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好事者站起身来,指着王管家手里的那盘红烧肉高声道,“酒家,酒家,你盘子里是什么菜这么香?我可是你们这里的常客啊,怎么没吃过这道菜呢?”
王管家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刚才他一出后厨,就笑了,因为他已经预料到了,只要是自己将这冒着丝丝香气的红烧肉端出来,肯定就会有食客强烈要求品尝的,所以他高兴了!
想到这儿,脸上堆着喜滋滋地笑意,就朗声道,“这位客官,您有所不知,此道菜,乃是我家酒楼昨日新进学制出来的新菜式,叫红烧肉,是咱们方圆几百里都未曾品尝过的。
各位莫要心急,今儿个午间,咱们酒楼就隆重推出这道红烧肉来,一定要让各位一饱口福,食之思之!不过,价格嘛,有点小贵,一盘红烧肉五百文!”
“啥?啥啥?一……五百文钱一盘?什么菜要一盘五百文?你们酒楼这是要抢劫啊?”一道菜要五百文,许多食客吃惊的大叫,并且愤愤地提出了抗议。
王管家态度非常地谦卑,笑道,“诸位少安毋躁,这道菜值不值五百文钱,您吃过了就晓得了。”
许多人瞅着那盘红烧肉,都在犹豫着,自己到底要不要来一盘?毕竟五百文钱价格可不低啊!
王管家没再给这些食客们思考答复时间,便跟着一脸不耐烦的顾欣月身后,进了二楼雅间。
“诶,你们看这位管事的,怎么还亲手给一个乡下的小姑娘端盘子?这小姑娘是谁啊?”
有眼尖心思敏捷地看出了门道,就嚷道,“既然一个乡下穷酸小丫头片子都吃得起这道菜,那咱们还差钱吗?莫不如也来一盘,若是好吃,咱们不说二话,若是不合口味,咱们再找那位管事的算账。”
“若是不好吃,咱们就砸了他们的店,让他们再赚这黑心钱!”
于是,大厅里传来点红烧肉的声音。
而二楼雅间内,王管家正热情地款带着顾欣月和顾老太太一行人。
“顾家小娘子,这是我们酒楼最出名的招牌菜,狮子头,炸香鸡,泡菜,腌菜炖鱼,小娘子你尝尝,看看味道如何?不知合不合您的口味?”
王管家一边介绍,一边是满脸的得意和期待,希望顾欣月尝几口给一个点赞,同时也算是试探她一下,看看这位小小姑奶奶能否松口,将那道吃着又甜又香的排骨做法卖给他。
谁知顾欣月每样菜都尝了几口之后,淡淡地道,“嗯,菜是好菜,可惜没啥味道,充其量只能算是能充饥,吃了不会饿死而已。”
“咳咳咳……”王管家被顾欣月的话给呛到了,这孩子,嘴忒叼了吧?咱们酒楼的这几道菜,谁吃了不说好?若不是对面那家酒楼降价抢生意,咱们酒楼就凭这几道菜,哪天不赚的金银满满的?
看着王管家被自己的话给刺激的有些郁闷的样子,顾欣月继续打击道,“诶?王叔叔,你们酒楼平时就是用这样的所谓的“美味佳肴”糊弄客人银子的?这样也太难吃了点吧?
就这样难吃的“美味佳肴”也好意思赚人家的钱?啊呸,这个狮子头太咸了,要齁死个人了哇!这炸香鸡做得太老,鸡肉都成了木材棍了。还有这泡菜,没有一点鲜味,简直……唉,忒难下咽了。”
顾满仓,张新民和林氏吃得就脚着满嘴都是香味,一听顾欣月说不怎么地,齐齐地看着她,那意思,你啥时候嘴这么叼了啊?头些日子还吃不饱饭的时候,一口面糊糊你嚷着好吃呢,这会儿连鸡肉你都一脸的嫌弃,你是不是人小太别狂妄啊?
王管家也被这话给弄得十分郁闷,但是鉴于拿到红烧肉人家小姑娘做的确实是无人匹敌,也就无话可说,只得讪笑道,“小娘子,不知可否给指点一二?”
若是这小丫头真能给指点指点的话,王管家是非常信任她的!
可惜的是,顾欣月一摇头一头往嘴里扒拉着米饭,一边就摇了头,“厨艺千金难换,恕不能无偿外泄!”
拒绝得很干脆!
哪知道,屋内说话,窗外有人偷听!
顾欣月这话还未落音,就听得雅间外传来一声不屑地嗤笑,接着就听一道鸭子似的声音讥讽道,“一个小小的乡下丫头片子,居然也敢如此狂妄,口无遮拦,好大的口气啊!”
王管家一听这处在变声期的难闻之音,忙歉意地朝顾欣月笑了笑,然后才急忙转身推开雅间的门,满脸带着恭敬地微笑弯腰行礼道,“表少爷,您来了?”
表少爷?王员外家的表少爷?难道就是那个要买冲喜丫头的病弱的表少爷?
顾老太太和顾满仓,林氏乍见这位王家表少爷,惊得瞪大了眼珠子,一脸的惶恐和不安,他们简直难以置信,眼前的这位少爷,怎么这么像一个人?一个他们的旧相识啊!
可是,这位王家表少爷若真是那位旧相识的子嗣,家里人怎么可能放心他一个人出门?
不是的,不是的,一定不是的,否则,他不会孤身在外,身边连个侍候的仆人都没有!
他只是很巧合地长得像极了那位旧相识的人而已!
顾老太太和儿子媳妇想到这儿,渐渐地恢复了平静。
方才那一瞬间的惊疑之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气愤这位就是要买他们家的月儿去冲喜的表少爷!
这位表少爷还没吭声,顾欣月却冷然地脆声道,“王管家,你们酒楼的规矩就这样的吗?客人吃饭的时候,你们家的人就在外偷听?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