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妮一脸疲惫地来了,昨晚宿醉,今天上班又忙了一天,又没胃口,显得特别的没精神,进屋将包往沙发上一扔,直接就落到谢宝权怀里去了。“累死我了!”
“曼宝,我给你按摸按摸!”谢宝权有些心酸,心说,昨晚喝那么多酒,不累才怪,白天又要逞强,非得亲自去公司上班,说着就和李曼妮换了个位置,让她安安稳稳地趴在沙发里,他则曲起双腿,双手在她肩背上施力捏拿起来。
“啊,真舒服!”李曼妮轻轻地呻吟。“宝权,你这手绝活是在哪学的?不会真去拜过师学过艺?”
“这是熟能生巧,谁让你经常把自已累得跟狗似的,一来就趴下,不体贴点,下次还不直接放我鸽子。”谢宝权在她背上巧推按压,动作十分熟练,连他自已都惊讶手艺之高超,按得曼妮在他身下我大呼舒服,并把谢宝权夸赞了一番。
李曼妮觉得他的手法比按摸店那些专来人员还要专业,要不是她对谢宝权知根知底,还会以为他是个职业按摸师。
谢宝权喜欢听她这样夸赞自已,也乐于侍候她,虽然有些讨好的成份,却并没有让自已的威风扫地,因为他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体贴如微,他一向都是收放自如,绝对不会让自已吃亏。
有所求的时候,他都会十分到位地捏拿好分寸,既要让她感觉到他的好,又要让她不得不言听计从。
谢宝权整个脑子都胡思乱想起来,双臂一伸,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他这个动作用力大了点,不小心弄疼了李曼妮,她反手一推,“这么猴急干什么?洗澡去!”
“我很干净啊?”谢宝权甚至是在哀求着。“你这女人,真是一点情趣都没有,做什么都是条条款款把人套住,哪来那么多的规矩?”
“你还好意思说,到了这么久,你还一身臭汗,为什么不早点将自已洗干净?”李曼妮懒得理他,自顾自地起来。“我去卧室卫生间洗,你去客厅卫生间洗
,一会,我们还得赶回市区去,不然,你到半夜又要离开,我才不想一个人住在这空荡荡的地方。”
“曼宝,那我今晚在这里陪你一晚上,不急,我们有大把时间,先坐下好好聊聊,这两天你在忙些什么?打你电话也总是不接,我真的好担心你!”谢宝权慢悠悠地说。
“我是没问题,你行吗?”李曼妮讥讽地看着他。“要是你家那位半夜又发神经怎么办?你还不得半夜扔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这,我才不上你的当,这样的戏码上演了数次,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
谢宝权苦笑着摇了摇头。“曼宝,你是怨我吗?”
曼妮说的是实话,每次说好要陪她整晚,莫少芬那个蠢女人一害怕就会打来电话,有时还伴随着尖叫声,每当这个时候,他也只好扔下李曼妮回去陪她,就是平时要出差什么的,也得让莫少芬回娘家和她老娘睡一张床。
要不是心疼儿子,谢宝权早就想将莫少芬送进精神病医院。
李曼妮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那你快点去洗澡。”说完转身,笑脸又拉了下来,她是故作轻松,其心头却像灌了铅般沉重,或许,她还不想谢宝权看透她的心思。
她根本不知道谢宝权昨晚已经洞悉了她的一切,还在其中动了手脚。
李曼妮觉得自已在感情这条路上真的是很失败,爱的人得不到,不爱的人又时时纠缠着自已,还不敢反抗,因为她的一切都掌控在这个人手里,稍为不小心,儿子是私生子的身世就会昭然若揭。
再自私的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她都会替孩子着想,她爱陈天乐,也爱自已的孩子,想得到陈天乐,又不想伤害孩子。
谢宝权木然地看着她走进去,他已经注意到了,曼妮对他漾出的笑容,完全是牵强的,一点也不是发自内心,这让他有些心疼,也有些不满,他对她这么好,为什么她看不到他的好呢?
他的身子一紧,跟着手指也紧紧握成拳,深深地扎进沙发里,那只拳头扎进去的深度都是他满满的恨啊。
李曼妮今天连泡澡的心情都没有了,往次,她喜欢放一大缸水,将自已疲惫的身体泡在里面,闭目慢慢搓洗。
今天,她连水都懒得放了,直接站在莲蓬头下冲洗着。
胡乱地往身上涂抹上沐浴露,又胡乱地将泡沫冲洗干净,顺手抓起一件浴袍披在身上,走出卫生间,傻呆呆地坐着。
她今天一点心情都没有,要不是姓谢的催得紧,一个又一个电话地催她来,她才懒得过来应付他。
他昨晚打电话说想去她市区的住处,还是先来这里应付应付,省得他跑去市区那个家,那里是她李曼妮的私人空间,绝对不能允许谢宝权进入她唯一的私人空间,她在谢宝权面前本来就是个透明人,要是连那个空间也没有了,那她真的就失去了自我。
轻轻地捶打着自已的肩膀,昨晚喝多了酒,又在地板上睡到半夜才醒来,这全身都疼得好似筋骨让人给拆开来又装上去的,一点也不协调,要不是他给自已按摸过,这酸痛恐怕还会更加厉害。
见谢宝权披着浴巾进来,她脸上又挂起牵强的笑容。“还是我动作快吧,瞧你这磨磨蹭蹭的,一点也不像男人的样子。”
他坐在她身边,将她的手执起来,放在唇边轻轻一啄。“曼宝,你不是每次泡澡都要好长时间吗?今天怎么啦?我动作慢是要配合你的时间,居然还说我不像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