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
好像——
她被砸中了?
不知道该不该说是万幸,好像没砸中脑袋,不然这辈子死在一个垃圾孩子手上简直太委屈了!
她在脑袋昏昏要昏到前,不知怎的意识却相当清醒,抓着君礼倾的领子很害怕他又做出什么过激的事警告他,“君礼倾,这一砖头本来应该是砸你的,我帮你挨了下,要是福大命大挨过去了,可算你欠我一条命,既欠人的就得还,你不可能再做刚才一样的糊涂事了啊!”
虽然知道他不可能死,她不确定上辈子君二伯伯是不是在自己小时候死了的,可她确定君礼倾是活到了很大很大的时候的。
做人要有欠有还。
她希望他欠着自己。
这样子——
在还完债前,都得好好的活着!
不然她这一砖头就挨的太冤了。
临昏倒前——
她也只恍恍惚惚的看到意轻和君礼倾的脸交叠晃啊晃的,好晕人,还有先前跑开的三个孩子居然回来了——
昏睡是什么感觉?
以前暮以静没体会过,这次体验了一把。
怪恐怖的——
本来以为跟做梦一样,但其实没有,昏迷的几个小时什么都空空的,也没做什么梦,四周再大的声音也吵不醒自己,睁眼开时看到爸爸妈妈,也仿佛就像从闭眼到睡着过了几分钟一样。
“妈妈……”
“醒了?”守了一夜的暮妈妈看到女儿醒过来差点没哭出来,第一次那么信神论的双手合十,和奶奶一样的口中喃喃有语。
暮爸爸也激动的直搓手,嘴里直问着,“怎么样啊?静静,有没有哪里不好,跟爸爸说。”
暮以森和暮以键也都凑了过来,一口一个小妹。
“你哪里疼啊。”
“流了好多血,我好怕你和君二伯伯一样。”
“呸呸呸,别胡说八道。”暮妈妈嗔怒的看了眼二儿子,刚才的激动过后,这会又问女儿有没有哪里不大好,疼,然后指指脑袋的,“这里有没有昏昏的?”
暮以静几乎能感觉到自己叫他们担心坏了,很抱歉,但还是诚实的疼的点头,不疼的摇头。
隐瞒不能让大人放心,反而只会让他们更担心而已。
所以她很坦诚。
暮爸爸一听女儿说还疼,掀开被子说,“我抱她去看看医生。”
暮妈妈有点头,不住的看着女儿,骂都舍不得骂一句,那眼神仿佛很怕她变成一个傻子一样。
暮小叔被小婶喊醒,让陪着暮爸爸一起去,因为外头还在下雨,一个人不好又抱孩子又拿伞,所以暮小叔抱了以静,暮爸爸拿着伞赶着上镇里有名的老医生那去看。
暮奶奶听到一阵闹腾,被老爷子赶出来问,“老二啊,孩子醒了?”
暮爸爸在门口穿鞋没理,暮妈妈答道,“醒了,就是好像脑袋有点疼,书墨带她去问问医生。”
“事多精,这孩子真是被养傻了,有事人家跑都来不及,居然还掺和进去。”暮奶奶忍不住嘀咕一句,送着他们出门,回到屋内。
暮三婶听到了,不禁对婆婆幻想连篇的问,“妈,咱家以静这可是救了君家的宝贝儿子,你说,君家会不会上门来感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