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却是对他十分耐心,他那时连人话也不怎么会说,有一次看到玄真的师弟面色苍白,想装作关怀,却又不知怎么表达,一出口变成了「你是不是有病?」气得那个叫玄英的弟子挥拳就要打他,若不是玄真护着他,他出手还击,修为就会暴露了。
玄真并没有收他为徒,却肯什么都教给他,他却非要寂桐拜他为师,教徒弟时也没什么耐心。
纵是处处模仿,他也是学不像的。
一滴水迹忽然出现在画卷之上。白君羡心下一惊,才知自己入了神,连忙用手拭去,那卷轴却还是留下了水迹。
这储灵画卷什么都好,可惜容易为水火所伤,若是用寒玉棺也可以储存,但身体一旦出棺,便容易朽坏,而且灵卷还有微弱的修复的作用。
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将魂魄找到,所以这灵卷自然胜过寒玉棺。
今夜将他的身体取出多时,对身体有些毁损,估计要再放半个月才能再取出来。
「阿真,难道你真的不在我身边,是我产生幻觉了吗?我把山上的禁制和护身天罡之气都收了,你来找我好不好?」
洞府中的明珠发着冷彻的光芒,悄然无声。
一股悲意涌上,白君羡只觉那寂桐十分可气,若是他不点明,他还可以自欺欺人地过下去,如今魂魄难寻,他一生孤独,纵是长生久视又能如何?
他情愿永生度不了情劫,一死罢了。
灵卷沾了水珠,他便放在桌上,让它自行晾干,出门去收了护山大阵,想着或许阿真的魂魄被护山大阵隔着,所以不能与他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