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式？亦或剑法？”云凡惊异，随着修炼的深入，他越发觉得这山崖之上的剑痕蕴含着一些别的东西，似乎不应该只是一些不中用的剑痕。

花盗不理会云凡的异常，在水中扑哧个不停，倒是有一些小鱼被他逮到，但是却不够两个人吃。看了看陷入沉思的云凡，花盗不得不继续辛勤起来！

“剑道到底应该怎么修行？”云凡反思。

“剑式组成剑招，剑招成就剑法，而世间剑法又是为剑道，剑道应该一步一行，循序前进，不贪不依，是了。”云凡开口，说出了让天剑长老欣喜若狂的话。

天剑长老没有明说，这些剑痕之中虽然杂驳，但是却蕴含着剑道，也有一些他对剑的理解，所有的东西全都在这些山崖之上的残剑式中，如果从其他角度看去，整个山崖的剑痕全部连贯成一把剑影。但是云凡一个孩子怎能做到？就是成年的剑道高手也不行，这就是天赋！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剑道之始在于积累于沉淀。天剑长老是要告诉我这个道理吗？”云凡抬头看天，随后认真点头，露出坚毅的目光。

自这一刻醒悟后，云凡开始了艰苦的修行，不再追求华丽的剑招，而是从最基础的姿势开始练习，从最开始的拔剑练习，云凡开始认真练习，一遍，两遍，三遍……十遍，二十遍……一百遍。

从最基础的剑招，拔剑。云凡都训练的很认真，流出的汉水一次又一次将他的衣袍打湿，湿了又干，如此往复循环，神色一丝不苟。

“啪！啪！啪！”

空气在颤抖，烟尘弥漫，四周的空气发出破空响声。

“空气都发出了破响？看来速度比起从前提升了一倍才回出现这样的情况，而且整个出手的速度也比从前快了一倍，如果是对敌之时，那么这种速度瞬间就能决定战斗的胜负成败，看来我得推测是对的！”云凡眼神笃定，用手擦去头上的汗水，将手中长剑用力插在地上，一把抓起花盗刚烤好的鱼大口大口啃了起来。

清晨，醒来的花盗目瞪口呆，他看到齐腰深的水潭之中，一个光着臂膀的身影正在水中不断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或劈或刺，或挑过斩，神色认真严肃一丝不苟。

而且稚嫩的剑眉上残留着滴滴晶莹，不知是汗水还是长剑溅起的山泉之水。

在山崖下方，云凡不停地挥舞着手中长剑劈水，如果仔细近看就能发现，云凡每次劈出的长剑角度都不相同，每一次都会从另一个角度发力，有时同一个角度也会出好几次剑。

“从每一个不同的角度劈出，不仅力量不会相同就连对水面溅起的水花也不同，难道是力度不够？再来一次试试看！”

“呼”“啪”

“嗯？果然，但是为什么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抵抗剑身？是水面的力量！也许可以借这种力，四两拨千斤！”

云凡的进步非常巨大，但是一旁的花盗却十分着急，每一个时辰都玩问问云凡找没找到破阵之法，云凡沉浸练剑之中，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意思，而自觉无趣的花盗也开始找一些无聊的事来做。

“轰”的一声，云凡手中长剑突然发出一道剑气，击打在水面之上，溅起一丈多高的水花，就连潭底也在这一击之下变得浑浊。

“天才啊，居然已经自行领悟剑道力量的变化，而且还能将剑气发出的攻击反震之力运转吸收，增加攻击的威力，这天赋，真是难以想象啊！”从他处关注云凡的天剑长老通过一天的观察，心中有些震惊，更多的却是兴奋，异于寻常的兴奋。

“云老头你吓我了，还好这下有鱼吃了！”花盗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兴奋与向往，吃货特质展现无余。

“沉迷练剑，无法自拔，哈哈”云凡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由于长时间站立水中练剑，不仅要感受和控制手中长剑的力量，还得分出心神控制水波振动带来的力量对身体的冲击。他也在微微喘气，脸上有些红润。

第二日、第三日……

当云凡再次提着长剑劈刺时已经与前几日大不相同，不仅整个剑的威力提升了许多，就连剑招之间的配合转换也变得精通起来。

整个人的气质也变化很大，眼神之中竟然有着和剑尖一样尖锐的亮光闪现，看得花盗无比肉疼。

而今天也是天剑长老规定破阵之日的最后时刻。

“云老头，你已经练了三天剑了，是不是早就打算放弃了，这三天都在敷衍我啊！”已经三天没有和人交谈的花盗显得有些急躁，已经从自言自语变成了左右互换，所以面对最后一刻，花盗也变得不管不顾起来。

这才刚开始而已，云凡也被花盗的话勾引起一丝兴趣，抬头看了看山崖之上的剑痕，已经山崖下面的碧水潭，他嘴角牵出一丝笑意，整个人持剑伫立看起来十分锋利，眼神一种射出一道异常激烈的剑光。

太阳落山之际，云凡依然还在练剑，已经放弃希望的花盗也不再自己对自己讲话，开始拿着细棍观察地上爬行的蚂蚁去了。

“呼～”收了长剑，再看看已经快到时辰的天色，云凡心中平静，因为他已经知道了破阵之法，不在手中亦不在现实中，而在心里。早从如山谷之时，天剑长老定下期限是为了看云凡是否会为他那个限制所制约，而如今云凡已经想通了，剑道就是没有章法可寻，快亦是剑，残亦是剑，剑道在整个天地之中无处不在！

看着缓缓落下的夕阳，云凡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