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爷举着手往右边指,“在,在那边山坳里!”
鄂伦和原润对视了一眼,原润对鄂伦道,“伦叔你守着马车,我去看看。”
说完迅速回马车取了一根铁棍当武器,往山坳的方向跑去。
那大爷急了,对鄂伦道,“哎呀,你不去吗?他们有四五个人,那后生打不过啊!”
鄂伦道,“我家少爷身手很好,你放心。”
大爷看他不为所动,没办法,又气喘吁吁的跟着往回跑。
原润跑进山坳里,远远就听见林子里半人高的灌木丛中有人说话。
“嘿嘿嘿,小美人儿,过来吧你!”
“你轻点,别玩儿坏了。”
“滚开!!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敢动我家少爷,老爷不会放过你们的!啊!!”
伴随着这声尖叫,原润听见了衣裳被撕裂的声音
一群汉子猥琐的笑了起来,其中一人道,“这两个哥儿不错,身子又白又嫩。”
“是啊,好久没遇到这种货色了。哥几个,这次该我先上了吧?”
“什么该你,这次该我了!”
“滚开!流氓!……呜。”这次是原润非常熟悉的软嫩嗓音,他破碎的声音还带着哭腔。
原润的心紧了紧,这声音,怎么是君哥儿!
“吵吵什么,赶紧把人按住了。”
伴随着这句话,两个哥儿已经被人按在了地上,好几双肮脏的手伸出撕扯他们的衣服。无论君哥儿怎么厮打抵抗,极力挣扎,还是被人撕开了衣裳,露出了半边雪白的胸膛。
“住手!!”
看见几人的恶行,原润怒喝一声,提着铁棍冲着最前面那人就是一棍,‘嘭’地一声,那人应声而倒。他力气大,又学过功夫,挥舞着铁棍一棍一个,很快将人都敲晕了。
“你,你是什么人?”最后那人几乎吓尿了,求饶的话还没说出口,原润一棍子敲在他后颈上。他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原润回头,君哥儿和友哥儿已经拢好衣服坐了起来。
“君哥儿?”
君哥儿的手指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衣襟,听见原润叫自己的名字,他的眼睛眨了眨,看清原润的样子,忍了好久的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
“润哥哥……”
原润心痛的要命,连忙脱下外衣要给他披上。衣服披上身的时候,君哥儿抖了一下。原润蹲在他身前,怜惜道,“君哥儿,没事了,乖,没事了,润哥哥带你回家。”
君哥儿呜咽了一声,扑进了他怀里。原润紧紧的环抱着他,颤抖着手在他背上轻轻的拍了几下。
听着君哥儿撕心裂肺一般的哭声,原润又心痛又后怕,幸好他来了。若是他再来晚一步,小鹿一儿会经历什么样的悲惨遭遇,他简直不敢想。原润将人抱在怀里,极力的安抚君哥儿颤抖不停的身子,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思。他早就对君哥儿一见钟情了,君哥儿的一切都是他喜欢的样子,他明明喜欢得不得了,却一直不敢承认。
“君哥儿别怕,润哥哥把他们都打倒了,他们不敢再伤害你了,润哥哥带你回家。”
“呜……润哥哥,我刚刚好怕……”君哥儿紧紧抓着润哥哥的衣裳,生怕这是一场梦,梦醒了,润哥哥就不见了。
友哥儿看着两人举止亲密的样子,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来,又惊又疑,“你,你认识我们家少爷?”
原润点点头,“你还能走吗?”
友哥儿动了动自己已经酸麻的脚,咬牙道,“能走。”
君哥儿哭了一通发泄害怕情绪,已经逐渐安静下来,原润轻声问他,“我抱你回去好不好?”
君哥儿摇摇头,在原润的帮助下挣扎着站了起来。他的右手仍旧紧紧抓着原润的衣袖,用还鼻音浓重的软软声线道,“我,我没事了。友哥儿,你还好吗?”
友哥儿擦干眼泪摇摇头,“少爷,我没事!”
“少爷!友哥儿!”气喘吁吁的大爷终于到了,看着满地昏迷躺倒的人,大叔吓了一跳!“少,少爷,你们没事吧?”
君哥儿披着原润的衣服摇了摇头,“……杨叔,我们没事。”
原润道,“君哥儿,我先带你们回马车上去。”
“嗯!”君哥儿和友哥儿都迫不及待想离开这个噩梦一样的地方,地上的流氓虽然晕了过去,但他们很怕这些人突然醒过来。
君哥儿不让原润背,他只好让君哥儿抓着他的衣袖领着他走。四人走了一刻钟,才返回唐家的马车上。
原润小声的告诉君哥儿,“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处理那些人。”
君哥儿害怕的抓住原润的手,“润哥哥,别去!我不想你因为我惹上人命官司。”
原润笑了,“你放心,我不会要他们的命的。君哥儿,这事情咱们不能报案,可咱们也不能吃这个哑巴亏。他们都是惯犯了,再让他们逍遥下去,不知道要糟蹋多少清白哥儿。我不要他们的命,只是挑断他们的手筋脚筋,让他们下半辈子都手脚不便而已。”
君哥儿从未听过这般血腥的手段,一时有些呆住了。
原润接着道,“再在他们脸上写两个字,就写‘流氓’好不好?”
“嗯!”君哥儿手还有些抖,想到刚刚的害怕绝望,忍住了阻止的话。放过这些地痞流氓他们还会害人,润哥哥做的是除暴安良的好事。
“我让杨叔把马车赶到我家的马车那边,你别怕,我家伦叔力大无穷,还学过拳脚功夫,他会保护好你的。”
君哥儿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