良家妇女是吧?”耿鸣把烟头一甩,慢悠悠地说。
“ever,反正谁憋得脸肿脖子粗谁知道。呃,你都不用上班的么?你既然都来探望我了,要打请便,要操尽快,请不要沉默,我会尴尬。”
“我请假了,特意来陪你的!”耿鸣气的牙根痒痒地说。
“呵呵……嘿嘿,nice!真体贴,上一次有人对我说他请假陪我,其实是老婆怀孕了公司又派他出差,我只是当了三天旅行床上用品。但是不管怎么说酒店的星级比这里要高点儿,客房服务也比你专业。”张仲文带着古怪的得意阐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