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天亮了,也烦恼
虽然解决了下面那些威胁他生命的人,但是秦亭没有放松警惕,因为刚才在天坑底下,那两个之前被他放倒的人都没有出现。
秦亭虽然很累,但他不能就这么倒在天坑旁边。秦亭收回拔出的军刀,转身一瘸一拐的往远处走。
晕眩感一直侵扰着他,但秦亭一直死撑着,因为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伤口,也触动了骨头上的裂痕,刻骨的疼痛一直缠绕着他。
秦亭就这么一步一步走着,开始每一步都很吃力,每一步都很疼,但是到最后,他整个人开始麻木了。
生命最可怕的就是麻木。
秦亭拖着伤重的身体,在黑夜里疲惫前行,麻木的昏沉的前行着,依靠信念支持着即将崩溃的自己,维护着即将崩散的意识。
有个叫洛妍的女孩在等你回来啊!怎么能死呢?你答应了她要回去谈心,又怎么能不信守承诺呢?
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决定回去以后表白,又怎么能懦弱呢?
秦亭不知道自己在黑夜中走了多长时间,只感觉漫漫长夜似乎永远见不到头,他有种意志快要榨干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这代表他撑不下去了。
他希冀看到破晓的曙光,那样他能看清一下前方的路,也能给他继续走下去的动力。
但是他最终想不到,等到的是却是侯在前方的两抹青光。
那是一头饿狼的眼睛。
希望瞬间破灭了,秦亭终于撑不下去,精疲力竭的倒在地上,他没有力气去想,为什么多年不见狼的秦岭为何会突然出现一头狼。
秦亭倒地后,最后的念想只是对以后再也见不到家人感到悲伤,也觉得很对不起洛妍。
他感觉到那匹狼迅疾的跑到他身边,低头去嗅他,狼的嘴巴吐出的气息喷在他脸上,有一股腥臭。
他在静静等着最后解脱,最终昏厥过去。
……
再次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呆滞的看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了点什么。
他还活着,他居然获救了!
秦亭后来才知道,那天晚上所遇见的孤狼,是秦岭附近的养狼人走失的,同样也是因为养狼人寻狼,发现了秦亭,不然重伤垂死的秦亭在冰天雪地里熬不到天亮。
天亮光将天花板映的有些晃眼,秦亭吃力的扭头四周看看,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里。
床边,有一个疲倦的女孩趴在旁边沉睡,但即便睡着,纤白的手依旧紧紧握着他的手。感受着手中的纤柔细嫩,秦亭突然感受到一股难以言明的幸福。
或许因为一直牵挂着病床上的秦亭,秦亭只是随意动了动,洛妍便一下子醒过来,漂亮的水灵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他们一队人走到了比较远的地方,最后用求救用的烟火,叫来救援队伍,顺利离开了这个地方,但如果没有秦亭引离危险,一切都很难说。
看见她眼圈边微肿,秦亭就知道她之前也哭过,不免有些心疼。
“不要哭。”秦亭想抬手替她擦眼睛,但是手稍微一动便很疼,他的身体在最后的行走中过度劳损,现在已经无力动弹一下,只得无奈放弃这个念头。
但是洛妍听了他的话,眼红红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调度好心情,但仍是很胆小他。
“我错了。”秦亭想了半天,突然道歉。
“现在知道错有什么用,身体都伤成这样了……”说到这里,洛妍的眼中又生起了水雾。
“我不是说这个。”秦亭看着洛妍,开始露出了窘态,讷讷道:“我是说……南海,那时候在南海,我敌鳌…”
原先洛妍还有些不明所以,忽然间就明白了些什么,故意板起了脸,满不在乎地听着秦亭要说什么,但她仍掩饰不住那点情绪,俏脸上升起一抹绯红。
“那天是我情绪不好……”秦亭一点一点的说,“所以说话有些重,但那不是我的本意……只是……”
洛妍淡淡的说道:“我知道,我就是个喜欢玩弄感情的人。”但语气里有点幽幽的意味。
“呃……”秦亭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过了一个会儿,秦亭这才讪讪道:“我那时候就只是因为你还和齐白在一起,心里总不免会不高兴。”
“哼……”洛妍傲娇的冷哼,但嘴角却划起微微得意的弧度,“不就是吃醋吗?直说不就好了吗?”
“呃……”秦亭顿时大窘,原本苍白的脸上都憋出了不少血色,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但洛妍却笑吟吟的看着他露出的窘迫姿态。
正在这气氛微显暧昧的时候,病房门外却响起了急匆匆的脚步声,还伴有探病人不住地向护士询问的话语声。
秦亭和洛妍一听便同时愣住了,因为外面的那个人他们都很熟悉,同时他们又十分诧异,因为那人是来给秦亭探病的,而秦亭从昨晚受伤,到现在只不过大半天时间,那人却已经得知消息赶来了。
“小亭子!”
秦亭母亲林倩到来,推门进来,虽然看见洛妍坐在秦亭的病床边怔了一怔,但很快关心起儿子的身体起来。
洛妍把手不着痕迹地从秦亭的手掌里抽出,悄悄退了出去,留下母子两人叙话,但秦母虽然没表现什么,但洛妍的脸还是有些红。
秦亭只是告诉母亲,他的伤是晚上不小心脚滑,之后滚落山崖所致,并没有说太多,只是他很好奇,母亲为什么似乎能够事先预知,然后赶来看望他。
秦亭一问,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