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歌子国的帝都一如所有子国的帝都繁华非凡,妖歌子国的帝都比任何子国的帝都要黑白混杂。
一条街满是熏香的香味,衣着华美的贵妇和贵族让这条街分外的光彩夺目,十数匹威猛异兽拉动的马车的车窗里忽然飘飞出一条丝质的手帕,那灵动的飞舞化作风情万种的慢镜头。
而与之咫尺相隔的另一条街,却是秽物遍地、泥泞不堪。那些肮脏的泥水中偶然还能看到苍白的断肢,它的主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往来的衣衫褴褛的平民像是行尸走肉般游荡着。
成涟骑着妖歌子国特有的贵重坐骑厚背骡,打量着这分界线即可说是模糊有可以说是分明的城市。经常街的一侧是倨傲地打量着这些他们外邦人的贵族和血裔,另一侧却是用羡慕而空洞的眼睛看着他们的贫穷平民。
妖歌之子的子嗣府是宫墙内的大片建筑群。只是成涟在这个世界看到真正能够称之为“皇宫”的地方。“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乎几千万落”,恐怕《阿房宫赋》中说描写的宫殿群就是如此的规模和气势吧。
进了内城,乘坐柔软兽皮的众人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到了妖歌之子的觐见殿。下了辇的众人步入殿中。
妖歌之子麾下的三位将军和五位郡侯已经被妖歌之子召回,于今天来议事。包括没有被召唤的那些城主,他们的求见信和劝说信就如当初魂宴子国中一样,雪花片般涌向子嗣,即便高贵如子嗣也不得不重视自己属下的建议和诉求。
一进门,成涟就抬头去看那妖歌之子长着什么样子,觐见殿极大,而妖歌之子又坐在极里面的宝座上。成涟微微眯着眼才大致看清楚他的样子。
妖歌之子竟然意外的清瘦,他身披兽皮衣、脚穿兽皮靴,正手肘抵在膝上、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些魂宴子国来的特使。
两国千年本就有过战争,即便和平了千年,关系也谈不上好。这有特使来妖歌之子的宫殿,还是七百年前了吧。
高高在上的妖歌之子声如重雷,说道:“特使此来,是伊莱文那家伙,要本子嗣和他一同去打那什么主父白鸟游吗?”
直截了当,没有多余的废话。本打算称颂、客套一番的魂宴特使愣了一下,然后赶紧称“是”。
“妖歌之子大人,厌世之主白鸟游包藏祸心,誓要完成千年前未竟的野望,一统天下,杀尽天下人。lt;gt;”特使说道,“而我的主人则认为,这既是危机也是机遇,战争即意味着伤亡和损失,也意味着崛起和称霸的机会。我的主人认为这个利益,必须和友邻共享,以求共荣。达到分一力、分三份利的目的。”
“你们子嗣的话,我不信。”妖歌之子依然撑着下巴,用这极为随意的姿势看着众人,“不过,我的子民们,还有五位郡侯三位大将军的信本子嗣都看过了。所以我还是好好的想了想。”
“答案依然是不行。我的属下们?听到了吗?”妖歌之子直起身子,对着殿堂里的三位将军、五位郡侯说道。
这些贵族明显也极为的吃惊,虽说妖歌之子一向强硬,但是他有一个好处就是绝对不会和自己属下争利,也不会阻挡属下的财路。被治理得再如何乌烟瘴气的城市,只要不发生大规模叛乱,妖歌之子都不会怪罪城主。
谁知道这次妖歌之子却一违他们的猜想,竟然在所有的贵族都渴望出战好肆意掠夺一番的时候,妖歌之子竟然用无可违逆、不容置疑的口吻断绝出战的这个可能性。
“妖歌之子大人!……”特使还想继续劝说,却被妖歌之子手指一点、从指间飞出的暗色能量球击飞出觐见殿!
“看你不是本国人就原谅你一次,下一次再敢和我商量我已经决定的事情,死!哼,杀你这个特使还要引来伊莱文那个家伙,我可懒得和他多费口舌。”
被轰出觐见殿的特使重重砸入地里,大口吐血、从碎石中爬出的他眼中即怒又惧,他现在的爵位可只是一位骑士,就算战力堪堪摸到城主的门槛,但是也无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和子嗣对抗。看样子,那个跋扈的妖歌之子的确是手下留情了。
随着特使一同前来的三位领主都一愣,不知道此刻该继续和拒绝商量的子嗣说什么好。
成涟暗叹,这个如此**和黑暗的国家,必定是极度的中央集权导致的,这他早就有预料。只是没想到妖歌之子一意孤行到如此地步,这种政权已非是魂宴之子那种政变所能颠覆。
成涟走出,除下手套、露出了右手手背上的特使令。
妖歌之子一愣,刚刚轰出一个特使,这怎么马上就又跑出一个?
“妖歌之子,刚刚是魂宴之子的友好和礼貌。lt;gt;你却拒绝握住这只友谊之手,不过子嗣早就料到如此的事项,所有我这名副特使代表了他的愤怒和……”
“威胁!”
觐见殿短暂的沉默,妖歌之子哈哈大笑:“好!好好好,伊莱文这家伙麾下也有你这种不怕死的承嗣骑士,不差。你倒是说说,是怎么样的愤怒?又是怎么个威胁法?”
妖歌之子言语中满是不屑与戏谑。在他看来,可笑如一个小小骑士,竟然能愚蠢到以为一个子嗣能够威胁到另一个子嗣。这种蠢货倒是给他的枯燥生活带来一丝趣味。说不定这是以后很久的谈资……
“妖歌之主……”
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