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恶贼裴元刚的笑声震荡耳膜,余音绕梁,同时也给外界发出了动手的信号,也警醒了睡梦中的人们。裴元刚终于露出了他恶魔般的嘴脸,冷残凶狠的道:“大师,哪来的大师,贫僧月余前就被少林寺那帮秃驴逐出了嵩山。要怪就怪尔等今生命太好,身怀奇物,拥金千万,下辈子做个贫民百姓吧。所谓送佛送到西,贫僧就再送施主一程,早登西天极乐去吧。”说完身影闪动,一掌印在了‘绕指柔’陆泊涛的胸口上。鲜红的血水从陆泊涛的口中狂喷而出,染红了他足下的木地板,他痉挛的瘫坐在,他那雕刻精美的黄花梨木椅上,死不瞑目;瞳孔里定格着,送他上路的敌人,裴元刚的身影。
在‘绕指柔’陆泊涛死不瞑目的同时,他的管家陆旺,正从外面踉踉跄跄的捂着胸口跑了进来。鲜血染红了管家陆旺的整套衣裳,他十分痛苦的喊叫道:“少爷...外面...外面...”当他明白少爷已经先他一步走时,支撑他的最后一口气,没有上来,已然气绝,噗嗒声中,栽倒在地,溢流的鲜血在他的尸身旁,汇成了涓涓溪流......
“阿弥陀佛。”刚刚背离佛门不久的裴元刚,习惯性的双手合掌,喧了一声佛门法号。灯影黯淡间,客厅内多了几名手持戒刀的假和尚。其中一名假和尚上前一步,恭敬的道:“回禀大师,院里院外的几十名家丁护卫全部解决,吾等无一伤亡,请大师进一步指示。”
裴元刚冷冷的道:“两人一组,搜查每一个房间,找到金库,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全部装船。至于人嘛...”说道这,裴元刚做了一个残忍的抹喉动作。
“属下明白。”一行人分组散去。裴元刚连剑带套的取下了陆泊涛腰间的‘绕指柔’,将之盘在了自己的腰上。与落单的一名属下,向另外一处房间搜索而去。
“爹、娘没事吧?!”当老庄主陆正然与夫人冯氏,听到外面有异样,正准备一探究竟时,房间外面传来了儿媳戚凤兰的问候。连忙打开了房门,见儿媳戚凤兰与贴身丫鬟碧儿,手提长剑站在门外。老庄主陆正然,心有所虑的道:“孩子,家里是不是出事了?”夫君陆泊涛去客厅已经有一段时辰了,戚凤兰心中甚是焦虑,不敢表现在脸上,怕二老担心,平静温文的道:“爹,前院低吟的惨嚎声起伏不断,凤兰与碧儿前去看看。”“孩子,不要去了,马上同碧儿带着倩儿离开陆家。”老庄主陆正然毕竟老江湖了,当他听完儿媳戚凤兰的话语,已经判断出来者的不善。自己的家丁护卫身手并不是很差,却没有出现激烈的打斗,可见来者是多么的可怕。老庄主陆正然从墙上取下自己的佩剑,正色的道:“快走,马上离开陆家。”戚凤兰通过公公眼里那威严正气的目光,已经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爹娘,还是二老带着倩儿先走,凤兰同碧儿断后。”“傻孩子,听爹的,娘同爹都这般年纪了,岂能弃家苟活!尔等还年青,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冯氏的话语让两个后辈,留下了伤心的泪水,她们双双跪在地上,齐声呼唤道:“爹娘;老爷、夫人。”陆正然大声的喝叱道:“快走。”
“全都得留下。”一个冰冷的声音,似乎来自地狱,让人不寒而栗!随着破空的劲气声响,一个人影飞泻而至,来到他们的身前,来人正是恶僧裴元刚。手中的‘绕指柔’剑,在红艳的烛光中,泛着冷深深的光芒,鲜红的血水顺着剑身滴落而下,落在木地板上发出噗嗒噗嗒的声音...时间似乎停止,一切寂然无声,彼此都能听见自己的呼吸与心跳声。望着恶僧手中拿着爱子泊涛的剑,陆老夫人冯氏,终于经受不住这残酷现实的捶心般的痛,哀呼一声:“吾儿...”,已然晕死过去。戚凤兰与碧儿连忙起身,同时扶住了已经晕眩过去的老人。戚凤兰的朱唇已经咬出了血,强力忍住失去夫君的万分悲痛,手按剑柄,怒叱道:“恶僧,尔等与陆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血洗陆家?”
裴元刚发出奸诈的冷笑声道:“少夫人问得好,正所谓人怕财多,猪怕壮,尔等树大自招风。”
老庄主陆正然悲愤的道:“阁下既然是为了陆家的家产而来,又何必大肆杀戮。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吾儿泊涛,向来热情、慷慨、豪放,似金钱如粪土,广交天下英豪,救济苦难众生,阁下尽管索取便是,却为何让吾儿英年早逝!”
面对陆正然,正义凛然的话语,恶僧裴元刚,确实无言以对。只得掩饰着内心中的邪恶,大笑道:“那就烦请陆老英雄说明金库所在?以免毁了整个庄园。”
“花下尽数取去。”老庄主陆正然,心中早已经了然眼前的劲敌太过强大,搏之无疑是家毁人亡。见眼前劲敌,是出身佛门的高僧,内心中多少还是残存着一些佛缘、一丝慈悲!自己的大舍,兴许能换来陆家庄最后几人的命。
无论在任何环境,人与人相处时,都不要用自己的思想,去猜测别人的心思!因为,人是一种多变的高等动物,人的思想每时每刻都在变化!有时连自己的心思都无法琢磨,又如何去看透别人的心思?!生命!对每个人来说只有一次!把生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人,这个人已经死了!
“得罪了。”阴残的笑容,要命的杀戮。裴元刚身影晃动间,手中的‘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