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宝权手中有权,又不差钱,他说尽所能帮忙就是一定能办成。
莫家人以前受恩惠已不少了,以后还能继续享受这份恩惠那真是感激不尽。
他们不是替捆绑起来的莫少芬担心,而是围着谢宝权嘘寒问暖。
问他有没有被莫少花伤害到,问他需要不需擦点药?
甚至有一种错觉,那个缩在角落里被捆绑起来的疯女人就是个路人,与他们这群沾亲带故的人根本就不认识。
而眼前呼风唤雨、能带给大家恩惠的人才是自家亲人般。
势利啊!
这就是现实的人生,现实得让人可怕。
甚至让人寒心!
楼上楼下都被莫少芬弄得乱七八糟,莫少华一声吆喝。“既然来了,大家都别闲着,帮着清理一下。”
先来的这批人都在谢宝权的灶香人家谋职,端人家的碗,受人家的管。
哪有不愿意讨好巴结谢宝权的?
即使莫少华不喊,他们也会帮着收拾。
灶香人家的差事又不累,赚得又多,吃得又好,尤其是他们这些“皇亲国戚”享受的待遇又最好。
没背景的外招员工只能是拿点死工资,做最多的活,吃最差的伙食。
他们这些沾亲带故的,吃香喝辣的,就跟自已开的饭店一样,家里有人来看望自已了,还能享受免费的招待和住宿。
用他们的话说,莫家大姐嫁了个好老公,带富了一票娘家人。
看着大家忙碌的身影,谢宝权满意地颔首,然后坐在沙发里休息。
莫少华奴性十足地为谢宝权泡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姐夫,喝杯热茶压压惊,一会等爸妈来了,我们再将姐送到医院去。”
“少华,姐夫心里苦啊!”谢宝权拍了拍沙发,示意莫少华挨着自已坐下来,好在这个懂事的小舅子面前倒倒苦水,顺便借他之口传话给莫家二老。
“理解!”莫少华看了眼被捆着扔在角落的姐姐点了点头,“我也是男人,姐夫心中的苦少华都知道,是我姐脾气太怪,不怪你!”
莫少芬挣扎着,捆绑着的身体在地上扭动着,嘴里还不停地大骂。“坏人!坏人!你们都是坏人!”
谢宝权急剧地皱眉头。
莫少华察言观色,去卫生间顺便扯了条毛巾出来塞进姐姐嘴里。
即使莫少芬惊恐万分地看着他,莫少华也没丁点手软,还是用毛巾将姐姐的嘴给堵起来。
在莫少华看来,姐姐变成疯子就是个废人。
如果再惹恼姐夫,姐夫将姐姐这个包袱送回娘家就惨了,家中二老也会不得安宁。
这要是放在农村,一个疯女人就只能任她发疯下去,就是死在外面也没人可怜。
而姐姐就不一样了,她的身份和地位还能让她体体面面地住在医院里接受正规的治疗。
他相信,姐夫不会不管姐姐的死活,钱对姐夫来说根本不是一回事。
即使治不好,莫家人也不用担心她会流落街头饿死或冻死。
莫少华再次回到沙发上坐下的时候,谢宝权很是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少华啊,你们家就你是个最明理的人,一会你爸妈来了,你可一定要给他们说清楚,省得他们误会我对不起你姐姐,事情的经过你都看到了,不到万不得已,我是真的不忍心将你姐送去精神病医院,家丑不可外扬啊,我也不想人家说我谢宝权的老婆是个疯子,这真是家门不幸啊!”
“姐夫,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爸妈他们都清楚,是我姐不识好歹,放着这么好的日子不安生过,一天到晚疑神疑鬼,这些,我们全家人都知道。”莫少华指着姐姐身上的金银首饰。“不说其他的,就凭身上戴的那些东西,就知道你对她有多好。幸亏是嫁给姐夫你这样大方的男人,要是换个男人试试,再有钱也不会舍得买这么贵重的东西给她戴着去显摆。”
谢宝权朝莫少芬看了看,莫少华说得没错,在她身上的行头加起来最起码也得十来万块,这些都是他买给她的。
穿金戴银不一定过得幸福,可谢宝权就是要营造出一种别人不清楚的幸福。
在外人和家人眼中,莫少芬就是一个被丈夫所疼爱的富太太,一身的珠光宝气走到哪都让人羡慕。
莫少华看着姐姐身上的那些首饰眼睛都发光,心说,都疯了戴着这些合适吗?
谢宝权似乎会读心术,他见莫少华一直盯着他姐姐身上的首饰出神,当下表态。“少华啊,你姐现在也病成这样了,我们她都不认识,她身上的那些身外之物,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去取下来吧,你拿回去送给你家里人戴吧。”
莫少华欣喜若狂,急忙奔扑到姐姐身边。
一件一件地取下来,呵护首饰的动作比对姐姐还要温柔细心,生怕将这些贵重的东西弄坏了似的。
“姐夫,谢啦!”莫少华直接扯几张纸将首饰包起来放裤袋里去了。
“谢什么谢?”谢宝权看着他。“你不拿走,一会将她送去医院,说不定还是会被别人取走,与其便宜别人,还不如让你拿回家去,这些可都是你姐的贴身之物,不管怎么说,对你们这些亲人来说,多多少少也有点念想不是?”
“对对对,姐夫说得太对,等我姐好了,我再把这些还给她,现在暂时替她保管着。”
“还什么还?”谢宝权大方地说。“你这样说就见外不?既然我都说了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只要你姐的病能好起来,我再给她买就是,别说这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