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姐的一句话竟然这么不带情面的数落开了。她自然是不高兴的,这显然一场下来,这都是已经是七十万贯了,最后的价格却肯定会高于这个价格的,因为很显然那天寿宫的道士还没有报价,他们可是富的流油呢,这一搅局,怕是要黄了。
一旦黄了,最后再次唱卖的话,价格肯定不会再这么高了。身为教坊的教谕,水姐自然是不高兴。
“呵呵,水姐啊,这是怎么了,怎么跟田指挥使起了什么误会啊,这是?”一声温和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走进来以为穿着一身玄色常服的中年人,只是那身形气度不凡,笑声里带着几分绵里带针的玄妙,似乎是和解,但却一口就定性为了误会,这手段委实厉害。
“哎呦,原来是王知州啊,您可来了,您这这位手下可是说我这里私藏江洋大盗,要不,您也把我带回去,把我带到您那里,奴家还是不是任您摆布啊,”说着,水姐还想着王知州抛着媚眼,不过那王知州显然并不结。
望着水姐,淡淡的说道,“呵呵,这话说的,我都一把老骨头了,可经不起水姐折腾。”
然后转了一眼,看到王举和种洌,闷哼了一声,说道,“王举,种公子,你们该回去了,大宋律规定:将帅,职官,虽得以官妓歌舞佐酒,然不得私侍枕席,难道你们是要自毁前程不成,走,念在你俩年少fēng_liú的份上不予追究,但是该罚的还是要罚,就闭门三日吧。田指挥使,就劳烦您押送他俩去吧。”说完还拱手做了一个揖,却是三言两语就把所有涉事之人全部遣走。
水姐却是一愣,哼了一句说道,“齐州知州王清园,好大的官威啊,不是说将帅、职官虽得以官妓歌舞佐酒,您身为一州之长,要不是奴家给您献舞,还有陪酒啊,奴家可是什么都能做的!”
齐州知州王清园!王举的父亲,齐州本地土豪的领导者,地头蛇一样的存在,还是那种官府豪绅相互勾结的地头蛇。
齐州知州王清园听完水姐的话,却是也顾不得什么,忙着作揖说道,“水姐,我都这么不要这把老脸了,您就看在我也是可怜父母心的份上就饶了我吧。”
水姐没有说话,只是哼了一声,把身子转到一边,那娇媚的样子,即便就是生气也是能勾引住人们的眼球,只是这明显就是有着大背景的带刺玫瑰,谁都惹不起,水姐这下尽管没有再说话,但这种态度却无疑是告诉王清园,这事就这么算了。
这个时候,那声清脆的声音从旁边的阳台上传来,却是那万寿宫的道士,“神霄玉清万寿宫门下弟子玉祁,携师弟玉顽见过知州大人。”
王清园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认识余容度,又或者有什么回事,却是一直没有跟余容度说话,这个时候自然也不会跟余容度说话,于是急忙见礼说道,“两位仙师好,带老朽向金门羽客通真达灵先生问好。”
只不过王清园的声音还没有落下,就听到一个豪迈的声音传来,“谁说我兄弟是江洋大盗了,我猴格倒要看看,这大宋官家是如何管教他的这帮子混蛋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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