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冯娟揭晓的。邵西行乐呵着笑脸刚走，冯娟就来了，“庞总刚才是不是带你和老邵去国资委了？”

“是啊，刚来，冯助理果然消息灵通，没有什么可以瞒得过你的。”甄帅说，其实后面的话，他是引用了冯娟不久前给他说的话。

“胡总的指示，我通知庞总的，怎么能不知道呢。哎，庞总回来脸色很难看，没有什么事吧？”

“没有什么事，这么说，是胡总让我们去的？”

“是的，胡总点的名。”

甄帅渐渐明白了胡晋仕此举的深意，他也亲眼观看了一出如来佛如何戏弄孙悟空的好戏。

下班接苏琼的路上，堂兄甄满盈打来电话，说那个胖子刚才又来找汪姬，现在正和何启进一起说话，看甄帅来不来。甄帅庆幸还没有到苏琼上班的银行，否则被她听见肯定要盘问个究竟，于是他给苏琼打电话，说晚上有应酬，不吃饭。便掉头来到三绿菌业公司附近，找了一个可以观察到大门的地方停下车。他打电话问甄满盈，这人还在不在里面？甄满盈说在院子里说话，大概马上就要走。甄帅说，出门时你给我打电话。

大约5分钟后，甄满盈的电话响了，同时一辆红色宝马从门里出来了。甄满盈说，夏雨没有去，姓何的坐他的车一起出去了。

甄帅保持距离，跟在宝马的后面，不久便到了伏羲路金三角的一个停车场。雷强和何启进先后下车，两个人说笑着走进一家饭馆。甄帅看这个饭馆出出进进的人不少，就也硬着头皮走了进去，服务员堆着笑容问他几个人，他说一个人，服务员说，那就坐在大厅里。言外之意是一个人不给包厢，这倒提醒了他，雷强他们肯定是进包厢了。因为他扫视了几圈，大厅里看不见这两个人的影子。于是他悄声问服务员，“刚才进去的两位客人去哪个包厢了？”服务员说，先生，请跟我来！甄帅说你告诉我房号就行，我自己去找。服务员说，9号包厢，在二楼。甄帅慢慢爬到二楼，发现9号包厢门半开着，里面传来雷强的一阵大笑。甄帅发现隔壁的包厢空着，就赶忙下去让服务员订下这个包厢，服务员的脸上布满了狐疑。甄帅解释说，刚才认错人了，我一起的两位马上到。

果然如甄帅所愿，隔壁的说话声基本上都能听清楚，这要感谢包厢的隔音效果太奇葩。

现在是何启进在说话，“你强子站在暗处，我们站在明处，一暗一明，彼此呼应，完全可以办妥。”

雷强半晌没有说话，似乎在吧唧吧唧抽烟，一阵咳嗽后，开始说话了，“我觉得还是不稳妥，这个小妞子性子烈着呢，她不一定会依我们，让我说，你就给她当面点透，别再遮遮掩掩了，迟早她会知道的。”

“读过书的人都清高，如果真让她知道我们在做这个，她死也不从的。去年在河州，她看了货问过我，我怕刺激了她，说是虞美人。强子，你还是听我一句劝，要下手，必须得付出，你尽快把房子买下来，有了房子她才会信你。”何启进似乎很焦急。

“这妞子精得很，到现在连手都不叫我摸一下，她心里到底打的啥子注意，敢买吗？那破房子少说也要一百多万呢！”

“你先买下，你前些年丢的钱还少嘛，如果真能够感化她，你就大赚了，一百多万算什么，到时候人是你的，那大把大把的钱也是你的。”

“行，我强子就听何哥的，明天我去看房子。忘了问，你说她也看过那房了吗？”是雷强的声音。

“看了，但是没有进去，她说人家不让进去。”何启进的声音不流畅，大概在吃东西。

两个人后来还说了些秦宝贵的段子，大意是这个女人看起来傻乎乎的，实际上人特别聪明，最近刚踢掉一个白面书生，和一个税务局的副局长勾搭上了。雷强一阵□□，说，这个女人肯定很会耍，啥时候我给试一试，何启进也是一阵肆意的笑，说就看你的老二争气不！说完，两个又是一阵嗤嗤嗤的坏笑，酷似两只快断气的母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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