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总,营里来了一个自称是武震岳的人求见。此人的脸上写着满满的焦虑,且等了快大半个时辰了,属下瞧对方的神态,应该有急切的事找千总。”沈言率领大夏皇家军回到京郊兵营的辕门时,黄维迁正悠闲的在辕门前踱步,瞧见沈言身影的那一刹那,黄维迁上前迎了两步,走到沈言身前,轻声说道。
“黄幕僚,大人已经不再是千总了。”裴向东听到黄维迁还喊沈言为千总,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缓缓说道。
“不是千总了,这是怎么一回事?”黄维迁听到裴向东的话,顿时有一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沈言不是千总,难道校场实战演练出现了什么意外不成?
“黄幕僚,你现在该改口了,不能再喊大人千总了,而是该喊郎将了,或者郎中了,哪怕是员外郎也可,最好像我这样,直接喊大人,省事。”裴向东听到黄维迁的话语中带着一抹疑惑,嘴角浮现一抹爽朗的笑容,眼神中流露一抹真诚的笑容,缓缓说道。
“郎将,郎中,员外郎?”黄维迁听到裴向东的话,眼眸中闪现的那一抹疑惑变得更浓,随即脸上浮现一抹笑意,“莫非大人升官了?”
“正是,我们此次赢了金陵步军,皇上瞧到了大人的才能,便当场封赏大人为郎将,统率我们大夏皇家军,同时还封了大人为兵部郎中及刑部员外郎。”裴向东脸色浮现一抹笑容,随即将校场上发生的事简短的说了一遍。
“恭喜大人。”黄维迁听完裴向东的陈述,眼眸中闪现一抹喜色,但更多的是震惊之色。
黄维迁虽然没有混过官场,可是官场上的那些门门道道还是知道一些的。自皇上一朝以来,从来没有一个人像沈言升官这么快的,即便是当年的帝师,升官的速度也没有这么快,由此足见沈言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高,看来自己这一次真的是跟对了人,心中的夙愿真的有机会实现了。
黄维迁心目明白,沈言现在的官职虽然是五品,在权贵遍地走的金陵根本算不了什么,然而沈言的优势有很多,最重要的有三个,一个是在皇上心目中无可替代的信任,二是沈言很年轻,三是沈言独掌大夏皇家军。
“沈大人,我可等到你了。”武震岳瞧见沈言的那一刹那,眼眸中浮现一股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的感觉,神情激动的说道。
“武帮主,你这是怎么了?”沈言的印象中武震岳从来没有如此慌张过,即便他的妻子被害时也没有出现过像现在这般神情,沈言的眼神中闪现一抹疑惑,望着武震岳。
“沈大人,在下在金陵时曾收到何晴沣的警告,在下如果还出现这个情况,便让在下滚出金陵,否则,便会派人做了自己。”武震岳听到沈言的询问,仿佛是一个受到委屈的孩子见到了家长,朗声说道。
“另外,在下从何晴沣派来的人嘴中得到一个确切的消息,这一次何晴沣赔惨了,要赔付十一万多两银子,何晴沣根本就没有这么多银子,或者说,手头有,但是他不想赔付,因而只赔付了杨家、宋家和高侍卫的银子,至于在下和一些散户,何晴沣压根就想要赖掉,不赔付。”武震岳的眼眸中闪现一抹胆怯之色,不是说武震岳害怕何晴沣,还是害怕何晴沣的身份,锦衣校的身份还是让武震岳感到无奈。
“沈大人和沈大人的朋友的银子,何晴沣的意思是拖延,如果沈大人敢去要,便会用锦衣校的身份来压沈大人。”
“哦,何晴沣竟然如此霸气。”沈言听到武震岳的话语,眼神中闪现一抹莫名的笑容,淡然的望了武震岳一眼。
“沈大人,在下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武震岳瞧见沈言的神态,以为沈言是在怀疑自己的话语,眼神中闪现一抹焦虑,连忙起誓道。
武震岳在金陵发展了这么多年,山岳帮也小有成就,如果被何晴沣赶出了金陵,这不但是丢脸面的事,武震岳也无法再回到之前那种流浪的生活,所以,听到何晴沣的警告,内心十分的焦虑,全金陵中能帮到自己的人很多,然而,那些人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接触的层面。唯独沈言或许能帮到自己。
带着一丝期许,一丝侥幸,武震岳一溜烟的跑到京郊兵营寻求沈言的庇护。
“我相信武帮主不会欺骗我。”沈言瞧见武震岳焦虑的神态,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走到武震岳身前,轻轻的拍了拍武震岳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之所以这么淡定,不是我不帮你,也不是我不着急我的银子,而是事先要有充足的准备,否则忙中就会出乱,乱中就会出错,找人麻烦,就得要一击必中,让对方没有丝毫还手之力,做不到这一点,就得忍着,以免出现自欺欺辱的局面。”
“况且,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现在对何晴沣没有一点的了解,如果贸然上门,对方按照预期的计划敷衍我,我难道真的要大吵大闹,如果真如此,那不是挣面子,而是在给皇上抹黑。”沈言说到这里,眼眸中闪现一道智慧的光芒,脑海中浮现一个初具雏形的计划,嘴角泛起一股自信的笑容。
“放心吧,我当初答应过要保护你,我就会说到做到。他贪不了你的三千两银子,我会让如数的吐出来。再说,这个世界上,除了皇上,没有任何人可以赖掉我的银子,如果真有人这么不识抬举,那我就让他知道贪墨我沈言的银子的下场是多么的悲惨。”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