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安松开嫣凝,看着她的眼睛,不解的问道:“你那个时代?”嫣凝回避着他的眼神,“我,我只是想去一个只有我们的地方!”福康安想着嫣凝的话,目光越过她,看向远处。过了一会儿,福康安重新搂回嫣凝,安慰她说道:“我已经派人守住了福宅,不会再让任何人打扰到你!这福宅有山皆有水,如果你嫌不够,我派人去运一些太湖石再装饰即可!”嫣凝轻咬嘴唇,靠在福康安怀里忧心重重,她不知道该如何向他开口。
抬头望着福康安英俊的面庞,嫣凝恨自己不该如此自私,不顾等待自己归去的家人。紫色纱帐中,福康安守着嫣凝未离开一步,嫣凝一时情起的话语也淹没在黑夜中。
一大早赵兴便急匆匆的赶来留香苑,看到紧闭的正房门,对竹香招了招手。守在门外的竹香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开口问道:“什么事?”赵兴从怀襟处掏出一个用白色帕子包裹的东西递给竹香。竹香看了一眼赵兴,接过来打开了帕子,是一支金蝴蝶簪子。竹香精致的鸭蛋脸立即羞出两片红晕,她把慌乱的把帕子包好重新递给赵兴。赵兴却不接手,也脸红的低下头,木呆呆的说道:“你带!好看!”
竹香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时,福康安打开了门,赵兴连忙跑过去伺候。竹香看着赵兴的背影,把簪子放到了怀襟处,与梅香一同取了木盆去打水。
梅香看着竹香脸上隐不去的笑意,蹙眉说道:“不就是个簪子吗?瞧把你高兴的!”竹香轻咬了一下唇瓣,“这个簪子想必也是他花了很多钱买的!他肯为我费心,我如何能不高兴?”梅香看了一眼站在正房门口对赵兴下命令的福康安,然后说道:“嫁给一个奴才,那一辈子就只有伺候人的份!要嫁就嫁主子,成为主子被人伺候!”竹香沉浸在自己的欣喜中,并未理解梅香所指,“我不求能大富大贵,能嫁于相爱的人,我就满足了!”
福康安见赵兴是要说李长的事,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看了一眼还在昏睡的嫣凝,便向西厢房的书房走去。福康安刚坐下,便问道:“李长今天入府后府上可有什么异常?”赵兴屈身回道:“回将军,盈姨娘只是问了一句,我说是远房的表哥,她也没再问什么。”福康安用力把手放在书案上,他不敢去想会是谁院中的下人,“李长可找到了那个奴婢?”
“除了老夫人的牡丹堂和盈姨娘的长亭苑,府里其他地方的奴婢都见过了!那个奴婢不是莲姨娘的人!”赵兴答道。
“不是香儿!那会是谁?额娘身边的人断断不可能!是夕盈吗?”福康安放在书案上的手紧紧握住,心里想到。
“好了!你先回去!有什么情况再来禀告!”福康安沉思了一会儿,站起来,单手束在身后,出了书房门。
留香苑正房中,嫣凝已经梳洗完毕,墨黑的及腰长发,只是挽了一个常见发髻未戴任何发饰。福康安陪嫣凝用完早膳便准备赶去军营,嫣凝拉住他说道:“不是说要一步也不离开我吗?”她怕福康安一走,自己又会成为祖上鱼肉,任人宰割。福康安停住脚步,想要把嫣凝带在身边,可是又想到她昨天受惊,身体还未恢复,便握住她的手,说道:“我们去看一下,太湖石放置在何处?”嫣凝闻言,脸上的担忧一吹而散,笑容溢在眸中。
经过昨日的闹场,夕盈早早的便去了牡丹堂伺候老夫人晨起。夏儿和一众下人送德麟去上早课,远远的看到了在贫民窟见到过的李长,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让其他下人送德麟,自己跑去了牡丹堂找夕盈。
夕盈刚出牡丹堂的院门,就碰上了匆匆赶来的夏儿,听她讲明了情况,脱口而出,“你说的可是真的?”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还在老夫人的院门前,朝夏儿使了使眼色,二人向旁边的花园走去。“赵兴说是他的远方表哥,那就是将军的意思了!看来将军已经查到府里来了,我们必须要有所防范了!刘稳婆被杀,那说明与我们不谋而合的,不止萼兰一个!而暗处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渐有春色的花园中,因为夕盈的存在,变得寒意彻骨。
夏儿与秋儿均是夕盈的陪嫁丫鬟,夕盈让夏儿匆匆收拾了东西便回了自己的母家,然后命人请了萼兰来。萼兰虽不知夕盈其意,但想到能见到福康安,却也兴冲冲的来到了长亭苑。一进院中,便看到夕盈在院中泡茶,扶着铃铛的手便坐了过去。
“妹妹来了?”夕盈的温柔大方尽在笑中。萼兰转扯着手中的帕子,轻轻的答道:“来了!”然后侧眼看着夕盈问道:“盈姨娘专门请我来,不是为了喝茶这么简单吧!我们可没有交好到如此地步!”夕盈放下手中的紫砂壶,任由茶叶旋转沉底。“可是刘稳婆死了!”夕盈淡淡的一句话,令萼兰激动的站起来,“怎么死的?”夕盈看了萼兰一眼,知道她此时的样态不是装的,心里更加不安那个躲在暗处的敌人了,如若不是香儿与她的下人待在府中从未出去过,那这件事一出首要被怀疑的便是她了。而如今,凶手到底是谁?夕盈边想边说道:“与刘稳婆为邻居的李长怕是知道一些事情,如今已经被将军带回府中安置,怕是立了什么功劳!”
萼兰再次坐下,闷闷的说道:“如今,我是一点消息也得不到!还望姐姐献计!”夕盈把手中的茶盅斟满茶递给铃铛,让她交与那头的萼兰,谁知一个不小心,茶全洒在了铃铛的衣服上。夕盈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