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早,祺乐城某条原本僻静的小巷外,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虽然近些日子这里一直都是熙熙攘攘的,可是都没今日来的热闹。
因为今日是那个他们从未见过的神秘茶园,开门迎客的第一天。
茶园,那是南祺百姓连听都没有听说过的地方啊。不过也有些见过世面的人,会故意卖弄一下自己的消息。说那茶园本是在方小说祺随处可见的地方,搬到南祺倒是个新鲜事儿。其实这些人心知肚明,南祺这个地方根本不适合开这种方小说西。他们一半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一半是想看看如此声势浩大的茶园,在南祺会怎样一步步走向衰败。
那些围观的人群站在比较远的地方,因为离那巷口十步之遥的地方全都有皇家侍卫所看守。这也证实了这茶园幕后的主人必定是个贵人。
相较于围观的群众,站在巷口的十余人则显得悠哉了许多。他们脸上的表情不一,或冷漠,或傲慢,或期待,可是无独有偶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透出一丝骄傲之情。
是啊,能拿到这茶园的邀请函是件多么光荣的事儿啊。对于这些文人来说,他们无外乎是一些对影自怜的,很少有大富大贵之人,能得到别人的认可,尤其那人还有可能是未来的真龙天子。这些人嘴上说着不屑,可今日的行动就足以表明他们心里是有多么的重视此行。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当第四个时辰到来时,已经是午时了。此时正是太阳高照之时,有些身子骨弱的几乎就要昏倒在地上。从一开始的满怀期待,到后来这些人渐渐变得浮躁。他们想走,可是如果不来还好,如今人已经到了这皇子的地盘,谁敢挪动半分?
但还是有受不住的,那孱弱的秀才一边用袖口拭着额角的汗水,一边不满地嘀咕道:“这是怎么回事啊,请人来又不让人进去,这大热的天儿谁能受得了啊?”
也许这种天气在本就温热的南祺来说是不算什么,可他们今日都是盛装打扮过的啊,那里面左一层右一层衣衫,着实让人吃不消。
他的声音一起,紧接着那些源源不断的小声议论变成了大声的,他们气不过去守卫那里询问,可是根本没有人理会他们。
正当有几人再也受不住,准备就算忤逆也要离去之时,一极为华贵的金色马车从远远的地方缓缓驶来。那里面的人刚一露头,立刻围过来几个身形悍勇的侍卫。
这等尊贵的马车岂是寻常人能用的,只一见那马车的颜色,众人心里便清楚那马车里坐着的大概是谁了。那率先跳下来的男子一露面,立刻让好多人看呆了去。
只见那男子身着一袭紫色长袍,那紫色是纯粹的紫,如此高贵的颜色并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了的,可穿在那发髻松散绾起的男子身上,竟是异常的惊艳尊贵。
他的五官如雕刻出来的一般,一棱一角都透着冷峻,可是那双斜飞的凤眸,却平白为那些生硬的棱角添了一抹柔和之色。只见他先是独自着了地,随后将马车帘子缓缓撩起
一时间,所有的议论声戛然而止,就连那些不停抱怨的文人墨士也全部都目瞪口呆地朝这边看来。
从马车下来的是一身形修长的白衣少年,那少年如墨般的乌发只用一根白玉簪子松散绾在头顶,似乎只要轻轻一碰立刻就会倾泻而下。他温润的五官如同一块美玉,通透又带着无法掩饰的光芒。那黑漆漆的双眸深不见底,好像无穷无尽的深渊让人有一种被陷进去的感觉。可正是这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又带着一种不染纤尘的纯净。那是一种最纯粹最美好毫无杂质的纯净,似乎在他面前说一句脏话,做一个猥亵的动作都会是一种亵渎。他的唇瓣淡淡地淡淡地,是一种病态的浅红,如同海棠花瓣一般,那上面还噙着一抹微笑。
他的声音如同天籁,似是从远山传来一般,“就是这里了吗?”
说话间那少年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只一个动作就将那紫衣男子吓得直皱眉头,可他只是沉下脸,却没有多说什么,甚至那下意识伸出来手,也在接触到少年的目光时收了回去。
“沐风哥哥你神秘兮兮的,原来就是这么个地方啊!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陪我去斗蛐蛐,带上司远哥哥,咱们回吧?”
这试探的声音一响起,众人才发现紧跟着那白衣少年的身后,又蹦出来一位,这个眉目尚未长开的孩童看起来也不过八、九岁,可就是这样一张娃娃脸还是让众人嘘唏了好一阵。
岂止是惊艳,这三人一露面,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们甚至忘记了此行究竟是来看什么的。只是越来越大的议论声铺天盖地的传来
“那第一个下来的紫袍男子是不是太子殿下啊?”
“是啊!最后一个好像是十二皇子!”
这样说着,一个守卫的声音也证实了他们的猜测。众人纷纷跪拜了下来,此起彼伏的声音却有着震天的气势,“太子千岁千千岁,十二皇子千岁千千岁。”
那紫袍男子正是沐风,这声音一响起,他才发现竟然有如此多的人围在这里。他的面上出现一丝恼意,随后还是耐着性子摆摆手,“都起来吧,本王今日是微服出行,不必多礼。”
说着他便转身,加快脚步追上前面那个白衣少年,近到那少年身边的时候,他不耐烦地嘀咕道:“这破太子我是一日都做不下去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那少年从始至终都保持着微笑,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