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把把的鱼刀本来是宰杀鱿鱼的工具,而在鲁荣2682号上,却变成了让人殒命的利器,姜潮拿起了其中一把,这些鱼刀应该都被擦拭过,而且经常擦磨,刃口虽然不新,但很锋利。
“李队长,这些鱼刀是在哪里发现的?”姜潮问道。
“是在船长室,他们把刀具都集中在了船长室。”李辉峰道。
“那这些鱼刀都由谁来看管?”姜潮觉得这个问题很关键。
谁来看管这些鱼刀,谁就掌握了鲁荣2682号上的话语权。
而谁掌握了话语权,谁就是真正的凶手。
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现场砍杀痕迹很多,没有刀具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成为掌握主动的那一方。
“这个问题我们这边还没深问,等会去审讯室,我去问问。”李辉峰道。
“还有一个地方,不知道李队长你发现了没有,你看看这把鱼刀,刀刃已经弯了。”姜潮从一堆鱼刀中挑拣出一只道。
而这把鱼刀刃口打卷,上面还有缺口,明显是打斗造成的。
“这把刀我看过了,我们找到这把刀的时候,这把刀上还带着血迹,应该是船上的人持械行凶的时候造成的,而且这把鱼刀上的缺口能和另一把鱼刀对上号。”李辉峰解释道。
顿了一下,李辉峰指着物证陈列室的另一个角落:“而且我们还在鲁荣2682号渔轮上发现了几把自制刀具,按照船员的口供,这几把自制刀具是犯罪嫌疑人包德用冷冻室外的钢材借用角磨机打磨的,虽然比较粗糙,但杀伤力更大!”
姜潮他们朝着李辉峰手指的地方看了过去,确实有几把刀柄用黑胶带缠住的刀具,这几把刀具看起来就和砍刀类似了,而且姜潮上去摸了摸,这刀具比鱼刀宽而且长,而且刃口比鱼刀还锋利。
如此大的案子,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够结案的,李辉峰带着姜潮他们在物证陈列室转了一圈后,就带着姜潮他们重新回到了审讯室旁边。
“姜法医方警官,船上原本有五名通河县籍贯的船员,现在只剩下船长李承权了,他是你们那里的,你们和他沟通一下吧,看能不能问出线索。”李辉峰委托道。
“行。”
“成。”
姜潮和方刚各自答应道。
而姜潮和方刚他们两个人在李辉峰的安排下进了审讯室。
等人的时候,方刚点了一支烟。
而姜潮从审讯室的桌子上拿了纸笔,姜潮将从渔轮上见到的,还有在物证陈列室里看到的都记在了一张纸上。
“姜老弟,你写那么多没有用,咱们这次来,主要是为了调查清楚咱们通河县的那四个人是怎么死的,整个案子还是由天津港这边负责的。”方刚闷着烟道。
“方哥,你这一点说错了,如果不搞清楚船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四个人的死因就很难查出来。而且有个很重要的疑点,咱们通河县籍贯的算上船长李承权在船上的总共五个人,可为什么唯独这个船长李承权活了下来,这是个很大的疑点!”姜潮道。
方刚在部队上呆过,就算在单位时间也比姜潮长,方刚懂得有些事儿不能僭越了,谁担负什么职责就应该做什么事儿。
而姜潮偏偏要调查整个案子,方刚想了想倒也没再多说。
姜潮这股子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儿,方刚喜欢,而且姜潮这股子认真劲儿似乎总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
而方刚这一支烟快吸完的时候,一个五十多岁脑门上光秃秃的老男人走了进来。
这老男人带着手铐脚铐,可以说是‘全副武装’了,他走起路来步履有些蹒跚。
“李承权,这是你户籍所在地通河县公安分局的两位警官,你好自为之,要是有虚报瞒报行为,我们公安机关可决不轻饶!”李辉峰面带肃然的说道。
而李承权一听姜潮和方刚都是通河县的,登时一愣神。
但他似乎早有准备,眼中吃惊过后,神色又恢复了平常,李承权坐在了椅子上。
而李辉峰见状对着姜潮他们道:“我先出去,辛苦二位了。”
“李队长,你言重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姜潮客气了一句。
而等李辉峰离开,姜潮将目光集中在了船长李承权的身上。
姜潮明白李辉峰为什么会安排他和方刚审问李承权,李承权是鲁荣2682号的船长,身为渔轮上的核心层,李承权是最为关键的突破点。
李承权应该对船上发生的真相知之甚详,而且李承权更要担负主要责任,毕竟他是这艘渔轮的船长,别说是22名船员被杀害或失踪,就算是一名船员出了问题,他也有责任像是渔轮隶属的水产公司交涉。
但听李辉峰的说法,直到渔轮搁浅被渔政船拖到天津港,李承权才有所交代,李承权为何隐瞒事实真相,这个是相当令人感到纳闷的问题。
方刚又点了一支烟,姜潮是法医,而方刚是刑侦队的,而且方刚审讯犯人的经验也比姜潮丰富,所以对李承权的审问,应该由方刚来负责。
“李承权坦白从宽吧!你要是老实交代或许我们这边能帮你安排一下家属见面什么的,但如果你不配合,那一切可就从严了!”方刚闷了口烟道。
而李承权则显得很事故:“警察同志,我之前已经跟天津港公安分局这边交代过了,是包德他们几个蒙古人杀的人,跟我们这些活下来的人都没关系!”
“那船上的那些刀具是怎么回事,那些刀具可都是放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