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两人闷闷的磕了头,缓缓起身。
“怎么,酒饮得多了,脸色有些不对啊?!”杜小九看向周通。
“额……皇上,微臣,微臣,并未有对皇上有任何非分之想,微臣真的是出自对皇上的一份敬重和仰慕,请皇上明察。”
“……”愣了愣,杜小九大笑着,“哈哈哈哈……我又没说什么,你激动什么,继续工作。”杜小九起身,一路大笑着离开。
留下如吃了鸡粪一样的两人,脸色极差的站在那里。
“都怪你,乱说话。”周通低声嘀咕。
“哎,多嘴了。可是大舅哥,你不解释还就过去了,你解释出来,反倒觉得,大表哥你不是真的对皇上有心思了吧……”
周通白净的脸上先是一红,而后慢慢变绿,最后一沉,变成了黑色,一拍桌面,“混账,工作,把那边的都给你批阅,多嘴。”
“嘿嘿……”富贵掩嘴偷笑。
杜小九只匆匆披了衣裳叫柳儿给梳了头发就出来了,跟着她的柳儿一路欢呼雀跃,“皇上,总算出来了,屋子里憋闷的很,一会儿去堆雪人吧!要不咱们扫雪啊,那边的雪好白啊,皇上你瞧,那是不是冬梅要开花了。”
杜小九无奈的一番白眼儿,“冬梅还早呢,那是前几日杜大人带进来的一株植物,说是在冬日也会开花,不只是什么。还有堆雪人打雪仗什么的朕没心情,累得很,再有,你若是想出去了,叫人跟着你出去就是,朕还有事要忙。”
“哦……”柳儿失望的轻轻应着,就再没说话。
杜小九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重了,无奈的牵住了她的手,“哎,最近烦得很,知道你也闷的很,可不能总是出去玩儿。若是实在闷了,我叫冯靖远陪你,想吃什么自己随便买。”
“皇上,我是觉得皇上最近闷闷不乐,想叫皇上高兴一些。”
“高兴不起来啊,哎……走吧,去看看杨鄂,这件事搁着也怪难受的,毕竟是朕的师姐,你若是不想去就现在去将东西给周梦仙送去,朕怕是过不去了。”
“好吧,那柳儿先陪皇上去看杨鄂,再去周梦仙那里,然后去买解馋的东西回来,皇上一准儿喜欢。”
“好!”杜小九微微一笑。
自上次找杨鄂谈过话后,杜小九就将杨鄂移送到了地牢边上的一处小院子里,这里原来是一处放置杂物的房间,虽然小,但因为这里靠近地牢,所以守卫也很是森严,也算是间接的保护住了她。
入了的院子,杜小九就瞧见了太医院一位太医的身影,心底一沉,看来,杨鄂是真的要自杀,只是不知是否严重。
“皇上,杨姑娘自杀了,幸好咱们发现的吉时,哎……属下失职,请皇上恕罪。”
“无妨,起来吧,人现在情况如何?”杜小九只站在门口,却没有走进去,瞧着那太医等人正忙得不开胶,她也不想上前去添乱。
“回皇上,已经无大碍了,咱们怕杨姑娘再用老法子,已经将她的手脚捆住了,可还是……哎……”
“已经很多次了?”杜小九问道。
“是第五次了,也不知那杨姑娘怎么就这么大的决心,一刀下去,伤口见了骨头,她还是不依不饶的要切下去,哎……”
杜小九这下急了,提步往里面走,只瞧守卫这里的狱卒正一盆一盆的往外面端着满是血水的脸盆,她心惊肉跳的一路急行,入了屋子,看着跪了一地的奴才,最后才将目光放在了躺在床榻之上被绳索困住的杨鄂。
许是因为伤口太深,又因为几次割伤,许是她被捆住之时不管自己身体之上的某个部位,只需叫那钝器割伤自己就可以,现在她的背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大大小小的伤痕,有些已经结了疤痕,有些还在流着浓水,新的伤口已经清理干净,刚刚敷了药草,未来得及包扎。
“杨鄂,你当真这么想死?”杜小九问她。
杨鄂浑浑噩噩间听得一个声音对自己大声喝斥,她不甘心的睁开眼想要看清楚那人是谁,只抬抬眼皮,瞧见了面前异常憔悴的杜小九,她裂开干裂的嘴唇对杜小九轻笑一声,而后说道,“皇上,我死了,就解脱了。”
“是因为什么想要解脱?为了见不到的紫莫寒,还是因为你这一生都得不到的紫莫寒?”
“……”杨鄂未说话,那泪水不自然的流下。
“为了他你死的一点都不值,还不如为了一只你在路边捡到的畜生,呵呵……紫莫寒现如今就是个魔鬼,他连自己都不爱,如何用多余的感情去看你们,更何况,向你这样死心塌地的女人又不是一个,紫莫寒从来不会在意。”
“可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你是朕的将军,是昭国的国民,是朕的师姐,你可以嫁人生子,你还可以继续镇守边关,不管哪一种,都比你为了一个畜生死了还要过得有意义。”
“……”杨鄂不语。
杜小九侧过身去,不忍再看她的伤痕,又道,“朕给你两条路走,来人先给她松绑。”
狱卒上前,解开杨鄂身上的绳索。
杜小九瞧了瞧又道,“一,你可以追随你爱慕的死去活来的紫莫寒,不过那个时候你的生死朕全然不会在意,就算是你死在朕的脚下,朕都不会为你惋惜,因为紫莫寒不值得你如此。二,你继续留在宫内,朕不会再限制你的自由,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