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不识好歹!”顾欣珍被拒,哪里能舍得下脸面,气得一跺脚,羞恼地叫道,“顾欣月,你别不识抬举,我和你二姐帮你做饭,你还不领情,有这样的妹妹吗?啊?也不知道我三婶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顾欣月冷冷地看了她一样,“别以为你们俩那小心思我不知道,想跟我玩心眼?你们还不够资格。顾欣珍,再让我听见你编排我娘,小心嘴角生疮。”
“你?你有什么了不起?哼!冲喜的命,贱人!”顾欣珍口无遮拦,指着顾欣月就骂了起来,嫉妒的眼神,仿若要吃人一般。
“啪!”顾老太太哪里能听得下去?敢骂她的乖孙女是冲喜的命,是贱人,老太太气得一扬手,就给了顾欣珍一个大嘴巴,骂道,“你这个逆女,什么话都敢骂出口,你……看我不打死你。”
活该!
嘴贱就得挨揍!
顾老太太责打顾欣珍,顾欣月连句求情的话都没说,转头就去灶房忙活去了,身后传来顾欣珍挨宰似的哭声。
林氏见状,暗自摇头,唉……二弟妹家的这几个孩子,怕是被二弟妹和二弟给教坏了!
进了灶房,林氏很快就刷好锅,又将灶膛里的火拨着燃,锅里添了几瓢水。
“月儿,大伯娘来切肉吧,你年纪小,别伤着手。”林氏疼惜顾欣月,便拿过菜刀,道,“这肉怎么切,你说,大伯娘就照着你说的做。”
顾欣月今天准备露一手的菜,便是红烧肉和糖醋排骨。
五花肉和排骨,以及各种调味料,都是王管家带来的,所以不用愁没有食材。
“大伯娘,您把这洗好的五花肉切成放条状,排骨剁成寸长,一会儿水烧开了,我焯一下。”
顾欣月自认个子矮,不适宜动刀子,就动嘴指挥林氏。实际上,她是懒得切肉,嫌弃这东西油腻得慌。
林氏没想那么多,又疼惜她,便很乐意自己操刀,没一会儿,就按照顾欣月说得,将五花肉切好,排骨剁好,都一一码在盘子里。
“大伯娘,我来焯猪肉,您再把葱姜切成薄片备用。”
林氏嗯了一声,道,“月儿啊,你先将猪肉和排骨放在那儿,大伯娘切好葱姜,就来弄它们,您别烫着了。”
哦,对,我还小,不小心会被开水烫着的!顾欣月心安理得点点头,最后坐在门槛上,支着下巴,眨着灵动的大眼睛,看着林氏一个人忙活。
这林氏也是个干活麻利的,没用多大会儿功夫,就将五花肉和排骨焯好了,葱姜也切好了,便道,“月儿啊,怎么做,你跟大伯娘说一下,就不用你动手了。”
指使林氏,顾欣月一点都没觉着难为情,点着小脑袋,龇着小银牙,笑道,“咯咯……我就知道大伯娘疼月儿,舍不得月儿做这又脏又累的活儿,嘿嘿……大伯娘,……那什么,您将锅烧热,放油,待油热了,放入白糖。”
顾欣月说着,指了指灶台上的那些食材,吧唧吧唧嘴道,“这个王员外家可真有意思,以为咱们家穷得揭不开锅了,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就备全了这些都送了来。哼,这回我要让他们家大出血不可,哼哼……谁让他们不坏好心,惦记我的。”
林氏当然也生气王家欺人太甚,可是更生气二小叔子这种卖侄女求荣的行为,便一边搅动油锅里的糖,一边骂道,“月儿别生气,今儿个这事儿啊,自有你爷爷和你奶奶给你做主,我就不信他们能饶得了你二伯父。”
“嗯,月儿省得。”顾欣月点着小脑袋嗯了一声,心说,就是爷爷奶奶饶了二伯父,我也饶不了他!
娘俩一边聊着嗑儿,就一个动嘴,一个动手,一个教得实在,一个学得认真,很快就将红烧猪肉做好了。
顾欣月早就馋肉了,借着尝尝口味的机会,将一块外酥里嫩的红烧猪肉放进了嘴里,同时不忘了给林氏塞嘴里一块,一边美美哒嚼着,一边含糊不清地道,“哦……真好……吃。大伯娘,您……做的,手艺……不赖。”
林氏也是满口留香,一直香甜到了嗓子眼,点着头,“嗯,月儿这道菜……果然是……好吃不腻。”
娘俩品尝够了,这才有开始做第二道菜——糖醋排骨。
这道菜,也没用多大一会儿功夫就装盘了。
此时,灶房里的肉香味,不但飘满了顾家院子,就是顾家村半个街道,都能闻到甜香的肉味儿,那香气令人垂涎三尺!
要知道,顾家村穷得一年到头都吃不上一回肉,所以对着肉香味儿是极其敏感的,那丝丝肉香传出顾家,村民们也都惊疑了,感情欣月这丫头真会做菜呀?
没一会儿功夫,顾家门就有不少小孩子探头探脑,流着口水,吸着鼻子,掂着脚往往院子里张望,满眼都是渴望之色!
顾家的肉香,很快就轰动了整个顾家村!
村民们这回才算是信了,顾家这个小丫头,果然是与以往不一样了,不但变得能说会道牙尖嘴利的,而且还会做菜,这到底是走了什么好运了?
“切,你们会不会说话啊?人家月儿那不是牙尖嘴利,而是叫伶牙俐齿!”张云彬家的柳氏,闻言一撇嘴,瞪着那不会说的话的村民,哼了一声道,“月儿一看就是个有福的。
这不,大病没死,转醒过来,就什么都会做了,你们说这是不是福气?所以啊,你们可别看着眼热嫉妒了。”
柳氏原意是想炫耀顾欣月大难不死自有后福的意思,可这话在有些人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