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世军这次是气势汹汹而来,赦罪军压力极大。赦罪之主陵逆只能向成涟和地狱、降临联军求救。出乎陵逆的意料,本应该因为自己老家受袭而手足无措、进退两难的志愿军却出奇的平静,一口应下了支援的请求,点起了所有的兵马前来助战。
陵逆在高兴之余也有些疑惑,难道这些猎人转性了?即便是不得不来助战,但是表现得如此镇静也不像是他们的作风啊?!
凯南那里使得是阳谋,你知道情报是已经没有办法回救了,此刻要是敢撤退千里疾驰救援老家,这一战必输!整个优势的战略大局也会付诸东流。厌世军将会气势大振,此消彼长之下,厌世军统一天下、杀戮天下的步伐会变得是势不可挡。
在凯南这份谋略之下,志愿军只能在这里殊死一战,打下一份基业,这样子才有可能打回老家,重新夺回老巢!
而地狱和降临联军,却很明显抱着保存实力的想法只是虚应着。即便是两国国力先前大损,在此危急存亡之秋也不应该有这种目光短浅的想法。只是赦罪之主陵逆除了唉声叹气,也没有其它的办法。陵逆原本也没有指望这个被吓破了胆的两个子国。
大战将至,陵逆已经没有其它的心思却管别人。这一场,志愿军输,则天下输;志愿军赢,则厌世亡!
而且志愿军即便赢了,也不可能没有一点损失,骤然失去大本营的三个子国实力定会是大减,心也不会再齐。那时候,赦罪子国和枯木子国,以及其它虎视眈眈的子国群雄并起,在这乱世之中,他陵逆和凯南不是没有一点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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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就是这样子了。”坐骑上的成涟对度岁夜分析道,“凯南这份谋略,以这个世界的局限性而言的确是跨时代的算计了。他们从告诉我们魂宴、雪葬两国依然存在之时就在算计了,而且看样子也预料到妖歌子国会被我们劝说加入同盟——毕竟他们极好利诱。”
度岁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的确是好计谋,虽然漏洞不小,但是我们现在的处境的确是如果想赢,就不能退,必须打下去。一退,整个局势就变化,我们回去不一定能夺回老家,而厌世主国却能得到极大的喘息和发展的机会。还有你那一番骂战说不定还点醒了白鸟游关于贵族阶层治理的漏洞,厌世主国肯定会变得更强大。lt;gt;”
“可惜啊可惜。”成涟不住地摇头,“谁说我们想赢来着?说实话,这天下是谁来当老大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只要杀了他们四个就好,邪城司农刘心派来搅局的我们甚至都可以不去管。”
度岁夜兴奋道:“凯南他们是从陵逆告诉我们下一步动作开始算计我们的,那么你呢?虽然我是现在才完全看出你的想法。”
“还记得我们初遇凯南、决定和他合作的时候吗?那时候我就对你说过这几个主父很天真,图样!我们之间不可能有合作关系,只可能是相互利用,我就是那个时候准备先对付他们的。可惜啊,到现在他们还没有完全看透,还指望着被算计了的我们依然会理智地选择最符合国家利益的选项。”
“我相信,即便没有我的指挥,得知这个消息的志愿军也会不顾这里的战况,立即拔营回程。这就是人性,你算计我,我宁愿死,也不可能救你。”
成涟指挥着倾城而出的志愿军,慢慢朝着萤草城前行。此时成涟手上捏着的,正是在一个月前他就一直在看的那份情报册。
萤草城的西方白鸟游领着虚及其麾下贵族大军,前去消灭赦罪军。
萤草城的东面,太岁、光河和盖娅三位子嗣各领麾下大军,阻挡着志愿军的攻势。
现在的战况,狐鸣城的赦罪军只要竭力抵抗即可,不需要过于激烈的死战。
而东面这里的拦截援助的战斗,却是胜负的关键。志愿军能打赢然后赶来支援,厌世军则大势已去。志愿军输了,即便赦罪军这里一时间败了,他们那里还有枯木子国以及辉幻之主凯南的实力,而厌世军必定是损失惨重,再难如初期的威武。
到时候,痛打落水狗的,可不止是地狱、降临两国了。
赦罪之主陵逆深深吸一口气,准备等待着那一头的消息。无论好坏,他都能坦然接受。
此时,志愿军已经和厌世军东军对峙。
太岁、光河和盖娅已经出阵,等待着对面来人进行叫阵。只是对面迟迟没有人出面。
这三位厌世之子对志愿军都有一些心理阴影了,此刻对方指挥官不出马他们甚至都不敢主动出击。只能非常尴尬地等着、等着,等到厌世军西军战斗已经打响之时,志愿军中才发出一阵阵的骚动,然后骚动很快平息,志愿军两军分开,出来一名银袍少将!
太岁对这个人如何不认识,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的指挥官会是这一位?这一次的支援战,对方已经轻蔑到打得如此随意了?
出阵的并非是任何主父或者子嗣,而是成涟的承嗣骑士,一直当外交官用的休列尼斯!
休列尼斯以为自己当初出使厌世主国,一场舆论战把厌世主国扰得鸡犬不宁已经是他人生的巅峰了。lt;gt;虽然这些都是主父大人的计谋,可是施行的人是他啊!他必定被记入史册,为后人所流传,这在承嗣骑士中都不可多得的荣耀。
而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