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听了他的这番话都骂他,说他没医德,不懂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说他白费了他那一身医术。如此谩骂景翳医师也始终没出面辩解半句。
不过,我对景翳医师的印象却是好的,因为纪师兄最敬佩他,提及他时毫不吝惜地赞扬。即使当年众人都毁誉于他时纪师兄也说:“景翳医师是医痴,不是医圣。但一个医师,医术比医德更重要吧?空有一身医德,医术却不济,也只能好心做坏事。况且景翳医师救过那么多人,现在却是被如此责骂。其实谁又有资格去责骂他呢?他医术高就必须救人救难到他死吗?”
我正痴痴地想着,北辰便开口了:“景兄,别妄下定论。病人便是那位,被下了封印,你不妨看看?”
我顿时便懂了。想让景翳医师出山便得勾起他的痴。他解不了我这封印,自然而然便会痴于研究,也就会主动出山了。
景翳医师疑惑地走过来,拉过我的手诊脉,一见我手腕上的封印,脸色便是一变,诊完脉,面色更是凝重了几分。
北辰见状,笑问:“怎么,景兄?”
景翳医师叹了口气,道:“看来这剩下的几年也是难得快活了,就你会给人添麻烦。”
这是说我是麻烦了,我心内一笑,可景翳医师显然是高兴的,看来果然是个医痴无疑了。
回到北辰君的府第之后,我便几乎成了药人。药丸,药汤,药食,每天必不可少。景翳医师更是隔几天便来给我扎上几针。我偶尔抱怨,他也只当没听见,下手反而更重了些。于是我学乖了,只在心里埋怨着。
我终日待在屋里不能出去,北辰也陪着我不出去,只是有时我会逼着他出去打听外面的消息,然后回来讲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