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垂头叹气,“是呀娘娘,错不了。老奴也是看在娘娘对皇上这么用心的份上,毕竟您命苦,我这个做大伯的也帮不上什么,这点事儿还是要尽力而为。虽说那杜小九我是恨的厉害,可若是皇上真的纳她为妃了,咱们的日子就难过了。总得圆滑着活过,暂时杀不死她,也不能叫自己丢了命不是?!”
“那个杜小九顶多是一个见不得光的角色,不可能,不可能……”
“娘娘!”张伯加重了嗓音唤道,“娘娘,还是想想眼下的事情吧!”
灯笼如失了魂魄一般,双眼带泪,颓然的坐在了木椅内,“我伺候了皇上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凭什么,凭什么?”
“娘娘,皇上已经有了想法,定然会去做,属国一事还未完,姑且也会用娶杜小九一事叫全天下人看看他紫青陌没有办不成的事,虽然此时各国都憋着不出声。谁知道,哪天咱们皇上就将那五十万人马推进了他们的哪个国家大门之内。哎……”
“张管家,那些事我一个女人家管不来,我只关心皇上要娶的女人是谁,于情于理那个人都应该是我,可……”灯笼说着,抹了把泪水,不甘心的望着张伯满是褶皱的脸,试图寻找点安慰。
张伯同情的看着她,摇摇头,“娘娘,还是想想眼下的事情吧,要是杜小九发起疯来,咱们都别想活命。”
灯笼一愣,暗自抹泪,无声的叹气着,“哎……”
半柱香的时辰之后,送信回来的小厮急急的跑进了房间。
垂头丧气坐在木椅内的张伯猛然抬头,“皇上可回来了?”
小厮抹了把脑袋上的汗,“皇上说,会晚些时候过来,叫我们稳住皇妃。可以,可以……”
“哎呀,可以什么?”张伯踹了一脚吞吞吐吐的小厮。
小厮一个趔趄跌倒在地,茫然的看着张伯,“皇上说,可以叫我们割腕存血喂给皇妃喝。”
张伯一愣,看着灯笼,忽而点头,“去吧,去吧,去拿把刀来。”
小厮哆哆嗦嗦的从地上爬起身来,“是。”跌跌撞撞的跑走了。
“张管家,你可是见过杜小九喝血的时候的样子的,她会不会因为喝血后控制不住魔性杀了我们?”灯笼很是担忧,脸上的惊慌又多了一层。
张伯点点头,“是呀,喝血就等于引出了她的魔性,咱们不是皇上,控制不了杜小九,哎……也罢,先把血准备好再说。”张伯一拍桌面。
“咚!”的一声。
惊得灯笼浑身一颤。
伴随着两人的一个惊慌一个愁容满脸,那小厮又跑了回来,手里却没有拿着刀,脸上不知为何还添了彩,“张管家,不好了。”
“慌什么,说。”张伯低喝。
“着火了,皇妃也不见了。”
“什么?”灯笼与张伯同时一惊。
……
“皇上,府里头起火了!”跑来送信的小厮灰头土脸,站在宫殿外,瑟瑟发抖。
“碰!”紫青陌一脚踢开了大殿的门,看着“噗咚”一下跪在面前的小厮,喝道,“发生了什么事?”
“皇上,还没找到原因,家里起火了,扑不过来。一时间没了主意,皇上……”那小厮抹了把脸上的汗水,低头看着地面。
紫青陌将目光望向远方,今日是缉拿那日逃走的并且险些坏了他好事儿的郭络的大好时机,就待探子送回消息,他好赶去。却连连发生事端,先是府里头的人送信,杜小九不肯睡觉因为要饮血大闹府院,他忍耐下焦灼的心打发了小厮,相信杜小九也不会动手杀人。本以为事情就这样顺利的过去,没想到,不多会的时辰,府里的小厮又跑来送信,府内起火。
这期间势必有什么联系……
腾地,他眸子一冷,瞪住那小厮,“起火在何处?”
“回皇上,在东苑,是个空的院子。不过,不过,皇妃找不到了。我们都找遍了,没找着。”那小厮摸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子,抖如筛糠。
“回府。”
紫青陌回首从殿内的书案上提起宝剑,扭身出了大殿。不待侍卫上前,他就扯着小厮起来的马,翻身上了马背。
紫青陌相信,所有的事情定然不会凭空发生,势必会有个联系在其中,尤其是在今日。他已经布下了层层的网,要在今日捕获段一一,几月前因为突生变故将他放走,这一次他岂会再次将他放走,可时辰未到,他不能现身,只好等待时机,而此时,便因为府内突生事端,定然是因为府内有人生事。
生事的主角不是别人,正是杜小九。
紫青陌已经一再试探杜小九,终究还是因为前几日见到程橙之后的反应,叫他放下了对杜小九的防备,所以今日将平日守在杜小九身边的暗卫也调走。
他心底一阵冷笑,目光锐利的看向远处浓烟滚滚的府院,杜小九你这招东声西击着实妙哉。
想必,我赶到之时,你已经救走了程橙,同时那边我的计划也会落空,那段一一不过是幌子吧!
想到此,紫青陌狠抽了两下马屁,马儿嘶吼着更加快速的在上街上奔跑了起来。
远远地,紫青陌看着府院内的火焰升窜,里面救火的声音嘈杂着,他停在院墙外,弃了马,翻身进了院子,踏风而行中直接冲向了关押程橙的地牢门前。
“咚!”他面前一声巨响,地牢的铁门翻倒在地,伴随着几个人的嘶吼惊叫,一个黑色的人影从地牢的另一侧弹射飞出。
紫青陌抬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