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九首战的消息随着一道飞鸽传书直接飞向了紫青陌的皇宫之内,他攥着手里的信函,有些迫不急待的等待着两日后的征战即将开始。
听闻花如是重伤,这一次的主帅换成了花如是的左膀右臂张禄。
张禄老奸巨猾,最是善于攻于心计,紫青陌不能掉以轻心,他本想将主力兵马直接对准花如是的精锐,现在看来,要临时更改对策。
这一次花如是临时抽调了五万人马去了西边的守城,听说那里因为内讧正在大闹,整个城内狼烟四起,纷争不断,即便五万人马已经行进在城外,日夜坚守,只要发现任何人想要作乱逃出城外,当即就会射杀,但依旧遏制不住城内的动荡不安。
如此看来,花如是的只会攻打抢掠,却不会治理的天下的弊端终于显露出来了,他的位子岌岌可危,但想要完全的从他的手中瓦解一切的东西,还需要一段时日。至少现在看来,花如是的先头部队依旧是铁蹄,踩踏之处,仍然一片萧条,不容小觑。
此次征战紫青陌准备了足足一年之久,他瞒着那段时日头脑不清楚的杜小九,只说度过了几个月,其实两个人已经在小小的宫内生活了三年。
三年之后的今日,杜小九设计逃走,紫青陌没有再去追赶,他想要放手一搏就要做到心无旁骛,那边有段一一的照顾,那么这里,就全权交给他来完成。
当收到杜小九的信函之时,头一句话就叫紫青陌这段时日担忧的心平静了下来,“一切安好,勿念。”
紫青陌看着那几个清晰的字迹,再熟悉不过的口吻和笔记,提着心终于放下。
“来人,布阵!”紫青陌低喝一声,外面就有副将急急的跑走,对着外面早已准备多时的兵马一声喝令。
顿时,外面的练兵场上扬起一阵烟尘,只有三万兵马的他们以最快的方式列队成行,摆出一个人字方队,齐齐的向着城外进发。
此处位于横河以南偏西的位置,对面就是花如是的城门,那里地势平潭,空地之中架起了高空的观望台,上面轮班值守,几里之外的事情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紫青陌的首要任务是要将瞭望台攻陷,那么第一个挂着剧毒的弯弓握在手,他就要在自己的兵马赶在守城之外的两里之处设起营帐,并且布阵准备迎敌,在这之前,他要将瞭望台上的轮班之人一一射杀。
紫青陌站在高台之上,眺望远处那个渺小的身影,他像一个小小的蚂蚁在高高的瞭望台上倚靠在亭延的边沿,嘴里似乎叼着草叶,手里的钢刀在烈日的照耀之下闪烁着光芒。
瞭望台距离城池之间有一公里的距离,紫青陌不想长途跋涉直接杀进去,避免更多的伤亡他就要将花如是的人引诱出来,所以最是险要的地方他们要先夺过来才可行。
手里的弓箭蓄势待发,涂了剧毒的弯弓上挂着青黑的颜色,只要箭头微微刺穿他的皮肉,那个人会立即毙命,当场死亡,不会发出一丝声响。
瞄准,对齐,紫青陌微微眯起双眼,运足了气息,屏声静气之时,手指轻轻一扯,那弯弓在空气之中发出撕咬的声音,“嗖……”短而急促的声音一闪即逝,在他的兵马上头飞过,穿过空气,穿过树叶,穿过层层障碍。
“叮!”
瞭望台上一片寂静,就算是捏在手心上还不曾放在嘴里的酒壶落地上的声音也消失不见了,那人没有发出一丝声响,长箭狠而准的直接刺中了那个人的咽喉,他双目圆睁,望着眼前一片白芒,只听得空气之中一丝沉重,他口里的血水带着嘴里的枯草流了下来,淌在他的胸襟上,就此永远的离开了喧嚣的战场。
而背对着瞭望台的张禄死死的盯着瞭望台,今日值守之人为何一动不动,早就告诉他们不要打瞌睡,不要喝酒,一群不听命令的臭小子回头都叫他们挨鞭子。
正自诧异之时,殊不知,紫青陌的兵马已经驻扎完毕,列队之下正已经布阵开来,手中的弯弓涂了火油,火油之上的火苗正随着燃烧的扩发一点点的放大。
当听得紫青陌无声的将举起的手臂落下,那些火箭齐齐的飞向了城门之上。
“嗖嗖嗖……”
“啊……”
一声声凄厉在城门之巅响起,谁也没有想到,紫青陌会在提前两日发起进攻,张禄亦是被这个事实惊讶的合不拢嘴,正在他还是焦急的赶着叫人撑起城墙之上的盾牌,城门之上已经死亡无数,而城门之下顷刻间就涌上来了数千人之多,他们架起梯子,不惜被斩断头颅也要奋力向上。
征战无疑是血腥而杀戮的,残肢断臂飞扬四起,血水混着汗水在地上流淌,死人和扔剩下最后一口气息的活人都被堆在每一个角落,火光四射,燃烧着的火焰将整片天地覆盖着。
这场征战提前来临,张禄最后不得已在损失了尽半数的人马之后撤并逃走,就连残余部队都舍弃在了城门之内。
当五日后,紫青陌带着自己的人冲破城墙闯进城内之时,城内就只有燃燃的大火和满地的残害,四处想起惨叫声。
原来,张禄不想自己的兵马被紫青陌所用,不惜将火油扔进了城内,他只带走了一万人,余下的一万多人都葬送在了火海之中,并且这场大火来的猛烈,里面的人逃不出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紫青陌只听见凄厉的叫喊和无助的呼喊从里面传出来,当声音渐渐消失,紫青陌才带人冲进来,便看到了修罗一般的战场,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