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赵清真所说,大汉国开渠引流,用去了二三百万两银子,耗时三年才建造成的。”云锦程接话,把从赵清真那儿听来的,又重说了一遍。
“那得掏空了咱凤天的国库,估计也拿不出这么多的银子来。”
云千洛做了总结陈词,不过此话,却是让齐陌煜暗暗心惊的,国库之事,云千洛一介女子,就算早前任太子妃,怎么会知晓此事。
“洛儿你……”齐陌煜愕然的说了这三个字,没往下说去了。
云千洛笑了笑:“陌煜哥哥,我没说错吧,国库早已成空,而真正财政大权早在太子爷的手中了。”
齐陌煜脸色变了变,这些都是极其隐秘之事,云千洛如何知晓?
云千洛如何知晓,那是前世凤齐烈顺利登基后,第一年赶上黄河水患,国库无银,最后是左相齐府带头,发动了满朝文武募捐,但最后还是相差太多,但最终那赈灾之银还是拨了下去。
对此事,前世,云千洛曾问过凤齐烈,那近百万银白银,何处得来,凤齐烈那时候不冷不热的说了句:“朕要没点思量,今天这皇位怕是易了主吧。”
自此之后,三年,不同地方都需要银两之时,国库无银,但凤齐烈却能拨出款项来,倒还算不错,但错就错在,坐吃山空。
前世,凤齐烈登基后,起初还顾忌点群臣和云千洛这个皇后的意见。可慢慢的,就起了反抗的心态,越来越不重视大家的意见,以至于最后越来越颓废,从而酿成了最后的毁灭,使得:国,一败涂地,溃不成军;民,流离失所,血流成河!
“洛儿,此话万不可乱说,要知道隔墙有耳,让有心人听了去,会起祸事的。”齐陌煜出声提醒着,却惹了云锦程的烦感。
“齐陌煜,男子汉大丈夫的,你怎么就畏首畏尾的,这种事明眼人一看便知,去年赈灾之时,太子宫捐出五十万两白银,光靠月俸,太子爷能一出手拿出五十万两来呀。”
齐陌煜让云锦程这般一说,脸上有点挂不住,倒是云千洛开口解了围:“相爷莫怪,我家哥哥性子急了点,不过说的却也是实话,不是吗?”
云千洛此话一落,齐陌煜只得重重一叹气,苦笑了声:“千洛莫出此言,可是折煞了齐某,现今朝中局势,又岂是在下这个无实权的小相爷所能左右?”
如今皇上在位,太子把财政,朝政有左右相爷分持把守,但右相势力明显已弱,可以说同,太子爷是一手抓财政一手抓朝政,这些事,他齐陌煜也只有冷眼旁观的份,那来的实权去说个一二来来着?
“陌煜哥哥别生气,洛儿也无它意,只是希望咱凤天皇朝的帝王也能有大汉国皇帝这般的高瞻远瞩,做这么利国利民的事呀,毕竟民富国才能强,国强才能千秋万世呀。”
云千洛心想,也不救千秋万世,最起码在她重生后的有生之年,不要看到国家的灭亡,淡再重演一出前世的悲剧,她就知足了。
跑遇几个在歇息的百姓,云千洛远远的听到百姓们的闲聊声。
“今年可算是大丰收了,多灌溉了一次,这收成倒是比去年多了不少呢。”
“是呀,是呀,我家这也是的呢……”
……
临回马车前,云千洛让云锦程先行了一步,她跟在齐陌煜的身边,良久之后,转身握住齐陌煜的胳膊,一脸认真的开口道:“陌煜哥哥,引流之事,你能不能请相爷给皇上或皇后娘娘提一提呢。”
扳倒太子爷并非一日就能成事,而开渠引流更非朝夕之事,所以当下最最要紧的是,朝廷能准了此事,可以慢慢寻找解决水患和旱情的方法,也可以逐步的架空太子爷的权势。
齐陌煜十分不解云千洛的行为,疑惑的问道:“洛儿,你既如此的忧国忧民,为何不允了太子爷当初的想法,跟得太子爷的身边,行这些事,不是更方便一点吗?”
云千洛眨巴着一双泪眼,跟在凤齐烈的身边,那万万不可能,凤齐烈根本就是个亡国君,有了前世的经历,她怎么会任凤齐烈这个亡国君再来祸害这凤天皇朝的国土和子民呢。
“陌煜哥哥,洛儿这惨败之身,就是跟了太子爷又如何?今日太子喜欢于洛儿,许下甜言蜜语,他日后宫之中,你争我夺,洛儿身背不洁之名,将来焉还有存活于世的机会?”
云千洛柔声的说着,音调中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哀怨,眼圈也红了一些,自古帝王多无情,她就是进得宫中,许能得一时的欢,可谁能许她一世的呢?就是前世为了后,不还一样积怨而死吗?
齐陌煜让她这份悲伤给感染了,手也不自觉的握上云千洛放在他胳膊上的那只柔荑,有丝心疼的说:“洛儿,别想太多了。”
云千洛收起那伤感的思绪,扬起一张明媚如春花般的笑脸:“还是说,陌煜哥哥觉得我该嫁给太子爷当个侍妾不成吗?”
“不……我……”齐陌煜急急的出声反对,可出口太急,似乎暴露了自己内心那卑微的渴望一般,急急的又住了声,仓惶的扭头,不敢直视云千洛那双带笑的眼眸。
“小姐,我们该起程了。”远远的金铃向这边跑来,提醒着云千洛该起程了。
云千洛点头,向马车处行去,云千洛相信如此利国利民之事,齐陌煜心中也会有所思量,有些人,不需要逼得太紧,点到便可,而齐陌煜如此聪明之人,定会把这事放在心上的。
倒是齐陌煜望向前面那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