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邢烨道,“之前我们受情绪影响实在是太草率了,我想起小黑在心理咨询室的病历,日期竟然也是6月2号,他前脚死去,心理咨询室不到一天就写好病历放在档案室招灰了吗?”
“很明显不可能,哪有那么高的效率。”关岭道,“那如果小黑没死,我们按照表结局跳楼的话,会怎样?”
曹茜道:“他大概就真的死了。他本身就是一个j-i,ng神不稳定的人,如果这是他的梦或者想象,我们跳楼之后,在他的想象中,他就已经死了。”
邢烨点点头:“心理学中有个很著名的实验,蒙住被试的眼睛,用刀背碰触他的手腕,让他产生自己手腕被割破的错觉,接着再用水龙头模拟出不断滴血的声音,到最后这个人就真的死了。”
“他其实是被自己吓死的,”曹茜道,“所以我们如果一味地只想离开这里,就会害死一个人。”
邢烨道:“而且是一个正在求救的人。试想一下,如果我们真的想死,那么关于我们内心痛苦的一些回忆,会轻易地给别人看吗?”
这一点曹茜最有经验,她摇摇头道:“哪怕是有人进入我的脑子中,我一些不愿意让人看到的经历,肯定也是加了防盗锁的,不撬开锁肯定不能被人发现。”
“可是20楼中,小黑的治疗过程和后期自述完全是开放的,任何人,只要进入共性想象中,就能够意识到小黑的自杀念头是多么强烈。一个真的想自杀的人,会到处嚷嚷着,我想死吗?”邢烨问道。
关岭举手道:“不会,我经常说‘再赌我就去死’,但是嚎了这么多次,一次没去死过。都是为了让别人关注我,相信我。”
曹茜与邢烨同时瞪向关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