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刚才在前厅,我身边有两人,你不方便说,现在只剩你我了,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沈言以一个十分舒服的姿势惬意的坐在椅子上,眼神中浮现一抹淡淡的自信,望着夏元虚,轻声说道。
“果然什么事也瞒不过你。”夏元虚听到沈言的话语,眼眸中浮现一抹无奈的神色。
“你知道的,刑部是老七的地盘,现在我也去了刑部,老七会不会认为我这是去抢他的地盘?”
“那你觉得你不去刑部,七皇子就不这么认为了吗?”沈言听到夏元虚的问题,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望了夏元虚一眼,缓缓说道。
“既然选择了要走这条路,就要披荆斩棘,不要担心七皇子的想法,你应该多担心一下林笑棠背后给你使绊子,而这也是林笑棠最擅长的事。”
“你的意思是林笑棠让我审理的那件案子就是来考我的吗?”夏元虚的眼眸中浮现了一抹狐疑。
“是不是考你,我暂时不得而知。不过,我当初以刑部主事任职的时候,林笑棠也安排了一件案子让我审理,这个你也知道,所以,并不排除这个可能性。”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然的笑容,如果林笑棠只是这样的安排,那到不用担心什么,最担心的便是林笑棠在刑部里让人架空夏元虚,不让下面的吏员和书办听夏元虚的话,那夏元虚就会自个儿玩完。
“你负责的那个案子,你可以私下里找崔鸣仕了解一下案件的背景和过程。”
“崔鸣仕,那个员外郎?”夏元虚听到沈言的话语,眼眸中明显浮现了一抹震惊,沈言当初任职的时候,就是崔鸣仕刁难沈言的,可听沈言的意思,现在的崔鸣仕竟然和沈言走到了一起,这个世界变化是不是太快了一些。
“放心吧,崔鸣仕眼下还是很可靠的,而且是你我在刑部唯一的盟友,如果不是左右侍郎随着七皇子离开金陵,否则的话,崔鸣仕在刑部还没有什么发言权。”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然的笑容,淡然一笑。
“当然,明面上,我们还不能和崔鸣仕走的太近,有三个因素,第一,崔鸣仕名义上还是林笑棠的人,第二,崔鸣仕善于左右逢源,第三,不暴露我们和崔鸣仕的关系,我们将会将利益最大化。”
“从崔鸣仕那里了解到案件的背景和过程后,你也要多加揣摩、寻找案件的破绽。我这么跟你说,并不是我不负责任,而是想要让你多参与进来,只有自己掌握了东西才属于自己,而且,你也要学会这些,否则,当你某一天坐到那个位置时,如果你不懂这些,你就容易被下面的人欺骗。当然了,你也不要很精通,只要懂里面的规则和破绽便可。”
“你说的这些我知道,下午的时候,我偷偷找崔鸣仕了解一下情况。”听到沈言的话语,夏元虚的眼眸中浮现一抹沉思,微微点头说道。
“如果对案件有什么疑惑,而恰巧你又在刑部里碰到了黄维迁的话,你可以私下让他帮你分析,他虽然没有刑名的经验,可他有着一副缜密思维的大脑,如果你没有遇到黄维迁,你也可以去锦衣校找马仕超,他也是一个不错的参谋型人员。当然了,我说的这两个,都是假设你没有及时找到我的前提下。”
“由你出面,我还担心有啥案件没有你破不了的,要知道,当初的馒头案到现在都让刑部下面的书办和吏员们津津乐道,一提到这个,他们的眼眸中就会浮现一抹崇拜的神色。”夏元虚听到沈言的话语,眼眸中浮现一抹兴奋,朗声说道。
“别将我吹捧的我无所不能一样。”沈言听到夏元虚的话语,嘴角浮现一抹淡然的笑容,一副老神在在的神态。
“审理案件是一回事,不要让自己被案件牵着鼻子走,或者说不要让林笑棠瞧着鼻子走,不要忘记了你去刑部的目的,这第一个案子便是你向皇上证明你真正价值的时候,所以,万不可掉以轻心。”
“你应该知道,我不可能在明面上帮你太多,虽然我们俩每天都有几面的机会,然而,我们每次见面不可能都像今天这样轻松自由,要知道皇上手中除了锦衣校这支监察天下的特权机构外,还有一支人数不多的秘谍,由许三原指挥,监视金陵所有的官员,包括皇子,所以,你身边最亲信的人就有可能是皇上的秘谍。”
“你知道了这件事,或者说你查到你监视你的秘谍是谁,也不要揭穿对方的身份,一旦揭穿了对方的身份,对你只有坏处没有好处,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事实。”
“我一直以为父皇监视官员靠的就是锦衣校,之前还曾纳闷锦衣校都烂到骨子里了,身子成为了老十等人的私产,父皇为何还能如此清楚的知道金陵所有官员和皇子的每一件事,原来这一切都是你所说的秘谍刺探到的消息,怪不得呢。”夏元虚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从来没有想过父皇竟然还有另外一支特权机构,而这一支更离谱,竟然可以监视锦衣校,这得有多大的特权呀。
“一开始我也是跟你有着同样的想法,只是我在整顿锦衣校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一个秘闻和一些奇怪的现象,便是锦衣校中有的人在那样的环境中竟然还能保持洁身自好的表现,最关键的是,这些人都十分的低调,除了日常的当值外,其他的时间都异常的低调,从不与人争利。”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然的微笑,眼神中闪现一抹庆幸的神色,如果自己当初不多留一个心眼,自己就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