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所畏怒声抗议,拳头攥得咔咔响,保卫着自个儿不容侵犯的一亩三分地。
池骋突然发现,相比焚身的欲火,他心里烧得更旺的却是一种无名火。按照以往的脾气,刚才在街上的时候,吴所畏敢那么招他,他就敢当街折腾回去,在路人眼皮底下羞臊他,那才叫爽叫刺激。可当时他却生气了,真真切切地火了,就因为吴所畏那么毫无形象地一露,他心里吃味了。
“以后别这么穿了听见没?”池骋突然冒出一句。
吴所畏闷着脸问,“我怎么了我?”
“你说你怎么了?穿成这样儿走街串巷,生怕别人瞧不见你是吧?你当着我的面怎么骚都成,到外面你就给我捂得严严实实的!”
吴所畏不明白了,他就这么随便捯饬一下,怎么就骚了?他一身长裤长衫的怎么就不能上街了?
池骋瞧吴所畏还跟他瞪眼,欺身压了上去,磨着后槽牙质问:“谁让你穿低腰裤的?”
“穿低腰裤怎么了?”吴所畏不服,“我又没露哪儿!”
“非得整个屁股都晾出来才叫露?”池骋眸中暗火翻滚,“你再拽低点儿,我都能从后面直接捅进去干你了!”说着真去拽吴所畏的裤子。
吴所畏怒不可遏,拧着池骋的手腕大声嚷嚷,“我警告你,我这条裤子好几万呢!”
“好几万……”池骋嘲弄地瞧着吴所畏,“你干脆剪下一个裤边儿,咱拿着它去吃顿烧烤得了。”
吴所畏威胁不成又打苦情牌,眼神凄苦好不可怜。
“你这是嫌我没钱,请你吃顿东西还那么寒酸是吧?”
池骋反问,“你说呢?”我要真嫌你还能让一个曲别针骗走么?
吴所畏不管那个,我就悲愤,我就心寒,我就一副被排挤的厌世绝望沧桑样儿。
池骋悲哀的发现,他就是被撩拨成这样,还是会被吴所畏那点儿雕虫小技逼回去,怎么都下不了手,邪了门了!僵持了许久过后,大手扣住吴所畏的后脑门,硬是将他圈了过来,凝视了半晌,霸道地亲了上去。
吴所畏越来越习惯和池骋接吻了。
以前觉得亲热是件吃亏的事,是为了钓到这条大鱼付出的代价,现在完全不这么想了。池骋这个舌头真是个尤物啊,能在口中搅个天翻地覆,酣畅淋漓,凶狠激烈,每次停下来都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池骋的大手滑到吴所畏的腰际,粗糙的指腹在肚脐周围刮蹭着。
吴所畏不舒服地挺了挺腰身,按住了池骋活动的手腕。
“有感觉了?”池骋问。
吴所畏挺不自然地回了句,“不习惯。”
“那你习惯什么?”池骋朝吴所畏的耳朵吹气,“习惯直接干?那你下次来的时候别穿低腰裤了,干脆穿开裆裤吧,方便!”
幸好吴所畏的心中有一根驴鞭做底限,要是换做以前,早就揭竿起义了。
池骋的手突然撬开吴所畏的裤腰,没给吴所畏任何心理准备,粗长的手指就钻入丛林地带,将毛发悉数攥起,犀利的一声质问。
“你三番五次来招我,招上了又不让我碰,耍什么猫腻呢?”
该来的质疑还是来了,吴所畏一时间找不到好的搪塞之语,池骋的手还在他的裤裆里不依不饶的,胳膊拧不过大腿,实在没辙了,只好亮出底牌。
“你不是我男朋友,凭什么让你碰?”
一句话,一针见血。
池骋脸色变了变,手从吴所畏的裤子里伸出来,定定地看着他。
“大宝。”
吴所畏不情愿地嗯了一声。
“去我那吧。”池骋说,“我很久没和别人一起睡了。”
吴所畏扔给池骋一个后脑勺,“我不去。”
你不和她分手,我就不去!
“那好吧。”池骋说。
吴所畏磨牙,果然,多情的人最薄情,你丫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岳悦也是瞎了眼的,不!你俩互相瞎了眼了!气汹汹的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结果,这还不算完,更气人的还在后面。
池骋跟着吴所畏回了诊所,竟然又让他吹糖人。
“我把陪女朋友的时间拿来陪你了,回去她肯定得生气,你吹一朵玫瑰花,我拿回去哄哄她。”池骋说。
吴所畏磨牙狠笑,不到二十分钟,又一个杰作诞生了。
一根竹签上插着一个栩栩如生的屁股,递到池骋面前。
“玫瑰花不会吹,拿菊花凑合凑合吧。”
……
晚上,池骋一个人躺在床上,小醋包乖乖地盘在他的旁边,看着他的手不停地搓着手里的竹签,那个吹出来的大屁股就这么转啊转的。
就像吴所畏走在街上,那个风骚的扭胯动作。
很久没有这种痒到骨子里谁都搔不到只有那个屁股可以解痒的极端状态了。
他见过无数个人穿低腰裤,丁字裤,甚至不穿裤子,跪在地上扭着腰甩着t-u,n,什么下流的动作都看过,却不及吴所畏一个撩起背心的举动来的y- in荡。池骋始终觉得,骚不是演出来的,是从骨子里带来的,吴所畏的那种骚就藏在汗毛眼儿里,密密麻麻遍布全身,却只有行家才能窥的到。
房间里就自己一个人,吴所畏一丝不挂的坐在床上,盯着私处的毛毛看,毛发根部有点儿红肿,那是被池骋薅的。
真尼玛变态……吴所畏不由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