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站出来主持大局道:“不知昨夜被偷袭的是哪位少侠?”
祝悔起身一抱拳,“正是在下的师兄和师弟。”
老者再问:“当时是何状况?”
祝悔道:“具体晚辈也不清楚,但我师兄和师弟也来了,不妨问问他们。”
老者点头。
童辛接过鲍参递来的茶水,漱漱口后,才在众人的目光中慢慢开口了。
“话说昨夜,我刚沐浴完,身无片缕,”童辛一副开始回想的正经严肃神情,“可想而知……”少顿了下,制造下临场氛围。
众人被童辛的表情所感染,都专注于他了。
童辛面色却陡然一变,“那是一幅怎样的美人出浴图。”
段君恒的眼尾一抽。
众人:“……”
“可这些天风餐露宿的,皮肤都变得干燥没光泽了,我就用玉米油按摩下增加光泽,再抹了点香露提提香味。”
“……”
段君恒淡淡道:“要不要些葱花香菜点缀下?”
“……”
童辛嘟着嘴,“我只是表明说我当时是怎样的色香味据俱全,多引人犯罪而已。”
“……”
“就在这时,”童辛终于进入主题了,“我师兄兰花指向窗外一指,窗纸上顿时被指出五个窟窿来。”
大理段氏绝学一阳指竟然被他说成是兰花指,段君恒现在就很想指出他五个窟窿来。
“等等等等,”北堂隆听出不对了,边捂住像是得腮腺炎般的脸边问,“一个指头能指出五个窟窿来?怎么指的?”
童辛看他,“不然难道是六个?”
“……”
北堂隆摆摆手,“你不是说你师兄兰花指一指而已吗?”
“是呀,我师兄五个手指一起指的。”
“……”
“所以我师兄这手功夫又有个别称——兰花爪。”
“……”
童辛继续道:“我师兄接着大喝一声,‘出来。’从外钻进一位胸部下垂的大娘来。”
一声极轻的茶盏碎裂响起。
“先是一番利诱,接着是色诱,我和师兄岂是一个大娘所能动摇的,怎么也得来个黄花大闺女吧。”
“……”
“大娘见一计不成便恼羞成怒,”说到此童辛满脸的愤慨,“竟然残忍的把我刚浆洗过的裤衩坐得皱皱巴巴的。”
“……”
“师兄见她如此心狠手辣,不得已才出手。”
段君恒:“……”他该声明他绝对不是因为童辛的裤衩才出手的吗?
“后来的事,你们不少人也知道了。”这就完了。
童辛说完好半天了,才有人反应过来,“那……大娘她利诱你们做什么?”
“说是让我和师兄为她的主人效力。”
“主人?”方才的老者道,“谁?”
童辛耸耸肩,“她没说。”
老者沉吟了下刚要说话,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大刀门的人正惊诧地看着像疯了一样捶打着自己牙齿的大刀门门主,边敲打还边含糊不清嚎着,“疼,好疼,我受不了,谁……谁来帮……我把这牙拔了。”
俗语道,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看着疼不欲生的大刀门门主却没人敢上前。
童辛很勇敢地上前,看了看大刀门门主嘴里的牙齿道:“这可不好拔,一小心十二指肠都会被拔出的。”
“……”
大刀门门主等不及了就自己用手拔。这人的手劲不小,一下子就把那颗疼痛难忍的牙齿给拔出来了。
按理说,病灶拔除了应该好受些了吧,大刀门门主却像是拔牙上瘾了一样,一颗接着一颗的将自己的牙齿拔掉。
看着一脸血的大刀门门主,终于有人上前打晕他制止了他的自残。
大刀门门主的事,众人也因病情的加重而无心再商议,对策的事不得不搁浅。
当日本明睡了一天,半夜突然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不顾同道和祝家庄的一再挽留,执意离开继续往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