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局长问道歹里(这里),完(我)不是替(帮)显贵同志辩解,他确实是太年轻了,太有些急功求进了。他为了激发社员群众战天斗地的革命热情,在开垦荒山之前,就向全村社员群众宣布了四、六分成法。”王仲漾社长说。
“哦,既然是歹样(这样)的,也算不得是么得大问题(不是什么大问题)。”贾副局长说。
“按说,这是有利于社员群众的好事。可是,乃们(怎么)还有人要匿名检举他呢。”张副县长说。
“完(我)在前面汇报过,港(说)他坏话的有两种人:一种是被他批斗过黑五类,占大多数;一种是因这因那记恨和嫉妒他的社员。结合起来,就不奇怪了哈。”王仲漾说。
“哦,明白了。”县专案组的同志不约而同地、若有所悟地说。
“其他同志还有补充的么?”张副县长问道。
“张副县长,完(我)补充两句。”杨威声举手道。
“好!杨部长蔫港(你讲)。”张副县长说。
“显贵同志积极配合调查专案组的工作,忠诚、坦白地交待了他的问题。同时,他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所犯的错误。”杨威声说。
“有详尽记录么?”张副县长问。
“暂时还没来得及整理。整理好后,明格儿(明天)早些儿(早晨)送给领导们审阅。”公社秘书说。
“嗯。”张副县长说。“其他同志还有补充的没?”
“没有了。王社长和杨部长港(讲)的,就是专案调查组的调查全过程。”众人齐声说。
“那好吧。完们(我们)本着‘实事求是’,‘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的原则,和本着对汤显贵同志负责的角度出发,县调查组从明格儿(明天)开展调查取证工作。”张副县长说。“当然,蔫们的调查,也是很重要的一环。”
“辛苦县里的领导同志们了。”王仲漾社长说。
“都是为了工作嘛,都莫客气。”张副县长说。“今晚些格儿(今晚)到此为止,明格儿(明天)继续工作。散会!”
说完,大家相继走出小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