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笑我的话还是闭嘴吧。”罗姜冷漠脸的说“我现在很烦,会打人的我告诉你。”
这话听说了以静都当它是垃圾随处可挥手丢开的了“就一句。”
“你看过你爸给你转的股份了吗?”
“”
罗姜猛的抬起头,回头,看她。
女孩眼睛冷静的跟非正常的人类似的。
他深呼口气“你几意思啊?”
以静也不想把事情往坏处想,可就是吧
罗太太这对夫妻给她的感觉真的信不过,所以琢磨着眼前的人是能抗住后,她往他对亲情似乎升起了一点希望的胸口啪嗒的无情开了一枪:“意思就是啊,他给你的股份,是真的全给了,还是给了一小部分,还是只给了一点。”
罗姜脸迅速变黑。
变了又变,眉头皱了又皱。
然后,抓起合同迅速的翻到股份转让那一页,啪的丢给她“这里有百分二十五的股份,我小的时候曾经听老头跟我妈说过,他手上罗氏的股份有百分二十五,没毛病了吧?我说你跟君礼倾呆久了想谁都那么阴暗了是吧,虽然他俩再糟糕不过也是给了我生命的人”
以静没吭声,就这么喝着酸奶,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静静的瞅他。
“尤其我妈,不是说女人生孩子的痛毕生难忘吗”罗姜忽然声音就弱了下去了
以静继续安静的看他。
“怎么着我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声音更小了。
最后,直接沉默,拿过手机,想打给君繁,意识到他们正吵架呢。
于是手指在通讯里滑啊滑的,最后定格在安总的号码上,打出去。
“喂,姑丈,你是我姑丈我喊你一声姑丈有什么毛病吧,我有事想请教你,你知道我爸在罗氏拥有的股份总额是多少吗?是百分二十五吗?”
几秒后,以静同情的看他利用完人无情的变脸说我知道了安叔叔挂了,啪,把手机丢开,向来狂野的人手紧紧的握紧了方向盘,身体轻颤
有点可怜。
不用问,以静几乎都能想像到安总的答案。
小时候百分二十五的股份,时间过去这么多年了,罗氏也壮大了,以罗父的野心怎么可能会不想办法尽量将更多的股份攒在手里呢。
把酸奶丢进车角的垃圾桶。
看着这么个人陷入深渊自暴自弃不拉一把好像说不过去,以静双手放在膝上想老师和孩子讲道理一样的:“罗姜,这世上万事讲究缘分,父母和子女也一样,我看上有位大师说,父母与子女有四种缘分,报恩,讨债,还债,报怨,多数人都是第一种缘分深的,于是有了父母慈祥,子女孝顺,少数人有些后边几种,于是缘分浅的,关系淡薄,更有的比之陌生人还不如,这些都是强求不得的,人不是离了谁就不能活的,尤其是你能离家出走几年不靠你父母,那今后为什么又不能呢,这样的父母,保持表面关系,就好了,强求太多,最终伤害到的只是你自己。”
女孩的声音清晰无比的,带着一种源源不断的治愈力。
本来因为心情分外激动而杜绝到外边干扰的罗姜忽然懂得,君繁几人为什么能隔着国内外和十几年的时间中和暮以静保持着那份友情和联系了。
虽然她不讨人喜欢,嘴巴毒,直接,爱打击人
可她亦能看懂人什么时候最脆弱最需要安慰,和最不能被打击,就比如现在三言两语的,将他从深陷的泥潭里拔出。
但就算如此心情还是大写的不爽,想发泄。
“喂。”以静忽的喊他,伸开手的。
“???”罗姜问“你干嘛?”
“看在你现在可怜没朋友爱的份上,当你的朋友给你抱一下,要吗?”以静问道。
谁可怜没朋友爱了?
他朋友很多的好吗?
一个电话就能召唤来的好吗?
罗姜一连串的反驳着,可是这样丢人的事,要让孙毫他们知道,八成,那群小子也只会拉着他到酒吧打麻将玩斯诺克再找美女这些用了十来年还是没点新意的安慰手段。
再看着小白眼狼,他垂着眸鬼使神差,着魔的单手圈过她的肩膀抱了上去。
只轻轻的靠了一秒后,又回神的迅速把她推开。
看着以静一脸黑人问号脸,罗姜一脸惊恐的骂道“差点被你带进沟里去,老子可不是三岁小孩相信抱抱能治愈,送你回去”讲着,踩油门,开车,他目光掠过倒车镜,从那个家里出来后,那辆车一直跟在身后,正琢磨着是哪路人呢。
看着他只给自己留个后脑勺的,以静双手放回膝盖稍稍向前靠着的说“你错了,没有三岁小孩相信抱抱能治愈,他们只是纯粹撒娇而已,只有大朋友才相信,你从刚才起就在看什么呢。”她也去看倒车镜。
看后边一直跟踪不知是你还是我的车,罗姜心说,不过考虑到到底是个女孩子,于是把这话咽了回去说“没什么,看下视野而已,你坐稳了。”
他加快车速把后边的计程车给甩开后,把人送回君家,在人下车后,他想起什么来,喊住她:“你等等。”
以静停下来:“?”
罗姜欲言又止的:“刚才的事”
以静安静的等了他几秒,见他没下文了,不得不主动开口“一个大男人讲话这么墨迹会被嫌弃的。”
罗姜脸一黑,抹了把脸,然后飞快的说“就刚才拥抱的时别告诉君礼倾,知道吧?我可不想被他打死。”
讲完,没回声。
他不解的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