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小院外,那个叫韩冰的女孩说道:“陆建宇,真的很抱歉,谢谢你这两年来对我的关心,可你是知道的,从小学一年级收到秦观的第一封信开始,我的心就在他那儿了,从亲情到友情,从友情到爱情,我这辈子,除了秦观,心里根本容不下别人,也绝不允许有别人喜欢我。这些年,我一直在磨难中成长,秦观从没离开过我,关心我,爱护我,鼓励我。现在他遇到困难了,他要来这里隐居避世,我就来陪着他,吃糠咽菜,永不离开。至于你陆建宇,我建议你明天立刻回上城,你父亲是法院院长,你又即将去司法厅工作,你没有必要为了我放弃荣华富贵,这是为你好。”
那个叫陆建宇的男人说道:“冰儿,我不要什么荣华富贵,你来这山里吃糠咽菜,我就陪着你,绝不离开。”
韩冰说:“你必须离开!这里是我的家,秦观是我家人,我想永远跟他在一起,不想任何人打扰,你的离开……也是为我们好。对不起,我说的的过于直接了,但这样是对大家都是一种解脱。好吗?”
小院里的众人,都盯着秦观,脸上全是坏笑。
秦观则是尴尬地剥着手里的花生。
余雅熙很不自然地低下了头,心想,秦观这么优秀,韩冰受她资助那么多年,要是不喜欢他就怪了。
金彪悄声对旁边的彦俊说:“我考,这韩冰长得应该超漂亮,这陆建宇居然硬生生从上城一直追到这山里。我怎么想起了狼牙山五壮士的故事呀,日本鬼子翻山越岭地追我们五位好同志。”
彦俊一边剥着花生一边对金彪悄声说道:“秦观给我看过韩冰的照片,那体重,估计跟你差不多,那肤色,跟乔洋身上的衣服差不多。这陆建宇也真是的,上城美女如云,却偏偏喜欢这种吨位的,当然啊,这韩冰的勤奋好学的精神确实令人钦佩,跟我读书时差不多。”
蓝小蕊此时笑盈盈地看着秦观,低声道:“秦观,玩的挺浪漫啊,写了十几年的信却没见过面。太不负责任了吧,人家的心可全给你了哦。”
秦观没理会蓝小蕊,心想,韩冰和陆建宇都不知道这院子里坐着这么多人呢,这么都听他们说话实在太不礼貌。
秦观刚要起身去把韩冰和那个陆建宇迎进来,只听“吱”的一声,小院的木门被推开了。
安详的农家小院,被皎洁的月光映射的无比柔和。
一男一女站在院门口,惊讶地看着院子里的这些陌生人。
当众人看见韩冰的时候,整个小院,似乎是整个村庄,只有秋虫的声音了。
韩冰的衣着很朴素,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一件棕色格子衬衫,外面套着一件米白色无袖毛衫。内行的女孩一眼就看得出来,这身衣服肯定是在大学城附近的地摊上淘来的,总价值不超过二百块钱,和余雅熙、文玉馨、蓝小蕊那些动辄上万的装备相比,韩冰的衣着实在太过寒酸!
可是,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哪怕韩冰穿的再寒酸,她那种冷艳绝伦的气质也绝不会让任何人敢轻视于她。
特别是那双像网一样的眼睛,简直随时就能摄人心魄。
韩冰的美丽,令人窒息!
整个山村,似乎被凝固了一般!
彦俊不经意的一抬头,瞬间就石化了,彦俊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阵阵眩晕,心脏已经快要跳出口腔了一般,几乎哽咽住了,嘴里的花生和口水一起落下来都不知道。
金彪也惊讶地合不拢嘴,拉着身边的彦俊说道:“你看,我说得对吧,真漂亮啊。这要是弄到我娱乐会所里坐台……”
金彪发现彦俊没声了,转脸一看,彦俊的口水哗哗直流,金彪赶紧踢了彦俊一脚,说快擦擦口水,裤裆都湿了!
被金彪踢了一脚之后,彦俊才算魂魄归位,脱口而出道:“海伦,我的海伦!”
彦俊紧抓住身边金彪的胳膊,颤声道:“彪,她就是海伦,是我要找的海伦,我终于见到她了。我的天哪!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此时的彦俊,兴奋之情简直不亚于范进中举,激动的满脸通红,眼珠子都快要飞出来了。
金彪则是被他抓的龇牙直哼哼,咬牙切齿道:“你绝不是在做梦,你在作孽呀,快放开我,肉都要被你撕下来了!”
众人一听彦俊的叫唤,明白了,原来这个韩冰就是彦俊千里迢迢要找的那个海伦。
所有人心里不约而同的想,怪不得彦俊寻死觅活的非要找到他的“海伦”,这样一个世间少有的绝色女子,谁见了能够轻易忘记呢?
但是,众人一会看看秦观,一会看看彦俊,一会看看陆建宇,心想,所谓红颜起祸水,这情况可能比想象的要复杂呀。
秦观长相英俊,性格醇厚,是马里兰的天才博士,而且跟韩冰算是青梅竹马感情深厚。
彦俊虽然没有秦观那么光彩照人,但身姿挺拔,器宇轩昂,是南州最年轻的硕士检察官,而且很可能成为市委书记左耀清的贴身秘书。
至于那个陆建宇嘛,长得确实不敢恭维,酒糟鼻,满脸青春痘,长得挺着急,穿的还很嫩。可是,在帅哥如云的大学里,这种形象的人能够单独陪韩冰来西岭大山,说明他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而且从他们的对话可以看得出,陆建宇的父亲是法院院长,手里握着的可是天平呢!
这三个人男人围在韩冰身边,到底会折腾出个什么局面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