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参与那件事情的有三位,秦二三、马方京和一位的老大。看来那位的老大并不是来充当中间的缓冲方,而是来保护、隐瞒真正的教主。”成涟道。
“想问为什么要如此多此一举?放着真正的握在手中的真教主不用,而是要重新立一个假教主?因为,他需要真教主提供和他有接触的高层信息,用假教主去接触没有接触过的高层,来培养一个属于他的、全新的魔女教。如此一来,想让依然忠诚于自己宗教的教主开口,就少不得进行一些惨无人道的拷问,那时,真教主就不适合和人见面了。”
成涟推开了餐厅的门,慢慢走进去道:“如此一来,他手中握得那些接触过真教主、不会被他争取的高层信息,成为了马方京的功绩;而假教主从新接触的高层那里敛的财,成为了他‘展’莎羽镇的资本。你曾经说过,不会为了一个被历史掩盖的真相来破坏莎羽镇的展吧?但是如果这个展是建立在全国无数愚昧的信徒的血肉之上呢?”
餐厅里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样子,而是变成了一间装修得很是可爱的食堂。
手工艺课老师沈茂美正在和卫律师面对面坐着。
“沈老师,你说你要把我打我女儿的事情抖露出去?先不说这有没有人管——总不能不幸运许父亲教育自己的儿女吧?先说说我最近查到的你父亲的事情吧。”岳律师冷笑着推过了一个文件夹。
沈茂美老师打开了文件夹,顿时脸就刷白。
“你从哪里……”
“这你不要问,这能让你的父亲身败名裂,能让你一家都为之蒙羞!堂堂人民教师,曾经因为猥亵幼童被邻市的小学开除,不过当初你的父亲倾家荡产加上学校也不想让这种事情声张出去,所以也暂时瞒下来了。可是这可是没有过法律追诉期的刑事案件。这种事情传出去,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沈茂美老师顿时就萎靡了,她将那份文件死死攒在手里。
“我们,都什么不知道!卫先生,你要好好管管你的孩子,别让她再乱说!”沈茂美此刻的表情不像是个人民教师,倒像是做生意赔了一笔的商人。
场景又再次凝固,从画面外走入的沈茂美本人已经哭成一团。她嘴里含糊不清地喊道:“不是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对自己的女儿能下这么重的手……我……我真的没办法啊!!!”
“沈老师——不,沈女士,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去做你的手工艺品,去做个生意人吧。你不适合做老师。至于你自己的父亲,现在看来倒还是一个尽职的老师和父亲……至于你父亲那里的反对,你现在不也捏着他的把柄吗?”
沈茂美女士瘫软在地上,还在哭泣着摇头说“不是的、不是的”。成涟也不理会她,直接走到大致是那面油画和铜板菜谱处,高高举起了忘川长刀,用力劈下。这场景瞬间化作了无数的蒸汽飞腾,连同着沈茂美女士本人也消失不见。
莉莉看着成涟和晨铃儿,说道:“从此,我不敢和别人提起大人物的名字。”说完,莉莉提起裙角、微微施礼,然后缓缓离开。
该去地窖了。成涟说道。
“三十年前,下毒的的确是那个小男孩,不过他应该没有想毒死自己的亲人,也未曾想到自己的妹妹会如此惨死。真正的教主应该是寺庙里面的人,是一个隐藏着的普通僧人,还是那位方丈?不知道,但是无所谓,反正现在都是一抔黄土。依然没有人关心两个被虐待、其中一个还被虐杀的孩子。”
来的人只关心真假教主、只关心钱财和权势,一个死后还要承受着世人的议论至今,一个活着还要作为强迫自己父亲工作的质子。
“这依然是一个关于虐待儿童的故事,然后没有人关心。”成涟走进了休息室,那巨大的蜡烛已经归于平静,只是稳稳当当地燃烧着。
等到成涟和晨铃儿进入这一间休息室,那巨大的蜡烛竟然迅熄灭,随着熄灭的袅袅硝烟,两人视线再次转变。
“医生,给我女儿看看吧。”卫律师笑着对办公室坐诊的医生卢放说道。
那个小女孩用一只手抹着眼泪,另一只手不正常的扭曲的。
脱臼了。卢放一眼就看出来了。但是随着他目光继续上移,他愣住。
怎么身上、脸上这么多伤口,这些是怎么回事?
“小姑娘,你被谁欺负了?”医生卢放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小女孩卫琪不回答,哭得更加伤心了。卫律师摇了摇她,说道:“哭什么哭?!”
然后卫律师又对医生笑着道:“小孩子和别人打架了,下手不知轻重。没事的。”
没事?!小孩子打架能打到胳膊脱臼,满身是这么重的伤?而且看皮肤上有些疤痕甚至是旧伤崩裂又愈合的痕迹,他这个医学院高材生绝对不会看错!
“小姑娘,你不用怕。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打了你?”
卫琪还是不回答,但是哭声更加大了,已经有些声嘶力竭了。
“你这医生?!我们不在你这里看不就行了吗?!问东问西!”卫律师生气地说着,一把抱起卫琪小女孩,离开了诊室。
画面定格,从画面走来的卢放倒没有显得那么痛苦,只是自责的表情依然在他的脸上。
“我比普通人见过更多的生死,本身也已经有些冷血,作为医生我的确不应该问这么多……但是作为一个人,一个男人,我应该追出去甚至报警。”
卢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