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风从屋子里出来后说道:“公子说恭敬不如从命。”
然后他又很神秘的补充了一句说:“没想到他会竟然愿意去唉。”这句话似乎更多地是自言自语。
嘿嘿,看来我面子够大,人果然是有缘分的。总是能碰到,这么有缘分,难道他是我这具身体道哥哥?江羽心里猜测道。
不过很可笑,自己因为没这具身体的记忆,因而不认识自己哥哥,如果人家是自己哥哥,怎么会不认识自己呢。
因为姐姐有两个了,不缺,所以开始想找哥哥了,这是多么缺爱的孩子啊。
虽然问的时候有点犹豫,但是一听到答应了,江羽很开心,毕竟是完成了宁云的任务。
本来呢,请吃晚饭似乎不太妥,但是,这些天天热了,中午最热的时候,谁愿意在中午吃席呢。
晚上的话,有凉风,把桌椅放在院子里,这几天正好月中,十几的月亮够圆够亮了,大不了在桌子上放一盏灯呗。
江羽还特地走到猎户娘子面前再三说道:“大嫂你一定要来哦。”
潜台词是:如果你不来的话,谁知道你那个看着非常正经实则好色的夫君,不知道会不会有不好的心思。
江羽以前丫丫过他和文清后,这几天,想着他这么帮自己,说不定人家真看上文清姐姐了呢,毕竟那天送自己和萍儿回家的时候在院门口两人见过。
如果到时候举止轻浮的话,怪我不念恩情哦。文清,虽然冷冷的,但内心还是把自己当弟弟看的,我会尽好“弟弟”的本分,保护姐姐的。
“大嫂你一定要来哦。”江羽又重复了一句。
“她就不必了吧。”无风说道。
什么?竟然还能代替女主人做决定?
真是奴大欺主啊,江羽想到那次上岸,无风要从他公子手中接过萍儿,但那平时看似冷漠的假猎户,竟然还体贴地说他下属摇橹一天了,让歇歇手。
对自己属下都比对自己娘子体贴,这户人家还真是让江羽越来越看不懂了。
花心男主人跟男属下有意思,男属下又跟女主人不清不楚。这样复杂的人家,要不是人家几次三番帮自己,江羽是不想来沾染的。
虽然他们人似乎都挺好,但是作风问题也是很重要的好不好。不能带坏了自己啊,自己还是个孩子,从恶如崩的啊!
哎,算了,还是赶紧回去,跟着姐姐从善如流去吧。
江羽赶紧告辞回家去了。
就这样,请客的事就算是定下来了。
既然诚心请人吃饭,江羽自然是喜欢这种爽快人,若遇到个做作的,她还得跟着虚套一番,那可是很累心的事。
可是像假猎户这种骄傲得连姓名都不肯透露的人,竟然会答应江羽的宴请,还答应得那么爽快,却是让江羽不爽,似乎他就等江羽这番邀请呢。
看来他真是算计上楼文清了,一定不能让他得逞。
经过两天的采买,很快就到了请客的那天傍晚。虞家的大门,破天荒地没有关紧,而是半开着。
从门外可以看到院子里设着一张桌子。初夏的傍晚,白天的热气很快消退,凉风习习,室外的温湿度都非常舒服。
有一个人站在桌子边上,拘谨地搓着手道:“羽哥儿,要不我就回家吧,我怕……”
“哎呀,你怕什么,你又不是女人,怕他做什么。”
“啊?”
“我是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别扭扭捏捏的,只不过让你作陪一下,人家又不会怎么着你。”
说怕的这人正是翁忠桂,本来江羽没想着叫他来的。但是翁大嫂得知江羽要设宴,何况那个客人可是萍儿的救命恩人,就赶着要来帮忙。
于是江羽盘算着翁大嫂做菜,自己传菜,那么就缺少人来陪客人来,于是就把翁忠桂也给叫上了。
不过,翁忠桂自作主张把他小妹也叫过来去厨下帮忙了,这样倒是省得江羽做传菜的事情了。
至于女人们,屋子里又设了一桌,客人就是假猎户的那位哑娘子,由宁云和文清两个作陪。
眼看天色要暗了,江羽总算等到了她的客人。
“吴风大哥呢,大嫂呢?”江羽看看那男子身后全无一人。
“他们来做什么?”
江羽无言。
不带老婆赴宴,这是要装单身贵族啊。
也只能这样了,江羽只得进屋通知姐姐们女客人不来了,叫别等了,自己又出来陪客人。
日月交替那时候是天色最暗的,江羽拿了灯出来点上,火光透过红红的灯罩,倒是把三人的脸映得有点红红的。
酒才喝了两盅呢,脸好似醉了似的。
不过,翁忠桂似乎是真醉了。平时就不怎么喝酒的他,今天又是紧张,客人没陪好,倒是先把自己给灌醉了,现在一只手扶着头,一只手支撑着身体,晕晕地强撑在那里。
这时候月亮已经升起来了,五月十五的月光,虽然不似八月半那么圆,但也是银光盈盈,洒满庭院。
屋子里款款走出两人来,正是江羽的宁云和文清。
江羽紧张地得跳了起来。
同时站起来的还有那个男子,只见他放下手中的酒杯,也跟着站了起来。
“小女子虞宁云再次谢过恩兄,不知恩兄尊姓大名,如何称呼。”宁云行礼并问道。
“某姓朱,字逸之。”那男子回答得也算谦恭有礼。
原来不是刻意隐瞒姓名,而是看人下碟,跟自己见面多次了也不肯告诉姓名,自己只能在背后给他取诨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