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普。”白鸟游喊道,这一位是除了子嗣外离他最近的贵族,是一位郡侯。
皮普曾经在夜灵子国和夜灵的郡侯利维艾尔大战一场,引起了白鸟游的注意,然后成了太岁麾下大将军的候补。
失去力量的皮普原先还有一些慌张——事实上在场没有贵族不心中生出一丝惊恐,失去了力量于这些贵族而言就是失去了一切。一旦这种状态固定下来,那些被成涟的舆论战煽动的暴民都可能全灭他们。
只是听到了主父的召唤,此刻的皮普内心再无其他的想法,只剩下无限的光荣与听从主父一切命令的意志。
“在!”
皮普赶至白鸟游的身前,单膝跪下听命。
“自杀,复活时在光阵中攻击,杀了赦罪之主。”白鸟游用悲哀的眼神看着远处不可一世、自以为胜券在握的赦罪之主陵逆,下达了这么一条命令。
郡侯皮普毫不犹豫,立即自杀。皮普身后的紫色双翼将自己包裹住,那**瞬间湮灭。
然后,在其上一道紫色的光阵立即展开,马上复活的皮普于光阵未闭合之时扔出了手中的骑士长枪。
光阵未闭合,其中复活的贵族依然是巅峰状态。
那长枪化作笔直腾飞的羽蛇神,那展开的双翼就像是宣告着世界陷落的暗黑之镰。
郡侯全力扔出去的长枪,一位骑士怎么抵挡?
所以陵逆死了,以这种可悲可笑的方式死在了一位郡侯手中。他甚至未来得及给这个世界留下最后的言语或者表情。他的最终绝招“大赦天下”是全方位的力量剥离,连同反应力,只是骑士反应力的他就带着握住胜利女神裙角的微笑化作了虚无。
所有的贵族力量瞬间回归,只是没有人继续厮杀。厌世主国的贵族发出了惊天的欢呼声,儿赦罪子国的贵族们却一个个呆若木鸡,看着自己主父艳梅的方向,怎么都不能接受这种卑微的死法。
惊喜若狂的皮普都难以相信自己杀死了一位主父,千年前最高的记录也不过是极为将军围攻子嗣、杀死子嗣。现在这个记录由他打破,他将因此而永载史册!
“这种人都能够称之为‘主角’,这就是世界的判断吗?我们的世界,果真孱弱得连婴儿都不如吗?”白鸟游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悲伤,如果陵逆不使用这一招,而是实打实和他缠斗到死,他或许还不会如此的情绪低落。lt;gt;
如果真的是那样,一个主父在临死前,身体内会迸发出怎么样的力量,白鸟游他自己也无法确定,也许,这真的是就会成为他翻盘的可能性。
只是陵逆没有,他依然妄图用碾压的姿态来取得胜利,高高在上太久了,他再怎么的自傲,都只是来源于那莫须有的“主角身份”。连自信和动力都需要依靠外界无谓的因素给予,这样子的对手,战胜了的确很没劲啊。
难怪成涟会将他留给我。白鸟游想,他内心突然产生了极其浓烈的求胜欲,他想和那些名为猎人的异界者战斗,他想要战胜他们,这样子,自己才有足够胜任改变世界、引领世界的任务吧。
也只有这样的对手,才有战胜的价值。
“抵抗者杀,原降……算了,不抵抗者遣回天堂子国吧。”白鸟游下令道,“之后,我们放弃一切占领的土地,追击撤退的志愿军,不趁这个机会把他们彻底击溃,恐怕我们之后就没有机会了……”
而在萤草城驻守的太岁一直都在临时子嗣府中自己的房间里皱眉凝思,思索着成涟敢这么行动的原因,突然想明白的他也是骤然长叹。
不愧是魂宴之主。
这次的撤退是他留下的莫大破绽,不去追,就错过了最好的战机。
抉择的难题抛回给了厌世主国这边。原来志愿军不是仓皇撤退、放任厌世主国在南方尽情发展,而是转身慢慢倒退、用魂宴之主那且走的微笑着的表情问道:
“追,可能有埋伏、有算计;不追,就是给志愿军与你割据的机会,平定后方战乱后的志愿军实力不损,依然是那个强大而可怕的对手,而舆论战后厌世军的发展会大受阻碍——”
“你追,还是不追?”
太岁出了房间,下令给自己的属下准备转移战场,他明白他的主父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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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局变化之快已经出乎这些还在观望或者保持中立的子国的意料,那场大雾战还没有给他们反应时间,骨冢和赦罪两方势力的退场就又传来了。
这些子嗣都傻着眼看着情报,一个个内心都差不到是同一个想法:
我去,这战争我看不懂了啊?!怎么原先是势均力敌,一场大雾之后就是厌世势力大劣,再之后又是反厌世势力大劣了?
错综复杂的局势让这些子国更加不敢轻举妄动。lt;gt;尤其是净流和玄重两个子国,吓得立即宣布保持中立,厌世军和他们两国借道追击志愿军,这两国都忙不迭地答应了。
在玄重和净流的边界线上,志愿军还设置了两次埋伏和夜袭,可是这两次的战术都中规中矩,两边战损相当,只是大致起到了阻碍,为大部队争取时间的作用。
白鸟游总觉得这不想是出自魂宴之主的手笔,要是由他这个鬼才来,恐怕厌世军又要被撕下两块皮,外加他们这些主父子嗣气得半死。
只是志愿军内部不和的情势还是透过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