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利伟文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而且他的脸色明显发生变化,包馨儿不再挑逗他,将适才听得一知半解的话细细研磨了一番,没能想明白,便问,“你们在说什么,利伯父他怎么了?”
“没事,喝你的水。”齐阎将其中一杯水塞进包馨儿手里,端起另一杯,慢慢地品了一口,放下后,接上利伟文的话,“不用了,外祖父会做你父亲的思想工作,不过我现在要听你的真实想法。”
“呵呵……原来你真正担心的是我。”
利伟文盯着齐阎看了良久才琢磨明白他的话,齐阎现在处于特殊时期,如果在这个时候,他的利扬媒体大肆报道有关包馨儿与他父亲的新闻轶事,那么包馨儿将会再次被推到风口浪尖,试想,一个身体含香的女人,将会引起多么大的舆论反响呢?不得而知。这消息一传出,势必还会引来不同领域的研究者,将包馨儿当动物一样拿来作科研都是有可能的,那么她的生活便再也无法平静,于齐阎来说,可谓是腹背受敌!
齐阎目光沉了沉,没有否认。
“我父亲让我给你打电话,说有事情要见你,结果你没接,而齐阔那个家伙也没把父亲的话当回事,所以我=父亲这么做,无非是想试探你的心思,否则也不会亲自来访。”
都说知子莫若父,利圳的心思,利伟文想想便也猜透了,无非是想多一个商机,不过他人老了,考虑事情没年轻时那么全面,包馨儿嫁给了齐阎,是齐家的人,就算包馨儿是木乃伊再现,齐家也会不遗余力地保护她不受外界骚扰。
“我呢,只期望有朝一日利扬媒体能像你帝克集团一样,垄断美洲三分之二的传媒行业。”利伟文哈哈一笑,补充一句。
齐阎绷紧的心弦终于得以放松,抬手抵了抵额心,看似一脸高深莫测,紧接着不动声色地打击了利伟文一句——
“这似乎不太现实,稍有不慎,媒体这个行业比金融业更容易遭受政府封杀。”
利伟文脸一拉,嘟嚷道,“少得意,利扬媒体要是不好过,我第一个拉下水的人就是你!”
“啧啧啧……说得我好害怕呐。”齐阎往沙发一靠,伸手揽过包馨儿,不怒反笑。
利圳与利伟文走了,包馨儿再回到病房后,李金山紧闭双眼躺在病榻上,一张苍老的脸,更显憔悴。
“父亲他……”包馨儿担忧地望着老人,心里异常难过。不知道上天还会施舍几天给她来照顾自己的父亲,每一天,她都倍感珍惜。
“没事,累了而已。”许是怕打扰李金山休息,齐谭声音很小,“走吧,你跟我回庄园。”
“我想在这里陪一会儿父亲。”
“好吧,一会儿让展鹰送你,我先走了。”
包馨儿点了点头,齐谭没说什么,抬脚离开,路过齐阎身侧时,白愣一眼,这人也真是的,他在医院呢,岂会连一个利圳都摆不平?
齐阎低声与包馨儿说了几句悄悄话后,也随之离开。
病房的门关上,他看到齐谭就在前面等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利圳说了些什么?”
“你的事情忙完了?”齐谭没直接回答他,而是问了句有的没的。
“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重要的事情,永远需要摆在第一位。”齐阎淡淡地说道,虽只字未提包馨儿,可齐谭却听得出来他的意思。
与包馨儿有关的事情,那就是第一位。
“我怎么就教育出你这么一个孙子来。”
“是外孙。”
“外孙又怎么了,你还不得照样随我的姓氏。”这是令齐谭唯一值得高兴的事情。但却是由齐阎十八岁失踪为代价换来的,他救出齐阎后,冠在齐阎名字前的汤普森三个字便黯然失色了。
“好了外祖父,您就告诉我利圳他怎么说的吧。”利伟文搞定了,就看利圳是不是也这般识实务。
“有我在,利圳不敢乱来。”齐谭懒得解释那么多。
“外祖父您别走,利圳都说了什么,我要一字不落地知道。”齐阎紧跟在齐谭的身后,最担心的不是利圳的行为,而是他的心思,他有没有怀疑什么呢?
“利圳在见过芮拉与李金山的照片后,对于馨儿的身世便没怀疑什么了,加上我的威严,他自然深信不已,这些日子,我会很留心的,你放心好了。”齐谭虽然手无大权,却是心明如镜的人,齐阎早出晚归,一方面要确保包馨儿的安危,另一方面又要兼顾帝克集团,他暗中又做了些什么,他不知道,却隐隐约约感觉将有大事要发生。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齐阎比齐谭高出半头多,与他勾肩搭背,脚步几乎没有移动,“只是我现在有个不情之请。”
祖孙俩很久没这么熟络了,齐谭感觉正良好,被齐阎后一句话泼了一头冷水,“我们之间有这么生分吗?给我好好说话。”
“是。”齐阎轻轻一笑,清了清嗓子,语气近乎命令,“外祖父,您等馨儿出来一起走吧。”
“嘿,臭小子,当我是她保镖啊。”齐谭故作气愤冷哼了句,其实他明白齐阎的用心,是怕躲在暗处的人打包馨儿的主意。
“那我等馨儿,您替我去上班。”
“美得你!”
齐谭忍着笑,伸手去打齐阎,却被齐阎一个转身躲开。
“就这么决定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