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这……。”听到沈言的话音,林学谦的眼神中写着一个大大的问号,自己想了各种可能,就是没想到沈言不但不追究自己等人诬告的罪名,反而将到手的一件天大的功劳免费的送给自己。
“林知县,此事是在你治下生的,又属于民事方面的事,不交给你,难道要本官去做,或者让十八皇子去做不成?”瞧见林学谦一副惊讶的神态,沈言的嘴角浮现了一抹爽朗的笑容。
换成刚进入官场的时候,沈言绝对不会将这个功劳送给林学谦,不仅仅是林学谦等人设计陷害自己,更重要的是沈言的眼里揉不进一粒沙子。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经历了一些政务上的洗礼,沈言已然逐渐成熟了,任何事都不可能靠自己一个人单打独斗就能完成了,所以需要盟友,需要一些人为自己做事。
再说了,天底下没有永久的盟友,也没有永久的敌人,只有永久的利益。如果自己今天没有掌握确凿的证据,自己就会被赶出陵南,而有了这些证据,林学谦等人非但不会将自己赶出陵南,反而会求着自己留下,这也是利益驱使。
所以,送给林学谦等人这个功劳看似沈言吃了亏,实际上,沈言获得的利益最大。
不管是谁,都不会、也不敢将此事揽为自己独有的功劳,必定会在请功折上写上自己的名字,而且是排在第一位的,皇上知道此事后,必定会感到喜欢,觉得自己成熟起来了,懂得合理利用资源了,不再是那个什么都冲着第一线的莽夫了。
当然了,皇上也不会觉得自己是想通过此事来收买人心,因为在皇上的心目中,自己不是地方的官员,即便是想收买人心,这些精于世故的老油条也不会给自己面子的。
同时,通过此事,只要自己在陵南一天,林学谦等人必定会全身心的配合自己,虽然不敢说要啥有啥,但短时间内,只要自己不触犯他们的既得利益,他们必定不会再设下圈套,驱赶自己离开陵南。
听到沈言的话语,林学谦等人相互凝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震惊,一个年纪如此轻的、进入官场没几天的人,竟然有着如此深厚的官场哲学,加上深得皇上器重和信任,又是土生土长的陵南人,确实值得自己等人沉思,是否有必要非要将他赶出陵南。
“黄维迁,你誊抄一份嫌疑人的名单给林知县,然后随我去城南校场,接下来你负责校场训练的后勤等相关事宜,同时,我们要做的便是训练,等待裴把总等人的消息,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瞧见林学谦等人的神色,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清朗的笑容。
沈言心中明白,抓捕白莲教嫌疑人的行动一定不会过于平顺,一则是县衙的捕快的实力,二则,县衙里除了沙宏亮外,肯定还有其他人。沙宏亮不可能蠢的将所有的证据都明面化,况且以白莲教的教主和文相的布局来看,他们俩是不喜欢将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当然了,这剩下的事就交给林学谦等人处理了,自己没有必要去操这个心了,自己虽然成功反击了林学谦等人布的局,短时间内林学谦等人不会再向自己布局,除了前面陈述的一些原因外,还有一点便是,他们也不是一条心,一旦觉得有功劳可以获得,必定会争相抢夺,而且,沙宏亮于县丞介绍给林学谦,这个时候,林学谦和于县丞心中必定有芥蒂。
本来,知县和县丞就不可能做到一条心,知县会防着县丞抢自己的权力和利益。同样的,县丞不会甘心做副手,内心中一定会想着如何上位,想着如何从知县的手中获得更大的权力和利益。
沈言抛出了一个球,让林学谦等人接下,相互抢夺的同时相互防备着,让他们没有更多的精力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
“沈言,林学谦等人都这样对你了,你为何要将逮捕白莲教徒这样的功劳送给他们,你这是想要做大好人吗?”沈言交代完后相关事情后,便走出了县衙大堂,刚走出县衙大门,李韵涵回头望了一眼县衙大门,瞧见几名衙役站在大门前,眼睛不断的望着沈言,李韵涵的眼神中浮现一抹疑惑,轻声问道。
“李云,沈兄弟不会那么好心的将这份功劳免费的送给林学谦等人。”听到李韵涵的询问,高庸的嘴角浮现一抹轻快的笑容,淡淡的望着前方稀稀落落的人群,轻声说道。
“不是很明白。”听到高庸的话语,李韵涵的眼神中疑惑更加的浓烈,一点都不明白沈言此举的用意。
“表面上看,我确实送给了林学谦等人一份功劳,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份功劳真的那么容易到手吗?其实抓捕白莲教的人并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难道这些白莲教的人知道自己身份暴露了,还会那么乖的束手就擒吗?答案很明显,必定会拒捕,反抗。以县衙的捕快的实力,他们想要抓住普通的白莲教徒没什么大问题,可是遇到了一些高手,他们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届时,林学谦等人明明看着功劳就在眼前,可是就是够不着,你说,这是一个怎样的感觉?”听到李韵涵和高庸的对话,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明亮的眼神中浮现一抹智慧的光芒。
“届时,林学谦等人要么任由白莲教等人逃走,要么只能厚着脸皮再来求我。你说,林学谦等人会做何选择,所以这份功劳最终还是我们的。”
“不止如此,大人此举不但让林学谦等人对设局大人一事感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