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不妨从你想知道什么开始吧。”陵逆的声音庄重而有磁性,果然有着别样的吸引力,这样子的造型和声音,来进行一些蛊惑性的演讲,配合上他的名号,喊出“我赦免你们”的话语,的确会收获到许多的信徒和崇拜者。
和这种天生的领袖谈话,必须提上十二万分的警惕,成涟看都拜德这种近乎领袖崇拜的情感,就有些推测出这个“关心民间疾苦”的主父大概是什么样子的人了。为了对付他,成涟也不得不调整自己有些随性而为的性格。
陵逆将话题权抛回给了成涟,成涟笑了笑,接下说:“既然这样子,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你们是怎么复苏的?你不妨以这个为引子引出你可以告诉我们的。”
陵逆哈哈大笑,这笑声中不含任何的笑意:“第一个问题是满足你们的好奇心吗?的确史书上记载,主父突然消失,作为主父代言人的子嗣们依然履行着主父赋予的权利和义务。但是你应该从他们的态度行为有所了解,我们其实都曾被杀过一次,只不过有的是死于其它主父之手,比如杀了十几个主父的白鸟游,这种层次的灭杀是真正的死亡。另一些死于造反的子嗣之手,就比如我、凯南和隐留三位就是,我们通过各自留下的暗门终于回归。”
陵逆突然低声看着成涟道:“不过你们,到底是怎么回来的?你们真的不是他们本人了吗?”
“这,无所谓吧。”
“嗯……那么我们继续,还有些主父是自我走向毁灭的。”陵逆轻轻啜了一口茶,:“高高在上的主父,他们中有些想要改变现状,想要进行变革,使得停滞了的世界发展。你,也许不清楚,你只通过史书看出这个世界的发展以及停止了千年,却不知道千年之前,又是多少万年的停滞!”
成涟有些寒毛直立,他实在无法想象一个千年没有发展的世界,更何况停滞数万年的世界?这个世界有着魔法这种力量,却如此久的停留在封建社会,果然和过于迅悬殊的实力比有关。
“科技,人文,艺术,医学等等等等……主父到子嗣到将军到郡侯到城主……过于悬殊的力量差距使得基数最为庞大的平民在这些方面几乎毫无建树,,只发展了极为幼稚的些许社会制度和商业。因为基于实力以外的进步都毫无意义。这些社会的最底层对于社会的唯一意义只在于被剥削和繁衍。”
陵逆的话语的确有着魔性和吸引力。
“你们也许忘记了,但是那数万年如一日,以及可以预见的之后数十万年如一日是多么可怕的场景,所以实力最顶层的主父想要变革。lt;gt;”
“我们三位的想法是统一这个世界,自上而下的罢黜或者杀死所有子嗣的贵族,除了少许供给于主父的必需品。一切的社会财富都可以用来发展提高战斗力以外的实力,这个世界或许可以因此重新进步。要知道,数万年前,没有主父和子嗣的世界,虽然落后愚昧,但是至少发展速度极快。”
成涟点着头,表示在听,但是对于这个想法他不置可否——或许这是他们能够想到的最好想法了,谁知道呢?……
“有的主父则追寻着驯服魔法的科技。这个世界的魔法都是桀骜不逊,人们没法掌握它,魔法轨迹总是刻在体内,你可以使用却无法感知。所以狂暴的魔法总是适合用来攻击。但是这种驯服收效甚微,魔法轨迹的铭刻是通过主父或者子嗣的分封才能拓展,而且其实质无法控制。个人只能很粗地控制量和提高熟练度。有几位主父甚至在实验中死于意外。”
成涟做正准备喝茶,听到这一点,他的手上动作停滞了。
科技,科技从来是依附于生产力而发展,并且需要无数人不懈地努力。魔法本就是建立于空中阁楼的体系,只凭借一两个人的努力,太容易倒塌了。果然,这些科学家的雏形,没有一个能够成功。
“至于曾经的你们四位,则是将眼光放在天空之上,那片荒芜的星空。”
陵逆指了指天空,那里除了恒星发出的光芒真的是一无所有,“你们千年前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谁知道再见面就换了身份,成为了我们的敌人。”
成涟知道这只是一个丁级5级的世界,除了小,恐怕没有别的词能够形容它了,估计这个世界里只有这里一个文明,还因为力量体系而陷入畸形发展。
“还有白鸟游那个疯子……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好了。偏偏他还那么强大。”陵逆叹气,虽然成涟听不出任何的气馁,“听说你剥夺了埃博拉的记忆,那么应该也知道他要干什么吧。”
成涟看了眼一直在专心听着的华梦影和柳雅喵,说:“和他的名字很符合。他想要杀死所有的人类,再一个个复活,作为新分封的子嗣复活。”
“这也是一种方法,存在可实行性,能够将所有人变成同一个阶级。lt;gt;可惜,大多数主父和子嗣判断,这片大陆无法承担这种力量。而且,他的计划中包含着杀死所有主父这一点。”
陵逆轻轻弹了下杯子,发出清脆的响声,将陷入沉思的众人瞬间拉回谈话。
看上去是随心而为的小动作,却蕴含着极为高超的对话技巧。成涟想。
“然而更多的是安于享乐的主父和子嗣,他们成了反对变革的最中坚力量,杀死了我们,又在内乱中被更加贪婪的子嗣们杀死。”陵逆道,“所以,想要灭世的白鸟游得死,想要继续享乐、安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