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若汐可没有跟玄翼说,玄翼只是觉得拿若汐的幸福去赌一个未知的命运,确实有些太过谨慎,况且,玄翼也不相信我们杨家会有走向败亡的那一天,更不相信沈言会成为我们杨家的救星。”杨玄翼的眼眸中充满了一抹桀骜的神色,丝毫不相信沈言会是杨家的救星。
“玄翼,你有这个念想实属正常,九叔如果在你这个年纪也不会相信这个事情,可惜的是,九叔没有丝毫证据,因为这一切都是九叔推算出来的,在这个过程中也会出现很多变化因素,或者说,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不会知晓事态的真正结果。”听到杨玄翼的话语,杨满楼轻轻的点了点头,眼眸中浮现一抹无奈的神色,缓缓说道。
“九叔被家族的人戏称为杨家智囊,这虽是对九叔的赞誉,但何尝又不是贬誉呢,九叔不愿意家族分裂,所以才会前来金陵,即便如此,家族里的某些人依然觉得九叔是他们发展的障碍,虽不会明里暗里想要置九叔于死地,可家族不睦,就不会得到一个很好的发展。”
“可惜家族里很多人都不明白这一点,以为抱残守缺就是杨家最佳的发展态势,还有一部分人觉得与别的家族强强联合就是发展大计,这固然是一种发展的策略,可也要看实施者的智慧和才能,会不会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
“更有甚者,竟然提出了取而代之的疯狂念想,大夏固然的整体实力在下降,甚至还可能会出现各皇子夺权的局面,然而,不管会出现怎样的情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夏的皇室只要一天没有失去民心,正统依然是夏家的,别人无可替代。”
“玄翼,九叔说的这些,你应该都明白,那你觉得杨家出现这样的局面,一旦大夏稍微有一个风吹草动,杨家还是现在的杨家吗,或者说杨家还能保持这样的状态吗?”杨满楼的眼眸中浮现了一抹担忧,淡然的望着杨玄翼,这个被号称年轻一代的第一人。
“九叔,你的意思是?”听到杨满楼饱含沧桑的话语,杨玄翼的眼眸中浮现了一抹沉思,带着一丝犹豫,缓缓的说道。
“九叔没有什么其他意思,就是想要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身为一个大家族的子弟,就要有超越家族发展的眼光,不能局限于眼下,否则,就会陷入被动。”杨满楼瞧见杨玄翼的神态,眼眸中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虽然杨玄翼还没有完全领悟自己的意思,可依然抓到了一丝脉络。
“玄翼,你可知沈言为何能走到年轻一代的前列,那便是他的眼光早已跳出了他自身的局限,时刻能抓住皇上的心思,你说的是弄臣也好,佞臣也罢,可他的才能已是有目共睹的,名声也必定传扬天下,你觉得像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么不是若汐的良配呢?”
“九叔,按道理而言,沈言确实是若汐的良配,可是,九叔你也知道若汐的性子,如果若汐不同意,即便九叔下命令,若汐也不会这么顺从的听着。”杨玄翼的眼眸中浮现了一抹无奈和担忧。
身为大家族的子女,多数是婚姻的牺牲品,几乎没有几个人能找到自己的真正幸福,这样为何很多男子私下里养什么金丝雀,难道这些男人真的就好色的这个程度吗,只是为了转移或寄托心中的情感。当然了,也并不排除某些过于好色的男人,金丝雀只是为了心中的那一份好色。
“若汐的性子我又何尝不知道,正是知道她的性子,所以上次才带她去望江楼跟沈言碰了一面,结果虽然差强人意,好歹若汐算是对沈言有了初步的了解。”杨满楼的眼眸中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缓缓说道。
“我现在担心的倒不是若汐的性子,而是担心沈言压根就瞧不上若汐。”
“九叔,这不可能吧,以若汐的长相,只要放出风声,追求若汐的男子绝对可以排满一条街呀,沈言怎么可能不同意。”杨玄翼听到杨满楼的话语,眼眸中流露出一抹强烈的震撼和惊讶。据自己了解,金陵城不知道有多少年轻男子对若汐梦寐以求,都是若汐不加以颜色,否则,若汐早已出嫁了。
“这没有什么可能不可能的,我上次带着若汐前去的时候,沈言就表露出这个意思来。”杨满楼的眼眸中浮现了一抹淡淡的无奈,年轻人的情感只能随着他们自身去发展了。
“接下来的事就只能看若汐和沈言之间有没有缘分了,此事我也无法强求呀。不过,倒是可以为他们多创造一些接触的机会。”
“真是一怪人。”杨玄翼的眼眸中流出一抹讶然。
沈言打败北胡精锐以及被皇上授予皇子侍讲的消息随后传遍了整个金陵,绝大多数人都觉得沈言又一次走狗屎运,以沈言的才能怎么可能成为皇子侍讲。
有反对的声音,必定就有赞同的声音,支持沈言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年轻一带的学子,都是将沈言作为偶像的人,甚至还有一些是金陵书院的学子。姚孟宪听到这个消息后,竟然专门为了此事让学子们参与讨论。当然了,讨论是关起门来的,至于讨论的结果丝毫没有外传,故而,除了姚孟宪和参与讨论的学子外,外人并不知道讨论的结果是什么。
然而,从一些蛛丝马迹中依然可以判断出金陵书院对沈言的态度有了重大的改观,起码不再是一面倒的形势了,许多学子或明或暗的支持沈言,甚至还专门成立研究沈言诗词楹联的学社。
金陵学院的动作很快就通过锦衣校传到了沈言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