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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礼看着玄庚走了,赶紧探出脑袋眺望玄庚的背影:“我说小屁孩,他怎么走了,是不是嫌你烦,不跟咱们一路了。”蝉玉听见就当没听见,这个死公子哥,狗嘴吐不出象牙!老天爷,千万别再生事端了,今年恐怕犯了太岁,太闹心了,没个消停,不过好在总能够逢凶化吉。入夜,蝉玉拿出图纸反复琢磨,怎么才能让王镕那个老糊涂虫开窍。
“镇州那边,有消息了么?”李存勖行军已到晋阳,千朔回他:“探子回来说,梁军已于泽州安营扎寨。但朱公子那边,还没有消息,我们的人最后一次见他是在汴州。”李存勖琢磨着,汴州可不是通往镇州的捷径,甚至可以说是相反了,看来朱否还没有到镇州,难道去投了梁军:“这样,吩咐下去,命李嗣源,李存璋和周德威整戈待命,然后你秘密前去镇州,一来盯住王镕的举动,二来,打探朱否的下落,一旦他成为朱温的说客……”说完比了一个杀无赦的手势,千朔点了点头,就连夜奔往镇州了。李存勖盘算着朱否能让郭子臣引荐,必定不凡,但却头顶着一个朱字,来路不明,非友既敌,不得不防。
“啊,终于到了!”进了镇州,蝉玉的心就放下了,回身问了问庭礼:“芷珊怎么样?”庭礼摇摇头:“好像更严重了,总说胡话,咱们赶紧去吧,让赵王给找个太医好好看看。”前天突然变冷,芷珊的身子骨就受不住了,蝉玉和庭礼便赶紧往镇州赶,紧走慢走的总算是到了。
到了宫门前,交了玄庚的玉佩觐见赵王,候着的功夫,一个人变迎面而上,拦住了蝉玉等人的去路,这人正是洛千朔。
“洛将……大侠,你怎么在这?”蝉玉刚要脱口而出将军,突然感觉说出来不太合时宜,便改了口。洛千朔看了看她:“我已经在这等了两天了,朱公子还真是不着急。”蝉玉白了他一眼:“你看我这样像不着急的样么,你看你看你看,我都快急疯了,再慢点,芷珊就病死了!”说着话,蝉玉就贴着他,让他看自己因为气喘吁吁而涨红的脸,贴的千朔退了好几步。
“你说,她又病了?”千朔想着,总共见那姑娘三四年,结果两次都生生死死的,也真是脆弱。话说完,就有人来传旨进宫,蝉玉招呼千朔也一路进去,本就是受晋王所托,他的侍卫跟着也没什么的,但她却没李存勖想的那么多……事情紧急,蝉玉来不及介绍,庭礼抱着芷珊进了宫,宫人们先把他俩带下去安顿了,千朔看着庭礼抱着芷珊很别扭,也说不出什么不对。蝉玉在他眼前划了划:“嘿,别愣神了,要么你跟他俩走,要么跟我走,这可不是咳咳,能随你折腾。”千朔又回头看了一眼芷珊,然后跟着蝉玉走了。
“你要是真有良心啊,就应该多陪陪她,你陪她呆一会,胜过我们哄一天呢,跟着我有什么用。”蝉玉在前面走,千朔在她的身后跟着:“我凭什么陪她。”
“这么厚颜无耻的话你都说得出,人家喜欢你哎,那么个善良的姑娘,你说这话不怕伤她的心么?”蝉玉回头盯着他质问,前面领路的宫人一时间不知是停是进,也不知该不该插嘴,气氛十分尴尬。
“她伤不伤心,又与我何干?”千朔依然没什么表情,蝉玉真的是要气炸了,他不去练戾阳剑法真是可惜了,一点人情味没有,芷珊芷珊,赶紧投入到韩庭礼的怀抱吧……蝉玉哼了他一声,扭头跟着宫人就走了,千朔还在后面跟着,默默地想,这是一个男人能说出的话?身影瘦小,虽着男装,但……除非他是个女人。
两人觐见了王镕,王镕的神采远不如大半年之前,眼神之中充满迷茫。看见了蝉玉,莫名的一股怒火就窜出来了:“你若是带玄庚问好的,那本王款待你,若你是替晋王做说客的,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说完大手一挥,殿两旁站出多个侍卫,将二人围住,这若是大半年前,蝉玉只见了王镕就不会说话了,更不要说刀架到脖子上了,可如今她不同往日了。
“我哪里是为晋王出主意的,小人这次前来,是为赵王您解惑的。”蝉玉笑了笑,就地坐下来,千朔跟在她身边,如果她是自己人那便保护她,如果她不是,那就在她开口之前杀了她……
王镕大笑:“小公子如今好歹也是名声大噪,说起谎来还真不害臊,你敢说你从潞州千里迢迢赶到这来,不是为了晋王,反倒是为了本王。这种花言巧语,子臣比你说得可多咯,本王耳根子都起茧子了。”
“赵王不过是被假象所迷惑,想要解惑其实很简单,如果朱否能解大王之虑,自是最好,如若不能,晋王是不会在意我的生死的。”蝉玉淡淡的说,还好仔细的看过多次玄庚给的图纸,要不然红口白牙的说什么啊,弄不好小命就没了,这哪里是老糊涂,分明就是老疯子了啊……千朔在她身后思虑,如果她是为梁军说话,大可不必如此,赵王本就与朱温修好,但她这样摒弃生死,还真是让江湖人都佩服三分,恐怕真是晋王多虑了……不过有一点她没说错,晋王当然没有在意她的生死……
“那你说说看,本王的疑虑是什么?”王镕将信将疑的问蝉玉,那表情仿佛在说:“说错了,本王就弄死你。”
“梁军要攻打潞州,由魏州直取岂不更近,偏问大王借路,刘守光要攻打定州,大王自然也是脱不了干系,梁军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