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所措啊。
萧飖笑着道:“本来准备过来跟你开玩笑的,因为你一直看着我。现在又是意外的收获了,许掌门?”
“已经不是了,”我见他认出来了,也不再遮掩,“怎么认出来的?跟之前样子该是很不一样了的。”
“眼睛没变,还是一样好看的眼睛。你的眼睛,我一直记得哦。”萧飖微歪着头,眨了眨眼。
“是吗?我也记得萧兄的事。萧兄最喜欢的茶是黄山毛峰吧?”刚才流丹才点的,不记得才怪了。
萧飖愣了一下,又醒悟过来,笑道:“因为今天客栈统一准备的茶就是毛峰,你见我喝得开心,所以才知道的,对吗?”
“不哦,”我掀开我茶杯的盖子,里面还剩半钟清茶,“今天客栈统一准备的茶是龙井。”
萧飖呆呆地看看我杯中的龙井,又回头看看他桌上的毛峰,他就算再傻,也该明白是有人记得他的喜好,特地备好了他喜欢的茶了。
我于是不再多说,转而问萧飖:“天和之约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萧飖这才立马缓过神来:“其实北辰君不要紧的,他部下魔族向来不惹事的,让他加入不过多些人手,不难为他的。现在天和之约要紧的是那些魔修,自从巫嵬被施结界,魔修便都四处散修,虽大多也守规矩在乱葬岗等廖无人烟的地方修炼,但难免也会有s_ao扰百姓的魔修存在。我们是想着让那些魔修再回巫嵬去,让他们好好待在巫嵬,只是不知道你怎么想?”
“我没意见啊,我早已不住在巫嵬了,也不必再为着什么守着巫嵬了。你们随意就好,不必理会我。”我说着,又问,“只是怎么才能让那些魔修去巫嵬呢,他们四处散布,一一去请?未免太麻烦了。”
“这倒不必,我们之前也商量过,言奕说,那些魔修都是j-i,ng明的,巫嵬最利于他们修炼,他们自然知道。一旦他们知道巫嵬可以进去了,必然趋之若鹜,到时自然全回了巫嵬。我们则只需在之后再派人去与他们商量便好,那时仙魔两边都同意了,他们再怎么,也只会同意了。”
我点头,是已经将那些魔修逼得别无选择了,他们不同意,仙魔两边便都容不下他们了。
“这次倒比上次顺利,”萧飖试探着说,“是吧,许兄?”
“嗯,”我应着,又开起玩笑,“能不顺利吗?言奕和熹微都什么关系了?”
萧飖顿时一笑:“北辰君可是为了你才答应的,这次若不是你,北辰恐怕懒得掺和这档子事的。”
想了想,又道:“北辰一族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之前也是仙门一起讨伐南溟君时,他也是一直熬到南溟一族损失惨重,即将唇亡齿寒,危及北辰一族,才与南溟联手。”
“萧飖,你突然提及当年之事,是何用意啊?”我浅笑着问他。
萧飖顿了顿,又道:“先父很后悔当年的事。”
“不必了。”我冷言打断了他,后悔有什么用呢?现在提后悔不后悔的,只会让我徒然再重温一遍当年苦痛。
萧飖犹豫了一番,又道:“当年,与南溟君勾结,传假消息的是我蓬莱的一名女弟子,名叫云澈。”
“姓云?”萧然宠得不得了的夫人便是姓云,叫作云染。
“是,姓云。我母亲并非仙门之后,只是尘世官门后代。当初母亲嫁入蓬莱,与娘家断了关系,为的是不让蓬莱搅入世间俗事。据说,母亲出嫁之日,街上一无张灯结彩,二无锣鼓喧天,只母亲一人悄悄与家里人告别,便就准备去蓬莱了。母亲家里人终归不放心,派了母亲从小的贴身丫鬟云澈跟着到了蓬莱。云澈到蓬莱之后,倒喜欢修习,也小有成就,又因她是母亲带来的人,便又被格外优待一些。所以,当初大家才会相信她的话,没人想过她会与魔族勾结。”
终于,萧飖扯掉了蓬莱的遮羞布,与我开诚布公,我自然感动不已,却依旧问道:“那当初,蓬莱在巫嵬设结界监视我的进出,又作何解释?”
“并没有啊,”萧飖惊了,“父亲并未提过这事,若这是真的,父亲必定会提的。云澈的事父亲便时常挂在嘴边,暗自嗟呀。父亲并未提过设结界的事,况且父亲并不是那样的人,可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我不知道,当初本也只是我气头上的一时妄自猜测罢了。如今既然萧飖如此说,我便信他,他不是愿意费心思去骗人的人。
萧飖见我点头,不再多问,便坐正了些,难得地恭敬道:“还有一事一直想问许兄。许兄可认得萧炼?”
萧炼,一听这个名字,我便觉得耳熟得很,又一时想不起来,偏萧炼刚准备开口,我又猛地想起来了。
于是两个人同时开了口。
“认得!他是我师父!”
“他是我爷爷,蓬莱曾经的岛主。”
语落,两人同时怔住了。
原来他是蓬莱岛主,怪不得让我把他的骨灰撒入江河归入大海,巫嵬只有一条河,就是流入南海的。想必萧炼是早就预料好了的,海天之间,魂魄归家。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最喜欢萧飖????????
☆、流水落花春去也(六)
“原来是这样,”萧飖似是意料之中,又像是预料之外,“之前在巫嵬我看见许兄布的结界便觉得眼熟,后来细想,才想起来是萧家前辈发明的。之后再翻阅家中古籍,才发现是萧炼前辈发明的。我一直只钻研乐法,其他的倒都没在意。”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