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放手你信不信我就喊人了啊?!”
呦呵,傻逼。温谨在心里毫不客气地献上这两个字。还叫人?要不要她帮忙叫老师?
但很奇怪,温谨对他不是非常的反感。
第一面,美化滤镜就这么强。那个时候她要是聪明点就该知道,她完了,她要栽他身上了。
后来温谨再跟江时景说起这事时,他却毫无印象。
他笃定地告诉她:他从来没有做过那样的事。
温谨懒得跟他争,心想我知道你是觉得自己太中二了不好意思承认嘛,她理解。
也是从那时起,她开始向他靠近,在她还没意识到她感情萌芽起。
后来温谨也不止一次后悔,如果她选择进入培优班,也许她可以改变一些事情。
因为成绩上距离的拉近,温谨开始默数他蝉联第一的次数。直到初三上学期末,温谨愕然发现,他已经六次稳得第一。每天便秘脸的年级主任提起他时眼里都是笑意,一开口,就是骄傲。
瞧,她教出来的学生多么优秀。
而温谨最好的成绩不过第七名。
她在他们之间划了一条看不见的线,温谨以为,她跨过它,她就能离他近一点。
后来温谨知道他是因另一个人而导致中考发挥失常才跟她同分时,她就知道,那线根本做不得数。
一意孤行,一厢情愿。
第4章 第四章
16个小时。温谨坐着最廉价的t字开头的火车,从上海到北京。
孤身一人的感觉不算很糟糕,因为这样即使她独自辗转反侧到天亮也不会有人在她耳边絮叨。
但是很麻烦。她要小心地看管自己的财务以及重要证件,下车前需反复再三检查她自己是否带走了所有的物品,毕竟没有人会再温柔不厌烦地提醒她该去做些什么了啊。
火车的床又硬又小,也许是她依旧娇气的缘故才会如此觉得。娇气又缺钱,温谨觉得自己真是糟糕得一塌糊涂,但更糟糕的是她起夜好几次头都直接毫不犹豫地撞了上顶板。
隔壁的初中生似乎正在进行一场放肆的毕业旅行,他们彻夜不眠畅聊至天明,没有诗词歌赋也没有人生理想,单纯地叽叽喳喳着以前上学时的各种好事坏事。
温谨有点羡慕,好久没人这样和她痛快地谈天说地胡扯瞎扯了。
但更多的是烦躁,他们谈话声严重影响了她的睡眠。动身去北京的前一晚,温谨想着反正她能在火车上酣睡16小时就彻底放纵了一晚,捧着手机玩到天泛了白才将将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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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火车时,强烈的日光直射脸颊的那一瞬,强累的晕眩感袭来。
贫血、熬夜、饮食不规律,她每天都坚定不移地践行者不作死就不会死的理念,印象里她隐约记得今年上半年他们学校就有好几个年轻教授因为熬夜过度猝死来着,或许有一天她也会。
但如果江时景能对她心软一点,她会想活得更久一点。
犹豫了会,温谨还是拨通了江时景的电话。
她胃病犯了,他要是不来接她,她分分钟疼死在这人海中也说不定。
温谨单手捂着胃挤过熙攘的人群,停在出口处。她将行李箱推到一个角落里,身子靠在墙上借力,再一次拨通了江时景的电话。
之前那一个,江时景没接。
温谨盯着那串陌生的数字,耳边是机器不含感情的嗓音,反反复复。
她其实明白,这很正常,这个时间他大约正在上课,拒接一个陌生人的电话在正常不过,换作是她他也会这么干。
人之常情嘛,她安慰着自己强大的小心脏,但鼻子还是忍不住泛酸。
鬼知道此时此刻她多想立马调头就走,随便上一辆列车就行,离开这让她避之不及的破地方就好。
温谨已经一年没有见过江时景,自从高考结束后他和她的关系彻底破裂,然后温谨主动地、勇敢地、自以为是地与他断了所有的联系。
与他有关的事、有关的人她已经尽可能地移出了她的生活。
这句话的意思是普通人能想到的大部分无理取闹的事她都做了,比如说,删掉他所有的联系方式,还自作多情地顺手拉黑,丢掉跟他有关的一切东西,朋友圈高度重合就不减少同他们的来往。
幼稚得不行,可温谨强制性地告诉自己,一刀两断嘛,干干净净地挺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一年后再看一年前写的东西,当时会那么小心翼翼感觉还是太年轻出门太少,现在的我出门大概只要三样东西——手机、身份证、口红。==
第5章 第五章
而今,他的电话还是温谨从谢铭那要来的。磨了谢铭好一阵,他才把号码给她。谢铭大概能猜到她要做些什么,可他没阻止她。
温谨在心底暗暗感谢他。
她和谢铭