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乃金陵前军罗总兵麾下幕僚罗世新,见过沈千总。”不一会儿,一名三十出头的儒装男子在两名侍卫的护卫下,迈着自信的步伐,走到沈言的神情,不卑不亢的说道。
“金陵前军?”听到罗世新的自我介绍,沈言的眼眸中闪现一抹淡淡的疑惑,金陵五军乃是大夏军队的翘楚,中军为最,前军为次,沈言怎么也没有想到皇上会派前军前来淮北郡侦剿白莲教。
“莫非沈大人认为在下会假冒金陵前军不成?”瞧见沈言的神色,罗世新的眼眸中闪现一抹淡淡的怒色,金陵前军虽非是大夏第一军,可并非是名声不显的。然而,沈言眼眸中浮现的神色则明显表露出一抹怀疑。
“非也,在下只是孤陋寡闻而已,何来这种大胆的想法。”听到罗世新的质疑,沈言的眼眸中流露一丝淡淡的神色,似乎正如自己所言的情况,真的是一个孤陋寡闻之徒。
“金陵前军前锋营已然抵达陵南城东的那片小树林,我家总兵率领大军在今天傍晚前便会抵达陵南。”前军沈言的神色,罗世新眼眸中那一抹怒色稍微降了下去,眼神中流露一股傲色,望了望沈言。
“欢迎罗总兵及金陵前军。”沈言说这句话的同时,脑海中不由得搜索罗玉辉的信息。根据自己掌握有限的信息,知道罗玉辉的出身和为人,眼眸中闪现一抹淡淡的惊讶和佩服。
“在下先来陵南,乃是奉我家总兵的命令,希望沈大人能出城迎接一下我家总兵。”罗世新的话语中充满了霸气,似乎出城迎接罗玉辉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
“按道理,能出城迎接罗总兵乃是在下的荣幸,然而,陵南这里百废待兴,在下手中事务又比较多,十分的忙碌,不知道那个时候是否能抽出时间来。”听到罗世新的话,沈言顿时明白了罗玉辉这是在敲打自己,给自己眼色看。
按照常规,自己率军出门迎接罗玉辉也不是不可以,然而,此话不应该出自罗世新的口中,这就变成了赤条条的威压,沈言最不担心的便是威压,论这片天空下,谁的威压最大,当然是皇上了,只要不是皇上施压,即便是皇子,沈言都不怵,又何况是金陵前军的总兵。再说了,自己与军方的关系似乎还没有好的这个境界,再多背负的一点骂名,多与军方闹点毛病,皇上内心中并不会怪罪自己。
一瞬间,沈言的脑海中浮现了很多种想法,并从中获得了一个对自己最有利的想法。
“你,你只不过是一个六品的主事和千总,竟然如此倨傲。”听到沈言竟然拒绝了出城迎接罗玉辉,罗世新的眼眸中闪现一股浓烈的诧异,似乎完全出了他的预料。
罗世新虽然并不是什么大人物,也只是一介白身,然而为罗玉辉身边的一名最重要的心腹,他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物,甚至有二品大员对自己都客客气气的,要知道,罗玉辉也只不过是三品的职衔。可沈言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六品,以往在自己的眼中根本就不入流的小角色竟然敢如此轻视自己的话语,并拒绝出城迎接罗玉辉,这不让罗世新吃惊,那还能是什么让罗世新吃惊。
“六品怎么了,六品也是官,也有很繁忙的事务。”听到罗世新话语中的一丝微怒,沈言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根本就没将罗世新的话放在心上。
“你……”听到沈言的话,罗世新的眼眸中不由得再次浮现一抹怒色。
“如果罗幕僚只是来告诉在下这个事,那在下就对不起罗幕僚了,在下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就没时间陪罗幕僚在这里瞎扯了。”沈言的眼眸中同样流露一丝微怒的神色,还带着一丝淡淡的锐利,似乎一把刀狠狠的刺向罗世新的眼眸。
“在下虽只是一名六品官员,但这也是皇上封的,并非是大街上可以随意呵斥的阿猫阿狗。”
罗世新跟在罗玉辉的身边,也算是见识过大世面的人,见识过各种威严的眼眸,可是,从来没有见过沈言眼眸中这一抹锐利的眼眸,心中不由得感到一丝不安,似乎真的被沈言这一抹眼光吓到了。
带着一抹怒色和不甘,罗世新摆袖离去,临走之前,眼眸中浮现一抹冰冷的寒意望了沈言一眼,似乎罗玉辉率领大军抵达之时,便会是沈言倒霉之刻。
“大人,为何要用这种语气和态度对待朝廷来的人?”黄维迁一直静静的站在沈言的一侧,由头到尾看着沈言和罗世新的对话,望着罗世新离去的背影,黄维迁的眼眸中浮现一抹疑惑的神态,淡然的问道。
“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听到黄维迁疑惑的话语,沈言的眼眸中浮现一抹淡然的微笑。
罗玉辉出自大夏军事家族罗家,深得皇上的信任和器重,更是大夏不可多得的军事将领,按照常规而言,自己应该和罗玉辉打好关系,这样对自己的展也是有一定的裨益。然而,从罗世新的态度中可以看出,罗玉辉的骨子里仍带着大家族的那股傲气,并没有平等的对待自己,尽管自己确实没什么值得罗玉辉折枝相交的资本。
很多时候,往往通过一件微小的细节上可以看出一个人骨子里的东西,正是罗世新无意中流露的傲气,充分反映了罗玉辉对自己的态度。既然罗玉辉表露了这种心态,自己又为何要高攀对方呢。
“属下只是担心罗总兵抵达陵南后,会给大人难堪。”似乎感受到了沈言话语背后的意思,黄维迁的眼眸中浮现一抹淡淡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