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又去倒了一杯,很快仰头灌下了。
“你也是周末来上课的吧?以后常上来玩,我要回去了,一起走?”
乔抑声同他走到文化馆门口,看他上了车,朝他挥挥手。
后来那个大个子在期末考试中作弊被抓,记过处分,又因为数次偷窃被发现,名声渐渐很坏。
但乔抑声再没去过文化馆,再没听过四楼的琴声,也再没见过那个人。
秋天的时候,外公病重,他每天守在床头,没过多久,父亲那头就派人过来,要接他走。他一再坚持,终于又熬了一年多,一直陪外公走完最后一程,才离开中国。在隆隆的飞机声中,回望故土,一片是非。
前方是美国。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其实林公子算得上心直口快,所以小时候也做过好事的~~掩面
8、第八章 ...
乔抑声到了美国,十多年,过得同十多天一样快。
那年冬天,并没有往常那样冷,户外阳光大好,斜斜洒在田间。他要同英国的bill家族谈合作事宜,一行人去了郊外的农庄。因为和他们相识多年,彼此往来很多,所以谈生意也很随意。
快中饭的时候,助理走过来,告诉他那个中国人又来了,他微微皱了眉。
这些天他一直在忙手上这宗生意,并没有回加利福尼亚,但是听说,中皇集团的总监一直在公司等他,希望他能同意电力合作的议案。
他看过对方拟定的议案,并不满意。所以不想再浪费时间。
“告诉他,不要再等了,叫他回去。”
但是一连几天,对方依旧每天都来,非要见到他才罢休。
乔抑声这头刚忙完了同英国人合作的议案,那头家族里还有事情要处理,中皇的电力合作在他看来很没有价值,虽然短期来看,他的赢面比较大,但实际上,站在长远的角度看,有些遏制发展了。
喝了一口咖啡,他转头对助理说:
“既然他要来,那就随他。”
林新来到加利福尼亚十多天,觉得非常挫败,今天又听说爷爷腿疾犯了,更加郁闷。
进了酒店,就开始拨电话,占线好几回才拨通了,转身进了电梯,电话那头一顿叫骂,林新把电话拿远一些,还能清楚地听到里头一字一句,下意识看了看电梯里的人,都是清一色的洋人,只有最边上一位,隐约有些东方人的特质,大概是个混血。不过也不大可能听得懂孙尉在那头拿腔拿调的京骂。
看他骂得差不多了,林新才开口:
“你骂完了吧,大冷天的,怎么火气那么大?”
“出外景呢,一幕戏快成了,你这电话跟催命一样,我能不接吗?全组的演员就穿了夏天的衣衫,我倒是穿了厚棉袄,忙的浑身都湿透了,马上就能结成冰你信不信。你这一通电话倒好,2小时的戏,重来。这还是国际长途,我怎么着你了啊,这么害我。”
林新想起他夏天那时候出去导戏也常抱怨,说是电风扇都成了电吹风,这人生还有什么意义,低笑一下,才说:
“回去请你吃饭吧,到时候你爱讲多少名人隐私我都听着,你爱怎么讲都行,不拦你。”
那边又骂了一句,语气倒有些和缓:
“快说吧,什么事这么急?”
“王景你记得吧,军区医院的,你们俩以前关系不错。”
“现在还有往来呢。”
“那更好。我爷爷病了,爸妈都不在北京,你跟他打个招呼,让他照应一下。”
“行,包我身上了。老爷子没大碍吧?要不要跟叔叔说一声?”
“不要了,就是以前腿上中过枪,旧疾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