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苏富泽在那睡下,陈姨太更是不依不饶。
她绝不容许其他的贱妾也生下孩子,与她争宠。
“滚开!我一定要去看看,是哪个狐媚子将老爷的心思都勾走了。”陈姨太一哭二闹,管事也拦不住。
陈姨太气势汹汹地就闯入了碎雪轩。这一晚,苏富泽与碎雪轩中的姬妾寻欢作乐。
那些姬妾不知多久才能见到老爷一面,也是用尽了浑身解数邀宠,只盼一夜能怀上子嗣,从这地方搬出去。
陈姨太见了院子,就看见苏富泽蒙着眼睛,与几个妖娆的姬妾嬉闹。
几个姬妾脸上都是娇羞之色,看着极其碍眼。
这些日子,陈姨太过着痛苦万分的生活,像是活在地狱之中。哪还有往昔半分的柔情似水,温婉可人。
她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揪着那几个身份低微的姬妾,重重扇她们耳光。
“啊”欢声笑语的碎雪轩中,惨叫声连连。
几个姬妾猝不及防被打倒在地,捂着自己的容颜。害怕又委屈地盯着戾气逼人的陈姨太。
望着地上那些委屈可怜的姬妾,陈姨太插着腰,嘴里尖刻骂道:“你们这群狐媚子,不好好在这待着,还敢勾引老爷!就应该将你们全都贱卖了。去当窑姐!”
苏富泽一下子摘下了眼前的丝绢,望着一脸尖酸刻薄的陈姨太,先是惊讶,随后怒意勃发:“陈姨太,你来这里做什么?”
陈姨太一向是佛口蛇心。在苏富泽面前如同一朵温柔的解语花,而在背地里下手惩治起人来从不手软。那些与她争宠的姬妾,她也曾暗地里让人除掉过。
她的女儿将她这两面三刀的狡诈心性,完全学了过去。
但眼下,陈姨太望着自己女儿成了残废,而苏富泽又对她们母女两个不闻不问。陈姨太的温柔解意再也装不下去了。
往日烟视媚行的美眸,此刻怒目瞪着,她指着苏富泽道:“妾身做什么?老爷不知道吗?我们的女儿被苏夕颜害成了那样,而你还有心思在这沾花惹草。你还是一家之主,嫣儿的父亲?”
苏富泽冷冷地望着不识大体的陈姨太,让周围的姬妾先回到各自的房间中休息。
等碎雪轩里面安静下来之后,苏富泽才恼怒道:“你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不可理喻,咄咄逼人了?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姨娘!我想睡在哪里,需要你过问?”
陈姨太受惯了宠爱。以前在府里横行的时候,都能不把云容郡主放在眼里。
苏富泽的这句怒话,像是将陈姨太从云端打到了地上。她争了这么久,费尽心机,到头来也跟碎雪轩里的狐媚子没什么两样,只是一个受宠的妾室罢了。
陈姨太忍了许久,喉咙间的冰凉像是吞了一把针一样难受,她声音尖刻不变道:“妾身当然没有资格去管老爷宠幸谁,妾身只要老爷给嫣儿一个交代,处置了苏夕颜!”
苏夕颜,苏夕颜这个名字,他不知道从陈姨太的口中听到多少遍了。
苏富泽一挥衣袖,没有发现过自己一向宠爱的女人,竟是这样的胡搅蛮缠,他冷冷开口:“苏家能成为五品世家。靠得是谁?你的女儿?苏夕颜这一次是我们苏家的大功臣,你说什么都没有用!”
陈姨太慌乱不甘,“我们的女儿才是最优秀的!这一回苏家被恩赐,难道我女儿一点功劳都没有?”
一提到苏雨嫣,苏富泽脸上的不耐烦更浓了些。朝着陈姨太冷哼一声:“你的好女儿。差点害得我们家破人亡,以后这些宴会都不要再让她去参加了。我也听大夫说了,她的手脚都再难痊愈。既然如此,就将她养在苏府后院里,免得出去丢人现眼!”
“这怎么可以!”陈姨太下意识尖叫出声。一直养在苏家后院,不让嫣儿出去露面交际,这样一来,谁能知道苏家还有一个女儿。她女儿的未来一点希望都看不到了。
苏富泽冷眼望着她:“你要是再在这件事上多嘴,就搬回碎雪轩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