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你说,哥哥是不是还在呢?”
“懿儿,别胡思乱想,好好休息。”初一说。
“我也很想他。”
门外有浅浅的扣门声,是丫鬟悠儿小声说,“盈绿姑娘,容大人来了。”
初一轻轻拍了拍德懿,出了房间。
“初一,我要走了。。”子修说。
“哥哥,你要去哪里?”初一问。
“我的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子修说,“时间紧急,初一,我来找你,是托付两件事情。”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你一定要平安...
“为兄无能,替我照顾好朱颜和孩子。”
“哥哥,到底...
“初一,除了他们母子,还有一个人,为兄也托付给你。”
子修继续自顾自地说。“初一,这么多年,哥哥知道你的心思。你要坚持住,好好活下去,那个人,你很快可以再见到他了,记得,替为兄保护好他。”
“那个人?”初一听得疑惑,却又似乎想起了些什么。
子修拿起了初一的手,在她的手心写下了一个名字。
初一一怔,盯着自己的手心,久久地僵立在原地。
那个名字,遥远又亲切,带着温暖的熟稔的味道。
当晚,容子修在家里和夫人吃了晚饭,说了些小夫妻间寻常闲话。子初跪在地上,耳朵贴着夫人的肚子。她笑他,说胎动怎么能听这么久。他坚持说,是能听出来的孩子的说话的。她便问他,听得的是男孩女孩?他说,不论男孩女孩,总要先有个名字才好。
烛光轻微摇动,夫妇二日浅笑低语着,他很久没有这么想过,如果时间能无限拉长该多好。
然而,门外雨点般紧迫的马蹄声终于如期而至,他看到夫人诧异地望着他。他吻了她的额头,嘱咐她坐着别动。她虽然惊慌,但却乖巧地按夫君的话做了。他出去,在一名兵士旁边耳语了几句,便跨上马,猛踢了一下马肚子。
分明听到身后的妻子的声音,他知道她想追过来,但已被兵士死死拦住,他还听到她一直在大声地呼喊他的名字,他想流泪,但是却忍住了。
带着一行铁骑,飞快地向夜色中奔去时。
他知道,他真的,真的不能回头。
数十日后,军帐中。
“子修,怎么会是他?”
君王双目通红,抓着将领的衣襟厉声大喝:“从哪儿得的消息!可是当真?!”
“当,当当真,末将的亲信在容侯府附近猎到一只信鸽,鸽子脚上带着一封泄露我方军情的书信。”
“经末将调查,容大人系前太守容冉领养,真正的身份是....南韶皇室的私生子,怕他是....南韶余孽,现在正为他们做事,是北凉的叛......
正在这时,一个兵士急急赶来。
“启禀陛下,前线得来的消息。那支突袭都城的神秘军队,终于升起了有字的军旗,旗帜上写的......‘韶。”
嘭!只听一声巨响,君王已经把案台掀翻在地。
军帐中顿时鸦雀无声。
半晌,荆笙离说,大势已去,都出去吧。
听说那一日,君王在营帐中不发一言,独坐了一整夜。
第二日清早,容侯府有两个小太监造访,带来了圣旨。
随即,身怀六甲的容夫人被圣上接到军营,软禁起来。衣食起居照料得很周全。圣上并未亲自去见她,只是传了口谕,南韶余孽攻城之时,请容夫人登上城楼观战。
底下的将军兵士都私下议论着,容大人是南韶的细作,陛下如此厚待容夫人,必定另有深意。
想必,南韶军队攻城之日,这个容夫人,便是人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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