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溺的语气,一如他的眼神,细心的人自然还能听出另一层意思来,“馨儿比我有耐心”,言外之意,他可没耐心跟他们多费唇舌。
琼斯自然听得出来,气得呼吸都变粗了,还想说什么,齐阎已经抬脚走到包馨儿身边,坐在了沙发上。
拉过女人微凉的小手,置在唇边轻吻了一下,目光深情,语气却严苛,“让你好好睡觉,怎么偷偷跑出来了呢,都要当母亲的人了,真不让人省心!”
包馨儿分不清齐阎是在演戏呢,还是他原本也有如此温柔体贴的一面,忍不住勾唇一笑,“这样的我配当你的妻子吗?”
齐阎微一愣,了然道,“谁敢说不配!”
过往种种对包馨儿的非议经过一场盛大奢靡的婚礼,清淡了不少,雁过留声,只可惜,她留下的只有“坏”名声。
娱记再怎么洗白也不及财经报道的正式,聪明如包馨儿,绝对不会放弃这个大好机会。
“就你霸道!”她抬头,十分顽皮地捶了一下齐阎的胸口,“我觉得我嫁给你,不是我高攀了你,而是你高攀了我。”
“哦?”齐阎佯装不解。
旁人见二人不似在打情骂俏,更是不解。
“试想,我这么聪明又力挺你的女人,你要有几辈子修为才能娶得到我呢?”
看着她,齐阎伸出手,想要轻抚她的脸,见她坏笑着躲闪了一下,便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我的福气。”
“可有人说你是同性恋。”现在是让齐阎亲口澄清的最好时机,包馨儿终于把话绕回正题上,若这件不解释清楚,帝克集团重组上市的股票极有可能受到影响。
狡猾!
齐阎心里暗惊,这小女人的预见能力绝不亚于一个久经商场的男人,幸好她只是一介柔弱的女人,也幸好,已被他齐阎纳为己有。
“你觉得我是吗?”齐阎笑得暧昧温柔,轻揽包馨儿腰肢的大手微微展开,轻轻搭在她的小腹,做着保护状,无名指上,那紫色的指环,犹为引人注目。
包馨儿皱了皱眉头,这家伙怎么不按常理出牌!深深地垂下小脑袋,埋在齐阎宽阔的胸膛,羞答答地埋怨,“你真坏!”
财经记者将二人的互动摄录下来,同步到了网上,齐阎是同性恋的传闻还没来得及风靡,便不攻自破。
“呵呵……”
齐阎低低的笑声与手机铃声一同响起,掏出一看,竟然是齐阔打来的,包馨儿马上催促他接听。
齐阎迟疑,不是因为不想接听,而是第一时间想到阎绩之有可能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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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绩之没有出事,真正出事的是科勒里。
汤普森家族成员私底下的议论是有道理的,科勒里确实存着私心,想让齐阎亲自掌控th-son集团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原因是野心勃勃的齐谭曾不止一次给过他暗示。
阎绩之不成想会在希斯顿皇家酒店巧遇科勒里,两人促膝长谈,通过电视机密切关注实时新闻,科勒里对齐阎这次缜密的行事方式大加赞赏,利用政aa府将汤普森家族的陈规旧矩打击得无机可乘,加上及时推出“收买人心”的分红股,即便是再精于算计的人,也未必会想得如此尽善尽美。
可以说是一炮三响,绝了汤普森家族那些坐吃山空的人的侥幸心理、灭了他们中间某些人的野心,打响了帝克集团的名声,同时稳稳当当地将帝克从一家以娱乐场所为主营项目的公司成功转型为一家金融投资公司。
人往往是乐极生悲,在科勒里大喜过望之时,从意尔库口中崩出来的“同性恋”三个字,像无情的龙卷风似将喜极的心无情地卷起,狠狠地从高空扔下去,摔了个稀烂。
终就是老了,心理承受能力不及十年前,当年唯一的孙子阎一死无全尸,他也没有像今天这样,急得吐血!
病床上,老人脸色苍白,靠在那儿,似是在小憩,听到接踵而来的脚步声,阖在眼睑下的眼球动了动。
“齐阎?”他嗓音无力。
“我在!”齐阎揽着包馨儿半步上前,“您感觉好些了吗?”
科勒里点了点头,缓缓睁开眼,一对布满红血丝的眸看起来有些瘆人,也看得出来他的状况不是很好,“人齐了?”
“这个女人不该出现在这里。”人群里,不知谁嚷了句,其他人都跟着附和。
科勒里此刻完全一副交待后事的样子,令人堪忧的同时,也不得不去想他接下的交待的事情,关乎整个汤普森家族的生死存亡。
在来的路上,他们想明白了一件事,th-son集团的经营资产占据家族总资产的三分之二还要多,帝克集团是齐家的产业,并购th-son集团姓了齐,便是砍掉汤普森家族的命脉!
汤普森家族的议事,历来没有女人参与,他们更容不得包馨儿参与。
科勒里浑浊的目光看向包馨儿,几秒后,循向她腹部的眸子透着深深质疑,“假孕?”
“您听谁说的?”齐阎嗓门陡然提高,有些失控地吼道,揽着女人腰肢的手臂微微用力。
“没谁,我猜测而已。”
“您想多了,这种事情我不会拿来开玩笑,更甚至骗人!”
“如此最好。”科勒里微微漾动嘴角,再看向包馨儿时,语气柔和了些,“你去隔壁休息。”
迟迟没等来齐阎松开手臂,包馨儿拧着秀眉凝视他刚毅冰冷的下巴,眼底闪过一丝痛楚,“你勒疼我了。”
几乎是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