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影迷离，夜风呢喃，车内刚缓缓流动着的暧昧气息瞬间被钟瑞的端正严肃气息覆盖，穆雪盈皮笑肉不笑张开嘴唇，“你是在关心我父亲还是关心我？”眼珠子咕碌碌地转着，瞄在他的侧脸上。

钟瑞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扭头盯向她，“林暖暖脸上的纹身是你刺上去的”。

“……”

穆雪盈的目光有些慌乱地躲闪，发觉钟瑞的视线已然贯穿了她，他的身体往后背椅一靠，冷然笑道：“是我，那又怎么样？”

钟瑞收回目光抬头望了一眼灯光璀璨明亮的x-d大厦，一脚踩着车油门往前飚去。

他十分肯定等下次再见到高旭东的情景一定会比这次更糟糕。

穆雪盈不知道钟瑞生什么闷气，她紧紧抓住座椅，忍不住对他吼道：“林暖暖是活该，谁叫她不要脸让旭东哥戴绿帽子，我就是帮旭东哥出口气……”

钟瑞扭头看了一眼激动愤怒的她，方向盘一拐，将车停到了路边，像得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谁说她给旭东戴了绿帽子？”

穆雪盈气愤的表情一僵，还没琢磨出钟瑞为什么会有如此复杂的表情时，钟瑞微微垂着睫毛逼近她的脸，“你是不是以为你以这样的借口旭东就会原谅你？”

穆雪盈眸光微波淡淡地瞥了一眼他，与他拉开距离，“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他原谅，因为我并没有做错什么。”

钟瑞无奈地啧了一声，“我听你父亲说你在国外是学法理学的，你都学了些什么呀？”

“呵、呵！”穆雪盈嘴角微翘，露出得意的姿态有些自嘲地干笑两声。

钟瑞不可置信地凝视着她，“你连你父亲都骗？”

穆雪盈乌青着小脸，努嘴，“这是我的私事，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宽了吗？”

钟瑞正要反驳她，她却争先夺口，“那你呢？你作为一名警官，你把案件故意处理那样，你不是在欺骗更多的人吗？”

钟瑞皱了皱眉头，没有做任何的辩解，再次发动汽车引擎。

***

医院

林暖暖想哄小思诺睡觉，心想，只要诺诺睡了，她还可以趁着机会去做个脑部检查，可是诺诺虽然看起来精神不是很足，可是小嘴巴却唠叨个不停，他搂住她的脖子一个劲儿的，“妈咪，你在外面有没有想我和爹地啊？”

林暖暖笑意浅然，“当然有！”

小思诺小嘴巴舔舔很开心的，“妈咪，回家后我就给你看我画的画。”

“好！”

小思诺又甜甜地笑道，“妈咪，爱爱阿姨昨晚买了好多好吃的给我吃。”

“嗯！”林暖暖的回答开始有点心不在焉了。

小思诺望着妈咪怔了怔，想了想又道：“妈咪你能说说你在外面的乐趣吗？你碰到外星人了吗？……”

他反正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林暖暖想了想，觉得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天马行空的问题，她竖起一根手指，神秘起来，“嘘！宝贝安静，宝贝你不安静的话这药水就要很久很久才能打完哦，如果你安静的睡觉呢，药水它很快就没了，这样我们就可以早点回家啰！”

小思诺望了望妈咪，又望了望药瓶，然后乖乖点头闭上眼睛，可是没有过一分钟，他眼睛又睁开来，“妈咪，我睡不着。”

“那就唱数鸭子的歌吧！”林暖暖把他的脸拢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

小思诺却抬起头，眼睛巴眨巴眨，问道：“妈咪，爹地不是也在医院吗？为什么爹地不来这里找我？我还是不懂那个叔叔为什么说他是我的亲爹地？”

“阿弥陀佛！还好你现在还小”林暖暖不禁暗自嘀咕一声。

她眉眼弯弯一笑，“宝贝不是跟你说了吗？爹地现在很忙，你要是不睡觉的话，这药水就打很久的……”

正在这时，脸色有点不对劲的方凯洛慌乱地把手机递到了林暖暖的眼前，“高太太，您的电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