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杂乱无章,经常是今天记录一点明天记录一点,完全没必要全部打印出来,正如当时同事们说的,看一遍选出要用到的资料再录入整理就好,任蜥蜴就是在欺负他这只蚂蚁。
邢烨站在卫生间的洗手台镜子前,在大镜子上仔细地看着自己的两根触角,其中一根像是被人为地剪掉了。
蚂蚁的触角是它对外界社会的接收器,失去一根触角对蚂蚁是十分沉重的打击吧?这是不是代表,身体的原主人曾受到过很深的伤害呢?
正观察时,女厕所里传来声响,邢烨回头一看,一个穿着清洁工服装的蚂蚁走出来,是保洁阿姨。
保洁阿姨也是一只任劳任怨的蚂蚁,比邢烨矮小多了,还戴着口罩和手套,要不是露出一双蚂蚁眼睛和触角,邢烨一时还认不出她是什么动物呢。
但是她看到邢烨那张蚂蚁脸后,明显吓了一条,拎着拖布向后退了一步,拳头握紧。
邢烨见到任蜥蜴时,也曾想过立即使用初始机会攻击,但还是忍住了,克制住应激反应。后来他发现办公室中的人似乎对蜥蜴的样子见怪不怪,便知道这是这个世界的常态。
可现在这只保洁蚂蚁与其他人不同,很明显是在防备他,只要他走近一步大概就会遭到攻击,而且攻击的准备动作十分眼熟。
邢烨在胸前画了个图案,这是他们队伍的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