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新娘没意见?”
沈破浪摇头:“她大概也不愿意去吧。那俩人还没培养出深厚的感……”
“什么意思?”萧香打断他,脸上有掩不住的诧异,“没感情为什么要结婚?”
“因为需要吧。”沈破浪静静的看他,看着这个比同龄人单纯许多的家伙,“人在某些时候是挺可悲的,有些人风光旖旎的背后可能有无法言语的压力和包袱,而他们大多又没有足够的智慧同时把鱼和熊掌尽收囊中,于是便出现了必然的二选一题,花四只是选了轻松的那道题而已,要知道,呆惯了华丽鱼缸享受他人定时喂食的骄贵鱼儿若是放在混池中,是很难适应很难生存的,而且,也很需要勇气和志气。”
萧香抿抿唇,不置可否。他无法完全赞同沈破浪说的,在他看来,很多东西可以妥协,唯独爱情和婚姻不能妥协,如果说会造成众多情殇的,那一定是因为他们自身的不争取和不努力。这是他从小便从自己父母身上及从外婆的教导中得出的结论,根深蒂固。
“那你呢?”萧香默了一会儿才平静问,“你有一天也会像花四一样么?”
“我?你说呢?”沈破浪把碟子收拾好,起身居高临下睇他,抬手想摸摸他后颈,但见他倏然侧身动作停滞时又不动声色的收手,唇角勾出一丝笑意,似安抚,“早点睡吧,明天小莫过来给你擦完药了也别乱走,想去哪儿想做什么就跟我说。”
“好。”
目送他出门,萧香起来梳洗后便睡下,一夜好眠。
act 15
翌日早晨七点钟,萧香被电话叫醒,没隔多久小莫便过来了,很有服务意识的蹲在床边给他搓药油,还热情详细的给他介绍岛上可以玩乐的地方和方式,比如汽艇、沙滩球、日光浴,或者前院游艺室的祖玛、斯诺克等,细数下来,种类还真不少,且都是平时他很少接触的,听了不免也兴味盎然。
“晒晒日光也好,你看看我——”小莫把两只胳膊搁在他腿边,色泽分明的一古桐一润白,难掩得意的笑道:“健康吧?岛上的人都是这身皮肤,你要是能坚持晒几天估计也会跟我差不多了。”
“不会,除非我涂油彩,否则没有机会像你这样。”
“真的?”小莫上下打量他。这个躺在绚烂海棠上的一身米白色素服的人有着精细的容颜,鲜肤胜粉白,脸若桃红,身动飘香麝,乌溜长发丝披散枕间,眼帘半阖,唇角含笑,神色慵倦如一只吃饱喝足了窝在主人怀里休憩的富贵猫儿,一时居然让人移不开视线。
“是啊,怎么了?”萧香抬起腿看,伤处已基本消肿了,不碰便察觉不到疼痛。
“你还是像现在这样最好。”小莫满脸认真的说,“要是晒成我这样,那真是暴殄天物了。”
萧香闻言,戏谑的眼神乜过去。小莫尴尬一笑,立即转问:“你饿了吧?早餐想吃什么?有面包牛奶咖啡煎饼包子豆浆小米粥八宝粥白粥芝麻糊花生糊,还有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